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昀此刻來只想再和那女人堂堂正正的打一場,上一次她雖說是用了小伎倆僥倖逃脫,看似是敗了,但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的他能看得出來,那人的一招一式,沒有上過戰場,是不可能練成這樣的。
因爲戰場上不需要花裏胡哨的把式,只需要穩準狠。
他這才饒有興趣的留了下來。
他到了之後,就直接一把推開林落翎房間裏的門。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房間裏竟然沒有人。
阿骨昀皺眉,他放開懷裏的人,先是去房間裏便探查了一番,結果一番檢查下來,確實沒發現人。
這怎麼可能,自己一直在大堂裏,這酒樓只有兩個出入口,不管是前門還是後門都在一樓,想出去勢必要下樓。
難道?
他想了想,緩步走了過去推開了窗戶。
果然,窗戶上有一道新的劃痕。
原來是翻窗走了。可是爲何,難道那女人也發現了自己所以逃跑了?
他正在思考的時候,後邊被他抓上來的女人現在緩過來之後抓緊自己的衣服,隨即就難以置信的指着阿骨昀:“你…你…!”
“下流!”
阿骨昀見自己要找的人不在這裏之後,便也沒了什麼太大的興致,剛好這個時候小二推門進來,看見屋內的人之後似乎愣了一下。
但隨即想到這兩位公子應該是那位姑娘的朋友之後,就將東西放下之後便離開了。
阿骨昀見這人明明點了菜,卻喫也不喫就逃跑,於是心裏更加堅定了她應該是被自己嚇跑的想法。
隨即便有些懶散的走到了桌前給自己倒了杯酒。
“呵,我就算是下流,該碰的也碰過了,怎麼,按你們中原的規矩,你是要以身相許了?”
“中原?”沒想到對面的人頓時捕捉到了這句話裏的另一句重點:“你不是中原人?”
可這人明明打扮的和雲朝人差不多啊。
阿骨昀喉頭滑動,仰頭喝下一杯酒並未直接回答。
“無趣。”
這酒味道還不錯。
只是沒見到自己想見的人,還惹了個麻煩。
他放下酒杯就想離開,但是對面那人卻忽然張開手臂攔在了他面前。
“站住!你佔了本公…本公子的便宜,就想走了嗎?”
阿骨昀好整以暇的看着對面明明弱的不行卻還是做出一副兇巴巴模樣的人,隨即雙手抱臂,倒是起了興致。
“所以,你想如何?”
對面的人緩緩吐了口氣,忽然走到桌子邊也給自己倒了杯酒壯了壯膽子。
但是又明顯的不會喝,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瞬間都皺在了一起。
“咳咳,你…走可以,把身上的錢財給我留下。”
阿骨昀:?
他還是頭一次見自己被佔便宜之後,讓別人拿錢財來換的。
他頓時有些沒了興致,出聲譏諷:“我還以爲你們國家女子都是剛烈之輩呢,原來什麼都可以拿錢換。”
說罷就從兜裏隨便拿出了一顆珠子,壞笑着湊近:“這顆珠子可是值不少錢,那是不是說讓你和我睡一晚也可以了?”
對面的人眼中震驚,她皺着眉頭,瞪大了圓潤的眼睛,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對面的阿骨昀,而此時阿骨昀拿着珠子的手還想直接往她懷裏塞。
她氣極了,眼中忽然無聲的留下兩行豆大的淚,阿骨昀一頓,眼見面前的女孩離他只一寸的距離,擡眼不躲不閃的和他對視,只是此時眼中還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堅定。
“公子說的對,我是需要錢,只是那也看是誰的錢。你的,我不要。”
“滾。”
隨即擡手就想扇向阿骨昀,結果不知是怎麼的忽然無力的倒向阿骨昀懷裏。
阿骨昀條件反射性的伸手去接,剛又想冷哼,不是有骨氣嗎?怎麼又開始投懷送抱了。
只是剛低頭就感覺自己身上一陣燥熱,只瞬間,身上女人的柔軟身軀好像忽然佔滿了他每一個細胞。
他甩了甩頭,卻感覺渾身發燙,再看懷裏的女人,已經意識不清的兩只手在他身上亂摸。
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鉗住她的手,他扭頭看了一眼那酒杯。
壞了,酒有問題。
他腦中逐漸開始不清醒,腳步也有些虛浮,眼前也開始出現幻影。
他心知這樣不好,便想推開懷裏的人趕緊出去,結果懷裏的女人竟忽然順着他推她的力氣帶着他直接倒在了地上。
倒下之後,女孩頭上戴着束髮的頭巾忽然散開,三千青絲洋洋灑灑的鋪了滿地。
他用手臂撐在女孩兒兩側,但身下的人顯然沒有他的身體素質好,早已經在藥力的作用下情難自抑,她白皙的小臉上面色潮紅,櫻桃般的嘴脣發出難受的嚶嚀聲,雙手一把攬過阿骨昀的脖子將他扯到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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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捧着阿骨昀的臉皺眉看了半晌,沒看出什麼名堂,只是傻傻的樂着說了一句。
“這眼睛真好看。”
阿骨昀艱難的嚥了口口水,雖然嘴上喜歡調系這女孩兒,但是他知道中原人最重名節,他萬萬不可做出那種事。
他一狠心,右手在自己懷裏掏出了一把銀色的彎刀。
剛想伸手紮在自己腿上,身下的女孩兒忽然仰了仰頭一把咬在了他脖子上,還輕輕的舔了舔,同時身下不安分的小腿直接伸向了他跪着岔開的腿中間,慢慢彎曲向上,居然輕輕頂了頂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
叮啷-
一聲清脆的聲響落地,帶着陣陣餘音,就像是阿骨昀死死在腦海裏撐着的某根弦。
忽然斷了。
–
林落翎進了二樓包廂之後就勘察好了這裏的地形,二樓的包廂除了她剛纔要出去的那一間,就只剩旁邊的那一間了。
她先是從正門進去,這個包廂不像上次那個在街邊,這次的剛好對着酒樓後邊的小巷,她四處看了看之後就直接從窗戶跳了出來上了屋頂。
在樓頂百無聊賴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對面樓裏的落蘇的手勢。
她笑笑坐直。
今日要等到的人,終於來了。
宰相府二小姐,鬱清靈。
她從這邊屋頂輕輕的轉向後邊,也就是旁邊的包間對着的窗戶。
她將頭低了下來,輕聲聽着裏邊的人的交談,應該是在點菜。
聽聲音裏邊應該有兩個人。
“清靈,連最有可能和你競爭的那個林落雨都被皇后指婚給五皇子了,最近連我們的面都不見,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啊,說是這樣,可是我畢竟是個庶女….”
“誰說的,你母親被擡作正室,你就是宰相府嫡女,宰相深受聖上敬重,你一定沒問題的。”
“可我,我連太子的面都見不到…”
“沒事….”
林落翎心中主意落定,便直接從屋頂上跳了下去從後門的地方繞到了廚房。
“你確定看着那位戴面紗的姑娘喝下去了?”
“我怎麼敢騙您啊少爺。”
“這藥發力快,那姑娘現在估計已經不省人事了,那我趕緊過去。”
林落翎在牆角處露出的一只眼睛陰惻惻的看向那人。
她認了出來,是今日和她撞了一下的男人。
她嘴角輕勾,總歸今日心情好,看來今日收拾的,除了鬱清靈,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