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抗拒我碰你?”
整個車廂都是厲見深身上散發出來的陰鬱氣息,低啞的嗓音聽起來有種致命的危險。
可是林小鹿依舊沒有迴應。
厲見深這纔想到什麼,周身的低氣壓稍微收斂了些,伸出手摸了摸林小鹿滑嫩的小臉。
“妍蕊……”
林小鹿只是皺了皺眉,無意識地喊着:“不要。”
不管他怎麼弄,“妍蕊”都沒有清醒,這時厲見深已經料想到什麼了。
徐暨東居然敢給她下藥?!
滔天的怒火在厲見深眼底凝聚。
剛纔嘴裏的鐵鏽味。
厲見深又扣住了林小鹿下巴,把她自己咬破的嘴皮盡收眼底。
厲見深壓抑住身體裏最原始的衝動,脫下外套把林小鹿包裹住。
熟悉的氣味讓林小鹿不再抗拒。
在後臺,他們明明熟絡地對話,兩人還一起到了元州城。
“你喜歡徐暨東?”
聽到這三個字,林小鹿陷入應激反應似得,搖頭:“走開,走開,不要碰我。”
身上的外套就好像是套住她的繩子,讓林小鹿不斷地想要往外逃。
厲見深眉眼柔了下來,整理她被汗水泡溼的劉海:“別怕,壞人已經走了,我在這。”
他已經得到自己的答案了。
她不是喜歡徐暨東。
厲見深溫柔的吻住林小鹿,不同於圈地一般的霸佔,這次是安撫疼惜的吻。
這時,葉甄的電話進來了。
厲伯川等紈絝喝醉了,正朝着停車場方向下來。
“知道了。”
厲見深現在還不能在厲家人面前露面。
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所有厲家的人,都有可能和幕後的人有關。
停車場門口。
厲伯川喝醉了,左右抱着大美女,朦朦朧朧之間,他好像看到了大表哥的身影。
雖然那個人戴着口罩,從他身邊路過,可是厲伯川還是認出厲見深。
但是大表哥不是在外面避難嗎?
難道他來元州城了?
厲伯川正要過去打招呼,忽然秀場的主辦方的電話就來了。
秀場的外面有個聲稱是張叔的人找他。
這下厲伯川清醒了,那張叔可是他爸的人,知道他又來這些地方,肯定打小報告。
厲伯川也不敢開車出去,只能拾掇一衆紈絝從後門離開。
而另一邊,樂萱結束秀場之後沒見到人,滿世界在找林小鹿。
不經意間在路過某個休息室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討論徐暨東帶一個新人模特去停車場時,頓時心裏一咯噔。
今晚的新人模特就只有小鹿。
小鹿又一直找不到人,難道真的出事了。
樂萱直接往停車場跑,可是安保卻攔住他,說是停車場的設備壞掉,正在維修,不準人下去。
正着急之際,她看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人不就是在樓下和小鹿攀談的先生嗎?
他那身價值不菲的西裝,又出現在秀場,指不定是哪個公子哥,自己說話不管用,他說話應該管用吧?
樂萱情急之下,直接喊“喂”。
厲喬竣是接到大哥厲見深的吩咐,來秀場接大嫂的,但是他到了秀場之後,給大嫂打電話。
大嫂說她已經抵達酒店了。
厲喬竣正準備回去,就聽到身後有人在呼喊。
樂萱氣喘吁吁跑來:“你聾了嗎?沒看到我在叫你。”
“有事嗎?”厲喬竣認出眼前這個女孩,是林小鹿的好友。
樂萱邊喘邊費勁說道:“小鹿,小鹿被徐暨東帶走了。”
“怎麼回事?”
“小鹿今天替我的同事接下走秀任務,被徐暨東看中帶走了。”
樂萱太瞭解林小鹿的品性了,一定是不肯虛以爲蛇,得罪徐暨東了。
徐暨東?
同樣是斐城的富二代,厲喬竣很早就聽說過徐家這位太子爺,從成年開始,不管是哪個領域發展的,都有他的女朋友。
爲人風流花心,是個手段骯髒的紈絝。
要是小鹿落在這個人手裏,恐怕凶多吉少。
“走,帶我過去。”
厲喬竣是大長腿,樂萱要追好幾步才能追上。
這些保安果然是看菜下碟,厲喬竣一通電話,就把他們的主管叫下來。
這才讓他們下去停車場。
但是停車場那麼大,他們要去哪裏找。
“給她打電話。”
樂萱着急道:“我打過了,一直在關機,不知道人去哪裏了。”
厲喬竣響了半晌,忽然轉身看着跟在身後的保安,保安心虛的佝僂着腰。
“人在哪裏。”
“什麼人啊?”保安插科打諢。
最後在厲喬竣的逼問之下,保安才說出他們在負三層,那是整個地下車庫最隱祕的地方。
巧合的是,厲見深讓厲喬竣去的地方也是地下負三層。
到了地下負三層,厲喬竣只看到一輛破爛的賓利車,所有擋風玻璃全都被敲碎了,連車頭也凹陷進去。
“怎麼會這樣,啊,怎麼會這樣!”保安哭天喊地地衝過去。
賓利一輛得好幾百萬了!就這樣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出事了,這維修費,他們怎麼出得起啊!
這裏的監控被命令關了,根本就調查不出是誰弄的啊,最後還不是他們要賠。
厲喬竣先是來到厲見深的轎車位置。
隱隱約約一道身影出現在後車座。
厲喬竣停下腳步,彎下腰透過玻璃看裏面的情況。
“人在這裏!”
厲喬竣用他哥留下來的備用鑰匙,打開了車門。
很快,樂萱也趕到了。
樂萱看着林小鹿的慘樣,以爲她被欺負了,紅着眼罵徐暨東是畜生,但是不論她怎麼叫,林小鹿都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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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該被下藥了。”厲喬竣彎下腰,準備抱起林小鹿,卻意外看到那個藥膏,他沒多想,把藥膏揣在口袋裏。
“那怎麼辦?”樂萱剛問完,姜莉莉的電話就過來了。
樂萱把這件事跟姜莉莉簡單交代了一遍,但是姜莉莉那邊沒有明確的態度,只是冷漠地讓她回去。
因爲林小鹿得罪了徐暨東。
而她是帶林小鹿進去的,要找她商量事情的解決辦法。
“你去吧,我帶她去醫院。”厲喬竣抱起林小鹿,看到她脖子上觸目驚心的吻痕。
樂萱以爲是徐暨東干的,把徐暨東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她跟我說過,不想做模特。”
樂萱想到就來氣:“這只是副業,還不是要着急還錢給你,不然你以爲她這個性格,怎麼會來當模特,她恨不得天天在房間裏研究那本筆記。”
原來如此……厲喬竣低頭看着昏睡過去的林小鹿,心裏軟了一塊。
還真像啊,一樣那麼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