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謝安瀾一擡手就觸碰到身邊溫熱的人。不由得擡頭看了去,陸離依然還在沉睡。陸離一向起得很早,即便是不用上朝不用去衙門每天起牀的時間都差不多,算得上是十分自律的人。這一點跟謝安瀾崇尚睡到自然醒是完全不一樣的。習慣了之後,雖然知道陸離每天是什麼時候起身的,謝安瀾也懶得去管他了。
沉睡中的陸離面色沉靜,帶着幾分和煦寧靜的感覺。與他睜開眼時即便是刻意收斂也依然會帶給人一些壓迫感截然不同。彷彿當真是一個溫雅無害的美男子。謝安瀾輕笑一聲,擡手輕觸他如墨畫一般的眉,陸離微微蹙眉,卻沒有睜開眼睛。
謝安瀾覺得有趣,某人這樣安安靜靜的躺在,再加上敞開的衣襟下露出大片帶着璦昧痕跡的胸膛,很像是慘遭蹂躪的模樣啊。如果是在前世,她大概很想要自拍羣發像狐狸窩的女人們宣告她剛剛蹂躪了一個美味小鮮肉了。可惜…現在只能自己暗地裏偷樂了。
不知何時,陸離已經睜開眼睛平靜的看着眼前趴在自己胸口樂不可支的女人。
謝安瀾看到他平靜的眼眸,立刻忍住了笑意,“你醒了呀,該起牀了。”說着就要起身,卻被人一把抓着往後一拉,再一次跌進了他的懷中。陸離側首將她摟了個滿懷,“夫人在笑什麼?”
謝安瀾眼珠子轉了轉,道:“啊,心情好麼。”
“爲什麼心情好?”陸離問道。
謝安瀾擡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戳着他的心口,“因爲你難得陪我睡到自然醒啊。”腦子裏卻是轉的飛快,總不能說我在腦子裏yy怎麼向別人炫耀我蹂躪了美男子吧。正想的出神,謝安瀾突然悶哼了一聲,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的男子。這個混蛋居然敢掐她?!其實也不痛,但是這種麻麻酥酥的感覺直投脊背,比掐痛了她更糟糕。
“誰纔像是被蹂躪的那個?嗯?”陸離靠近了她,聲音低聲的有些勾人。
謝安瀾覺得頭皮發麻,心中狂暴。她一個閱盡天下小黃書,各種片片如浮雲早已經修煉的爐火純青的人,居然會輸給一個沒什麼經驗的老古董?!難不成陸小四騙她了?!
“我沒說出來!”雖然腦海裏各種狂暴念頭翻騰不止,但是謝安瀾嘴裏卻習慣的炮火車的回了一句。她真的沒說出來,她青狐大神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陸離低笑一聲,低頭在她嫣紅的朱脣上輕輕咬了一下,道:“哦,我知道,我看出來了。”他剛睜開眼睛就看到某人笑得怪異,而且面部表情未免太多了一些。只要想一想某人平常的那些怪異言論和想法,就能推測出她在想什麼鬼東西。
妖孽!
“那啥,時間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該起身了?”謝安瀾眨眨眼睛,儘量讓自己保持無辜的表情。她對早上來一發不是很有興趣,啪啪這種事情雖然很讓人愉快,但是過猶不及。每天大魚大肉的喫,誰都受不了。雖然陸離很忙,他們也並沒有夜夜春宵。但是那也不代表她想要一天把一個星期的肉一起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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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陸離道,“爲夫被夫人蹂躪的有些累了。”
“……”好不要臉!陸小四,你就算真的累了能不能不要壓着我啊?
顯然,不能。
陸離修長慢慢劃過她身上如雪的肌膚,溫熱的脣輕輕落在她的鎖骨上,輕柔緩慢的移動着位置。這種緩慢而輕柔到極致的感覺尤其讓人覺得有些受不了。謝安瀾終於忍不住奮起反抗,一翻身兩人位置倒轉,謝安瀾居高臨下,“混蛋,你玩夠了沒有?”
陸離十分坦然的仰望她,如雲的烏黑髮絲隨意的披散着,身上絲綢的睡衣露出了大片柔嫩的肌膚,只是此時那上面佈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謝安瀾愛玩好享樂,閒下來了自然不肯如這個時代的所有人一般穿着樣式樸素的裏衣入睡。自己設計出來的紅色絲綢繡花隨意,完美的勾勒出她窈窕的身線,這最後當然都便宜了陸四少。
“夫人,這是又要蹂躪爲夫麼?”陸離悠悠問道。
“……”謝安瀾咬牙切齒半晌,“本大神就是要蹂躪你了?怎麼樣?”
陸離眼底掠過一絲笑意,“既然是夫人所願,爲夫自然要全力配合了。”
“……”
清早,芸蘿帶着丫頭送水來,卻發現房間的門依然緊閉着。偏着頭想了想,四少爺這兩天好像不用去辦差。便揮揮手帶着丫頭退下了。四少爺和少夫人越來越恩愛了,說不定能個過不了多久就能夠抱上小少爺和小小姐了吧?
書房裏,謝安瀾懶洋洋的趴在坐榻上閉目養神。陸離低頭看了一眼她摟着靠枕一副沒有骨頭的模樣忍不住皺了皺眉,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伸手拉起她一縷髮絲把玩着,另一只手依然還握着一本冊子仔細看着。謝安瀾抱着枕頭趴在一邊,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坐的筆直的某人暗暗磨牙。陸四少是讀書人,素來講究個君子端方,舉止有度。所以絕大多數時候是基本上看不到陸四少跟謝安瀾一樣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對此,謝安瀾只能嗤之以鼻:明明就是大尾巴狼,裝得是哪門子大的正人君子?
不着痕跡的擡手揉了揉自己略有些痠痛的腰,這個混蛋該不會真的嗑藥了吧?分明是個弱雞,在那種時候倒是生龍活虎了。一大早就嗑藥,也算是夠拼了啊。
一只手輕輕撫上她揉捏的地方,“又在亂想什麼?”
謝安瀾翻着白眼,終究是沒有揮開他替自己揉捏的手,有人伺候她爲什麼還要辛苦自己啊?
“陸離,你丫該不會是會讀心術吧?”謝安瀾問道。
陸離淡淡道:“是你臉上表情太多了。”見多了標榜賢淑端莊的女子,像她這麼表情豐富的女子還真的從未見過。
腰間淡淡的暖意和舒適讓她舒服的輕哼一聲,閉上了眼睛繼續蜷縮在坐榻上半合着眼眸眼神,看上去彷彿一只慵懶的貓兒。
“蘇夢寒昨天說柳浮雲想要插手這次的事情,你怎麼看?”謝安瀾半閉着眼睛,慵懶地問道。
陸離掃了一眼手中的冊子和桌上寫滿了自己的紙箋道:“無所謂。”
“無所謂?”謝安瀾睜開了一只眼睛看他。
陸離點點頭,“無論柳浮雲是否參與,事情都不會有什麼改變。他參與其中,只會更方便一些。”謝安瀾道:“蘇夢寒好像也是這個意思,他們不是仇人麼?昨兒好像還打了一架。”陸離道:“夫人並非不知是的閨中女眷,應當明白這世上恩怨情仇並非真的那麼涇渭分明的。仇人未必就不能合作。”
謝安瀾點點頭,“道理我都懂,不過若是有人弄死了我最重要的人,我肯定二話不說先弄死他全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