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頭一回見誰這麼做對比的,嘴角僵了僵,“來找他談事情的。”
“你能不能…..不跟司承說。”
趁着他出差在酒吧會見前男友,怎麼說都不太正經。
江赫凡笑,“放心,我嘴很嚴的。”
姜禾頓時鬆了一口氣。
一旁的幾個小兄弟看見江赫凡跟姜禾客客氣氣的說話,紛紛讓他把姜禾介紹給他們。
江赫凡不悅指着其中一個小兄弟,“這我妹子,都給我認認臉,要是敢打她的主意,就等着腦袋開花吧。”
幾個人趕忙賠笑,“原來是這樣,來,敬妹妹一杯,剛剛是我們衝撞了。”
說話間,服務員送來一杯果汁,姜禾接過果汁,同他們幾個碰杯,“沒關係,你們開始也不知道。”
“江少,你這妹妹比你脾氣好多了。”有人調侃。
江赫凡有些傲嬌哼了一聲,似是真把姜禾當成了親妹妹般。
他們的笑聲引來了坐在正中間的女孩的關注。
女孩擡手摸了摸頭頂的皇冠,“江少什麼時候認了妹妹,也給我們介紹介紹唄。”
江赫凡偏了偏頭,“也就前不久的事。”
這位盛大小姐可是個難纏的人,一身的公主病。可偏偏盛家掘地三尺才找回這麼一個女兒,幾乎是寵上了天。
他小聲對姜禾說,“這是域盛建築集團的千金,就是尹書語待過的那個域盛。”
“這幾年生意不好做,我們家拖了他們家好幾筆款,就當幫我個忙,去跟她打個招呼。”
江赫凡幫過自己幾次忙,這種小忙,姜禾不會拒絕。
她飲盡杯裏的果汁,倒了半杯啤酒。
她端着酒杯起身,走了過去,“盛小姐,聽說是您的生日,祝您生日快樂,長歲常安。”
說完,她一飲而盡杯裏的啤酒。
啤酒溫和了不少,不似白的和紅的那麼燒嗓子。
盛予希淡淡掀着眼簾打量她,眼裏突然多了幾分錯愣,“你叫什麼名?”
“姜禾。”
話音落下,一個女人把姜禾拉開,姜禾不明所以。
突然頭頂的燈全滅了,耳邊傳來悠揚的生日歌曲調,經常刷頻微博的幾個流量小生齊刷刷出現在舞臺上,邊跳邊唱着。
此時,服務員推着一座蛋糕山走來,蛋糕山的頂端插着兩個數字:24。
姜禾見狀,坐了回去。
“抱歉,讓你受委屈了。”江赫凡一臉歉意。
姜禾淡笑,“沒關係,敬杯酒又不會掉肉。”
未了,他又說:“這事兒,咱倆都保密。”
要是讓司承知道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寶貝,在這鬼地方受這種鳥氣,他腦袋第一個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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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姜禾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臺上的LED大屏滾動播放着盛予希的照片。
盛予希伴隨着歌聲許願,歌聲落下,她輕輕將蠟燭吹滅。
下一刻,小舞臺上的機子噴出各色的紙片,如同禮花般,灑滿整個酒吧,主持人激情的大喊:
“讓我們一起祝盛予希小姐,生日快樂,越來越漂亮!”
臺上繼續播放生日歌,臺下一片歡呼。
姜禾頭一回見過這樣的場面,耳邊傳來各種祝賀歡呼,紙片在各種燈光的照耀下格外好看。
好看是好看,她比較關心的是這些紙片落在那個跟人一樣高的蛋糕上,該怎麼喫。
五分鐘過去了,並沒有人動那個蛋糕。
盛予希跟蛋糕合了個影之後,便把它當成了一次性的廢品。
她眼巴巴的望着,覺得很可惜。
“一年過兩個生日也是沒誰了。”不知道誰吐槽了一句。
姜禾聞言,把視線轉了回去,眼裏有些好奇。
“爲什麼要過兩個生日,”她問,“陰曆和陽曆分別過?”
那人失笑,“想多了,她認祖歸宗前的生日是五月三十一,後來親爸給糾正回六月十二。”
“自認識她起,她就過兩次生日,也不知道犯什麼傻,跟打親爹的臉似的。”
姜禾挑眉,“六月十二,跟我同一天,真巧。”
江赫凡似乎對六月十二這天有應激反應,望了她一眼,怔怔回過神來,笑了笑,沒說話。
“行了,少嚼舌根子了。”
此刻,已經凌晨了,姜禾卻沒有走,託着腦袋看那個被遺棄的蛋糕。
她前半輩子喫的蛋糕都沒有那個的一半,她們竟然一口都沒動,只當成了拍照打卡的擺設。
終於,她眼皮子打架,跟江赫凡告別。
江赫凡看了一眼時間,說:“我叫了司機來接你。”
“謝謝。”
“瞎客氣,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
坐上車,她打開手機,三個未接來電赫然掛在消息通知欄上。
全是一個人打來的,並且同一個時間。
點開微信,除了九點半的那句“開車注意安全”,便再沒有消息,連常規的晚安都沒有。
她有些慌了。
江赫凡不是不守信用的人。
那就只能是祁南告密了。
她給祁南發了個信息:【你跟司承說我去酒吧見你了?】
祁南就好像時刻捧着手機,秒回:【我有那麼踐嗎?沒事討打。】
姜禾盯着他這句話許久,最後選擇相信他,他不像是那麼卑鄙的人。
“深夜了,睡着了沒接到很正常…..”她小聲安慰着自己。
凌晨一點,車子停在酒店樓下。
姜禾上樓,聽見姐姐的屋裏傳出手機的聲音,她輕輕敲了敲門。
“進。”
姜春華失眠了,眼神凜冽的掃過她,“加班到凌晨?”
姜禾賠笑,走到牀邊蹲下,一副負荊請罪的表情。
姜春華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去哪了?”
“去了酒吧。”
姜春華眉頭高高擰起,“我以爲你結婚了會穩重些…..”
姜禾打斷,“是去談事情了,姐,司承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姜春華一臉疑惑,“沒有,怎麼了?”
姜禾聞言,頓時鬆了一口起般,臉上重燃笑容,並保證道:
“沒什麼,姐,我下次再也不去酒吧了,知錯了,晚安。”
說完,她輕輕帶上了門,喜滋滋的進了浴室。
她將那三通電話定義爲:司承實在太想她,忍不住打了三個電話,她沒接,他氣得連晚安都沒發。
這麼一想,一切都合理了。
想明白了,覺都睡得比往常香。
翌日一早。
她在睡夢中期待着司承會給她打來叫醒電話,最後希望落空。
拿起手機,她給司承回撥了過去。
電話打通,傳來“嘟——嘟——”的等待音。
良久,電話接通,聽筒那頭傳來一道微冷的聲音,“早。”
姜禾實在頓感十足,充滿活力的聲音掩蓋着她的心虛:
“早啊,六月的第一天,希望你今天的第一通電話是我打來的。”
司承原本陰沉的臉色,在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冰雪融化。
但,事情一碼歸一碼,他問:“昨晚爲什麼沒接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