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廷每年發下的軍餉真不少,幾百萬兩黃金,在期間的嶺南更甚。
按理來說嶺南封地的嶺南王府不說是富麗堂皇,也不該如此樸素。
從蕭文婧口中得知,這嶺南連着好幾年的莊稼都收成不好,牛羊也是無辜死了,這查也查不出到底是何問題。嶺南每一年的軍餉就只能用來跟臨近商販購置一些米糧。
分發給那些收成不好的百姓。
昨兒回來的時候,嶺南王妃還塞給了她些瓜果,是和之前蕭文婧送來的那些一個模樣。
這喫完了還打包東西帶走,這不是典型的吃不了兜着走?
徐芷眼見推脫不下只好收下了。
三更天了蕭玉的營帳還亮着燈,差着一個小士兵給他送些瓜果進去,反正這些都是嶺南王妃說要帶給蕭玉的,她送到了,怎麼處置就看他自己了。
笠日,晨時徐芷的營帳中閃進一抹人影。
“徐姐姐,起來啦!再不起來我可就掀你的被子了!”
一大清早,徐芷就被蕭文婧的“獅吼”所驚醒。
她奮力的賴在牀上,死活不睜開眼睛,卻還是被蕭文婧生拉硬拽的叫醒。蕭文婧爲睡的半死不活的她胡亂梳了個頭拉着她就往外走,而徐芷終於怒了:“文婧,這一大早的幹嘛啊?我又不是你爹手底下的士兵,不用操練!還有你怎麼能進軍營了?”
“嘿嘿,是蕭玉哥哥特許我進來的!我只是來叫你起牀的,並不是操練。”蕭文婧尷尬的笑笑:“快點啦,蕭玉哥哥讓我來叫你去用早膳。”
萬惡的資本家,明明就可以讓女子進出,還立什麼牌坊?這不是蕭玉一句話的事?得虧這蕭文婧不記仇,之前在軍營外眼巴巴的等了好幾日,現在轉眼就忘了?
“我..我不喫,放我回去睡覺。”徐芷倏地奮力掙扎,卻發現這小姑娘力氣一是一般的大!
“可是蕭玉哥哥說讓你喫啊!”蕭文婧奇怪的望着徐芷:“蕭玉哥哥這麼關心你,你爲什麼要拒絕?”
徐芷瞪着眼睛,有點詫異:“….那我爲什麼要聽他的?你又爲什麼要聽他的?”
“我也不知道….”蕭文婧歪着腦袋冥思苦想:“好像是見到他,就會情不自禁的臣服,就會情不自禁的聽從他的話。”
繼而又慌忙的看着徐芷,搖着腦袋:“不過徐姐姐你放心,我對蕭玉哥哥全無半點非分之想!”
徐芷:“…”心中不免冷笑,就算你對他有非分之想也沒什麼關係,因爲蕭玉做的任何事,對任何人好都是帶有目的的,同樣包括自己。
他對自己好只不過是因爲她能夠找到水靈之鑰,如果沒有這利用價值,她可能早就死在了牢裏。
於是睡眼惺忪的徐芷就被蕭文婧拉去了蕭玉的軍帳中,跟他們用早膳。
原想在軍營中沒什麼好喫的,自然都是饅頭、清粥等清苦的東西,但徐芷卻在桌上意外的發現了金絲棗糕、千層酥等她愛喫的甜食。
徐芷自然知道這些東西不會是軍營廚子準備的,心中一驚,無事獻殷勤,覺得蕭玉是不是喫錯什麼藥了。
想歸想,她在軍營這些天除了昨兒在嶺南王府喫的那頓以外,其餘的都是清湯寡水,她矜持的在甜甜的喫食上咬了一口,正在糾結要不要道謝,卻聽蕭文婧一聲驚呼:“蕭玉哥哥,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喫這些東西?是特地爲我買的嗎?真是謝謝你!”
東方小說 https://vegforce.com/
“不用謝我,這些是李旦特意去城裏買的。”蕭玉呷了一口茶,淡淡說道。
“沒有王爺的吩咐,屬下怎麼敢擅作主張?”李旦順的笑了笑,眼睛卻望着蕭玉:“這些都是王爺命我特地準備的。”
“謝謝蕭玉哥哥!”蕭文婧拿着千層酥咬了一口,隨後一臉認真的問:“等會喫不完能不能讓我帶兩塊回去?”
蕭玉皮笑肉不笑,但是李旦在一旁笑着說:“蕭小姐,屬下買得多,裏邊案臺上還有,如果喜歡喫就帶些回去。”
徐芷咬着手上的棗糕,感嘆道蕭玉終於幹了件人事!
“真好喫!”
蕭文婧早已經被面前的小喫迷得找不到北了,滿臉幸福。望着蕭文婧滿眼笑意的樣子,徐芷冷哼一聲,而心中莫名酸楚了起來。她有些慶幸方纔沒來得及向蕭玉道謝,不然真的豈不是顯得自己太自作多情?
同時又覺得自己很怪異,他們是血緣關係上的堂兄妹,而且蕭文婧也說過自己對蕭玉只是兄妹之情,那自己爲什麼又要不高興。
明明是送給蕭文婧的食物,我瞎感動什麼?
說到底,我只是沾了這小丫頭的光罷了!按照蕭玉對她的寵溺程度,她應不會被蕭玉帶回京都真封個什麼側妃之類的吧?
明明昨兒還裝模作樣的拒絕人家!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行爲動物!
欲迎還拒這招玩得真妙!
徐芷氣憤的望着蕭玉,狠狠的嚼着口中的金絲棗糕,把它幻想成蕭玉,嚼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蕭玉只覺得一股寒意莫名親襲了全身,卻還是優雅的拿着筷子夾着面前的…鹹菜。
徐芷終於知道看不慣一個人的時候,連同他整個人的一個動作都能讓她很暴躁。
平時裝優雅也就算了,夾個鹹菜也這樣至於嗎?怎麼沒個雷劈死這個死不要臉的大混蛋呢?
“轟隆!”的一聲,天邊驚現天雷,也許是上天聽到了徐芷的祈禱,徐芷只覺得耳邊一震,然後跌倒在地。
在跌倒的一開始她還挺得意的,覺得雷公總算長眼了,但慢慢開始覺得不對勁。她只見蕭文婧都朝她看過來,面露驚恐,拼命搖晃她的身體,把她的頭搖的更暈了。而她的胸口,突然一陣疼痛,疼的她就要窒息。
好痛!
徐芷只覺得自己彷彿被鉸碎了一遍,又重新組合起來,再度承受更劇烈的痛楚。那種失控的力量在身體內來來回回的肆虐,無可遏制,不能阻擋。
她的心臟好像最尖利的刀子來回劃割,回回都疼入骨髓,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