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公公，您今天怎麼有空來了，可是陛下有什麼吩咐？”
這位馮公公衛嬌倒是有些熟悉了，之前他們搬進這宅子的時候，聖上還讓馮公公送了喬遷賀禮過來。
後來馮公公又隨微服私訪的天啓帝來過兩次。
“顧夫人，雜家這是奉旨給您送底氣來了。”
馮公公眼神好得很，剛剛過來的時候就瞧見了臉色不大好的趙尚書，自然猜到趙尚書是爲什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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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建了一家新的釀酒坊這事兒，聖上也聽說了。”
“馮公公，還請您幫忙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這方子真不是從我這兒泄露出去的，我要是有這個想法，當初就不會把釀酒的方子獻給陛下。”衛嬌苦笑解釋道，臉上的神情顯得很無奈
“雖然都是提純過後的烈酒，但是嘗過之後就會知道，這兩種酒是不一樣的。”
“夫人放心，陛下英明，知道這事兒跟您沒關係，吩咐奴才出來，也是讓奴才轉告夫人，請夫人安心，這事兒陛下會處置，夫人您只管看着就好。”
衛嬌聽得馮公公這話，臉上的神情又激動又感激
“聖上願意相信我就好了，不然我真的要冤枉死了。”
“夫人，若是誰敢爲這事兒給您委屈受，您不必客氣。”馮公公這麼說着，還似有若無的往趙尚書那邊掃了一眼
趙尚書雖是二品大員，在馮公公眼裏卻還真不算一回事。
顧家這邊聖上派人盯着呢，收了顧夫人這麼大的好處，聖上怎麼着也得看顧一些
倒是想不到趙大人看起來正直無私，卻覬覦顧夫人的釀酒方子。
釀酒方子現在是聖上的了，惦記聖上的東西。
呵呵，嫌命長了。
“多謝聖上，有了聖上這話，臣妾就安心了。另外還請馮公公轉告聖上，臣妾前些日子培育出一些新種苗，這新種苗不能當作飯食，卻能用來釀酒，而且產量極高，可比避免因爲釀酒而過度浪費糧食。”
衛嬌之前就想到了，正好藉着這個機會提起來。
這個朝代糧食產量本來就不高，若是再用大量的糧食來釀酒，那麼會造成什麼後果可想而知。
這其實是衛嬌空間裏的變異種苗，由稻穀變異而來，植株比稻穀要強盛許多，但這種變異稻穀穀殼和裏頭的米芯長到了一起，因此不能作爲糧食，但用來釀酒卻是極好的。
不僅是這種變異稻穀釀出來的酒十分香醇，更重要的是產量。
變異靈植生長的速度都是十分變態的，這種變異稻穀也不意外，一個月就能收一茬，這樣的產量可想而知有多恐怖了。
也正是因爲如此，衛嬌才把方子想出來，不然即便有方子，邊關那麼多將士，哪裏有這麼多糧食釀成酒供給。
馮公公聞言一喜：“夫人放心，雜家一定把話帶到，聖上知道一定會十分高興。”
天啓帝知道後確實十分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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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衛嬌都能想到的問題，他作爲一國之主哪裏能沒想到，因此這又成了新的難題。
糧食本來就不夠，不可能用太多在釀酒上。
“真是瞌睡來了就送枕頭，顧夫人是朕的福星沒錯了。”
一樁心頭大事被解決，天啓帝心情瞬間愉快輕鬆了，越發看衛嬌順眼，但對那些覬覦釀酒方子的人越發不順眼了。
“朕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馮公公聽得聖上這話，就知道有人要倒黴了，現在可勁的折騰，不過是秋後的螞蚱，到時候指不定是什麼下場。
這邊馮公公離開，趙尚書看着過來的衛嬌，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婦人
“顧夫人，不知道馮公公過來是？”
對上趙尚書打探的神情
“馮公公過來呀，是聖上有些話要交代，如今趙尚書應該明白我之前的話是什麼意思了，釀酒方子不是什麼人都能沾染的。今天的事情，也希望趙大人出去之後守口如瓶，若不然外頭但凡有一絲不該有的風聲，趙大人該知道後果。”
“顧夫人放心，本官出去絕對守口如瓶，今日之事是本官誤會夫人了，還望夫人海涵。”
“好說，趙大人若是沒什麼事了便請回吧。”
趙尚書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心情從顧家走出來的，但知道一點，衛嬌把釀酒方子獻給了聖上的事情決不能在他這兒走漏了半點風聲，今天這事兒怕是聖上已然知曉，他再不能有半點行差踏錯，不然……
趙夫人也知道趙尚書是爲什麼去了顧家，她心裏也是一陣怒火，恨衛嬌不識好歹，還和趙家的對頭勾結
“老爺，您回來了，事情怎麼樣了？不過是一個小小官員的夫人，就敢這麼耍弄老爺你，老爺你一定要好生教訓教訓顧家。”
“行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以後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更不能爲難顧家的人。”
“老爺，你這是怎麼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別的不用多問，你只要記住我說過的話，不要去招惹顧夫人，釀酒方子不是我們能肖想的。”
趙尚書這麼說着，就去了書房，留下趙夫人一頭霧水
顧晏城晚上回來，得知趙尚書過來找衛嬌的麻煩，渾身氣息一寒，臉上閃過狠戾和冷色
“放心，我沒有受委屈，我從來不算是委屈自己的人，何況陛下還特地派了馮公公過來，你都不知道，當時趙大人看到馮公公震驚壞了，我想他大概也猜到了，這會子指不定在家忐忑不安。這可是聖上的東西，他一個當臣子的就敢覬覦，嘖嘖！”
見衛嬌臉上全是幸災樂禍，壞壞的笑容，顧晏城心裏的戾氣才散去了不少，嘴角勾了勾。
“這位趙大人厲害很會揣測聖上的心思，才能坐到現在戶部尚書的位置，這一次確實該不安了。”
“不過聖上當真是位明君，要不是馮公公到來，我和趙大人當時的場面怕是會鬧得很難堪。”
“貪心不足，趙家那邊若是爲難你，咱們大可不再和嘉興商行合作。”
衛嬌點頭：“我心裏有數，齊掌櫃還算不錯，辦事周到，暫時先這樣，等忙過這段再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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