婚宴在即,睿王一大早就派人過來請他們去現場。
林落翎只好和雲隱,先去了宴席現場。
這裏人還不少,基本上都是回州這邊的親貴和睿王一脈的一些親人。
“這裏的人到底知不知道新娘已經找不到了?”林落翎偷偷的看向剛回來的雲隱。
雲隱皺眉:“一直找不到人,就是只好先讓來送嫁的柳家二小姐扮做新娘。”
“所有的地方都查過了嗎?”
雲隱點點頭:“所有的地方都查過了,基本上都將回州城搜了一個底朝天了,居然還沒有發現。”
林落翎,聽着由遠及近的嗩吶聲,想着應該是已經接到人了。
“要不就是因爲我們不知道的密道,但是若是這種情況的話,那應該真的是有人故意將她藏了起來。”
“而且還是一個對回州城的情況比較熟悉的人。”
林落翎,看了一圈:“可是誰會是這樣的人呢?”
鬱庭楹拍了拍袖子:“這柳家大小姐向來是閨閣千金的典型代表,基本上不怎麼出門,琴棋書畫還樣樣精通。”
“這樣的一個人,即便是再不願意嫁人,應當也不會做出逃婚這樣的事情。”
林落翎覺得她說的有道理:“畢竟這樁婚事可是關係到皇室,若是她逃婚,後果確實挺嚴重。”
可是現在不管是自願的還是被人綁走了,確實找不到下落。
太子也在對面皺着眉頭站着,這幾日的煩心事,快趕上這一年的煩心事多了。
表妹居然丟了,柳枝那孩子一向是最柔弱膽小的,怎麼會自己逃婚呢?
三皇子忽然走過來:“皇兄,怎麼今日這麼大的喜事還要愁容滿面呢?”
雲景回沒有將失蹤的消息告訴太多人,現在就只有雲隱和他知道。
“哦,是因爲昨天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頭有些疼。”
“三弟常年在外遊歷,似乎從來沒有對任何事情傷過心,這次居然會答應來參加婚宴。”
雲柯敲了敲自己手中的笛子:“這幾年,潛心研究音律,剛好睿王世子和我有相同的愛好,他成親,我怎麼能夠不來呢?”
兩人簡單的寒暄之後,便分開了,不再說話,畢竟誰也看不上誰。
雲景迴向來看不慣這個,一心只撲在玩樂裏面的三弟。
這是花天酒地,尋歡作樂。
“新娘子接到了,新娘子接到了!”
門口忽然傳來一個小童的聲音,在宴席間等待的衆人都一起站起來,往門口走過去,準備迎親。
林落翎和雲隱走在最後面,睿王世子云回早就在門口等好了,眼見花轎過來便下去,將新娘子迎了出來。
“新人踏火盆!”
兩位新人有條不紊的走完了所有的程序,直到走到內堂拜堂成親。
柳俏和柳枝身形差不多,這麼看倒是確實看不出什麼差別。
林落翎默默在後邊看着。
“夫妻對拜!”
兩個人拜完之後一切都很正常,太子心中鬆了口氣,還好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跑進來了一個人。
“停下我纔是今天的新娘!”
一名頭髮有些凌亂,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碎的小姑娘哭着走進來。
在場的衆人都不禁有些懵。
但是有好些也是從京城趕過來的是見過這位大小姐的。
一位老嬤嬤就驚訝的開口:“小姐,你怎麼在這兒?那這是誰?”
林落翎站在後面,冷眼的瞧着眼前的這一切。
柳俏趕緊將自己頭上的蓋頭扯了下來:“姐,你怎麼在這?你去哪了?”
柳枝哭着搖頭,隨後皺眉居然指向太子。
“是太子殿下,他昨天來到我的屋裏,突然說傾慕我許久,不想讓我嫁人,說既然都是嫁給表哥,不如嫁給他。”
“於是便將我綁了起來,我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屋子旁邊沒有人,便逃了出來。”
在場的人又是一陣唏噓,連鬱庭楹都有些驚訝的閉不上口。
“真是好大一齣戲。”
太子的臉此刻已經黑成了鍋碳,他莫名被扣上一口鍋,心情自然不會好。
“你在說什麼?”
“本太子怎麼可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場上的人也都是在懷疑,太子在衆人心中平常的形象也還不錯,應當不會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來。
睿王世子便立刻開口:“真是對不住大家,實際上是從昨天開始,我的這位新娘便失蹤了,我們實在沒有辦法,因爲他逃婚了,這才找人先代替。”
“你還不快點過來,在這裏污衊太子殿下算什麼事情?”
說完叫上去扯柳枝的胳膊,柳枝驚懼,從手裏掏出一塊東西。
“我有證據!”
“按道理來說,我這兩日在自己的屋中呆着,並不會見到太子殿下,但是我知道他昨日用的是檀香味的薰香,還穿了黑色繡藍青紋的裏衣。”
衆人驚懼,隨後睿王世子云回更是不可置信,因爲她說出的確實是對的。
“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污衊本殿下。”雲景回一怒忽然一拍桌子。
在場的人齊刷刷跪下。但是同時,雲回也開口問:“可是殿下不打算解釋一下這件事情嗎?我的新娘莫名的失蹤,來了之後說你綁架了他,還能準確的說出你昨日穿的什麼衣服?”
“有人告訴她的也不一定,難道只憑這個就斷定是我綁架了她嗎?真是好笑。”
柳枝此刻的表情已經變得驚恐:“表哥,你不能這樣做!你已經污衊了我的清白,現在還想把所有的事都推在我身上嗎?”
雲景回實在是被氣得無話可說,不知道這個一向溫柔嫺靜的表妹怎麼今日一定要咬自己一口。
“你是不是受了誰的指使?或者是有人在威脅你,你只要和我說出來,我一定幫你做主。”
柳枝撲過來抱着他的腿:“表哥,你爲什麼不承認?是你綁了我啊,你爲什麼不承認?”
“好,你非要逼我說出來是吧?”
柳枝擦了擦眼淚:“太子殿下的胸口上有一個淺紅色的咬痕,是昨天意圖對我行不軌,被我咬傷的。”
“若是你們都懷疑我說的話,可以自己看看”
雲回臉色由白變青,大婚之日,自己的妻子說出別的男人身上的傷口,這件事情實在是讓自己的面子對踩在了地下。
“太子殿下,不知道是否可以讓我們驗證一下。”
雲景回狠狠地吐了口氣,然後按按自己的太陽穴。
“難不成要讓本殿下在當衆把衣服脫了嗎?”
三皇子眼見場面不太好看,便出來主持大局:“既然拜堂禮已經完了,還請諸位賓客去外面的席間等待。”
屋裏的想看熱鬧的衆人,只好一鬨而散。
林落翎也轉頭出去,雲隱本來想也跟着出去,但是卻被三皇子叫了進來。
“今日之事,我們都是皇室中人,難免有偏袒或者隱瞞的嫌疑,還請世子和世子妃夫婦做個見證。”
他們兩個只好留了下來,最後太子就輕輕的撥開了自己胸前的衣領。
左邊白皙的胸口上果然有一個淺粉色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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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景回本來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看到了衆人青一陣紅一陣的目光之後,突然低頭看向自己的前胸。
“這不可能?”
“殿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雲回將柳枝扶了起來,言行之中充滿了憤恨和不滿:“真沒想到,殿下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大婚之前意圖對我的新婦行不軌之事!“
在場的還有一些其他的被留下來的新貴,衆目睽睽之下,雲景回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百口莫辯。
他只能輕輕地按按胸口:“這件事情一定還有隱情。”
“還能有什麼隱情?”
這邊話正說着,從外面忽然射進來一只飛鏢,直接射進了柳枝的胸膛。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