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再逗留,下完藥,就趕忙離開廚房,她本來還不知道要怎麼給外面的人下藥,機器都在。
沒想到給了她這麼好的機會,真是該她發財。
大廚和樂萱一起回來,大廚一臉鬱悶:“到底是誰傳錯了消息,真是會折騰人。”
樂萱跟大廚借了爐子,咕咚咕咚煮着雞肉。
大廚忍不住吃了一塊:“什麼配料,這麼香。”
樂萱也偷吃了一塊:“我姐妹做的,晚點讓她傳授給你。”
做飯的時候,林小鹿一直猛打噴嚏,樂萱擔心她下水的時候感冒了,就帶她去喫感冒藥。
林小鹿胃口不是很好,又礙於要拍攝,就隨便吃了點湯。
大家對那個雞肉讚不絕口,很快那鍋雞肉就見底了,連湯汁都被他們拿去泡飯。
“樂萱,你這個雞肉怎麼做的,怎麼越喫越上癮?”
樂萱說:“這個你問鹿鹿,她幫我弄的。”
林小鹿被人誇得很不好意思,其實就是很家常的做法:“我等下把做法發到羣裏吧。”
“也好,到時候也能給字幕組。”
節目組的人笑了起來,顧盼盼被搶了風頭不開心。
樂萱看了一圈,奇怪道:“雪兒姐去哪了?”
“她說不舒服,去看醫生了。”導演喊了一聲。
沒人太在意這件事。
半夜。
所有人都睡得特別熟。
連民宿看門的服務員,也趴在桌上睡了,這時,她倒了下去,奇怪的是,她還在打呼,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這時,八九個身穿衝鋒衣的高大男人闖進來,他們臉上都套着頭套,就跟入室搶劫一樣。
他們駕輕就熟地找到二樓。
分了兩撥。
一撥進了林小鹿的房間,一撥進了厲見深的房間。
牀上的女孩還在睡覺,那人毫不顧忌他的腳步聲,直接抱起牀上熟睡的女孩。
這時,洗手間的門剛好打開。
林小鹿看着眼前一幕,愣住,那些人才知道自己抓錯人了。
“啊!救命啊!”林小鹿拿出東西砸向那個人,那人把樂萱丟在牀上,轉身去抓林小鹿。
那人這麼弄,樂萱都還沒有醒過來,與此同時,隔壁房間也傳出來打鬥的聲音,這讓那個男人眉頭一皺。
不是都下藥了嗎?怎麼還有人醒着?
林小鹿撲過去搖晃樂萱:“小萱,小萱,醒醒!”
樂萱睡得很沉,這很不正常。
林小鹿腦子裏亂哄哄的,根本沒有辦法正常思考。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剛問完,男人就林小鹿雙手被男人抓住,抗在了肩膀上,“救命啊。”
就在她喊完,陽臺飛進來一個矯健身影。
太黑了,林小鹿沒有看清他的樣子,但是身形卻讓她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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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厲見深那邊情況也差不多,房間裏潛入了很多人,不過都被他三兩下撂倒了。
他第一時間想到林小鹿,剛好又聽到了林小鹿的叫聲,匆忙從陽臺翻過來。
男人聽到聲音,猛地轉身,他身邊的兄弟已經上了。
這時,林小鹿在他的腰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男人的腰差點被林小鹿咬得一塊肉,疼得把她摔到地上,惡聲惡氣,“臭婆娘!”
隨後他朝着林小鹿的位置踹了一腳,但身上忽然有重物砸過來,他跟那個重物一起砸進去洗手間。
兩個人壓在一起,卡住起不來。
林小鹿臉色蒼白,愣愣地看着厲見深出神,厲見深抓着她的手:“走!”
她六神無主地跟着厲見深跑出房間,等回過神來,他們已經在一樓,她猛地想起還在樓上的樂萱。
她着急要回頭,被厲見深拽回來,他雙手箍在林小鹿的腰上,兩人緊密地貼在一起。
林小鹿不斷的掙扎:“小萱還在上面。”
“他們的目標是我們,你朋友不會有事。”
厲見深抱着她出去,但在民宿外面又有一批人進來,手裏還拿着武器。
林小鹿認出那雙眼睛。
就是那天晚上在民宿外面偷窺的那個。
厲見深把林小鹿放在前臺,林小鹿差點被倒在那裏的服務員嚇出尖叫。
厲見深捂住了她的口鼻,他的食指放在薄脣邊:“噓。”
“她怎麼樣了?”林小鹿小聲說道,吐出來的氣息軟軟地掃在厲見深的掌心,就像是一只貓爪在他心臟撓着一樣。
厲見深彈了彈服務員的鼻息:“放心,還活着,只是暈過去了。”
兩人貼得很近。
厲見深想要伸手揭開那面具,林小鹿死死扶着面具,戒備問道:“你想要幹什麼?”
“爲什麼大半夜還戴着面具。”
林小鹿沒好氣說:“關你什麼事?”
“長得醜?”厲見深嚴肅的眉目泛着笑意,軟化了他的威嚴。
“你才——”林小鹿正要反駁,外面有了聲響,朝着這邊走來,頓時瞪大眼睛。
厲見深把林小鹿抱住,林小鹿掙扎,厲見深捂住她的口鼻,警告:“噓。”
陣陣的青草香從林小鹿的每一根髮絲散發出來,厲見深有一陣恍惚,如果聲音和樣子,都是巧合,那氣味呢?
眼前的人明明不是“妍蕊”,卻又到處是妍蕊的影子,讓他忍不住想要親近。
林小鹿把他的手打下,用口型無聲問他:“現在怎麼辦?”
厲見深眉心微皺,側耳聽外面的情況。
那些人彷彿都在往住宿區的方向走,腳步聲越來越遠。
厲見深正要交代林小鹿事情,而林小鹿也要問他,兩個人看向彼此,脣瓣相接。
林小鹿心臟砰砰砰直跳,她纔不是故意的,是距離太近纔會……她連忙往後挪了一點,可是沒想到,厲見深伸手扶住她的腦後,加深了這個吻。
周圍明明很安靜,可是林小鹿耳邊卻是嘈雜的很,她慢慢反應過來,是她的心跳,也有這個男人的。
分不清是誰的,但是林小鹿清楚知道,這個男人又在耍流氓!
林小鹿在狹小的空間不斷地捶打這個人,但是卻被逼到逼仄的空間裏,什麼都做不了。
他的五指慢慢的來到她脖頸處的大動脈,那是生命展示最強烈的地方,卻又如此脆弱地在他的掌下。
“你到底是誰?”厲見深沙啞問道,他的手碰到了面具。
很快,他將知道面具底下是一張什麼樣的臉,爲什麼會讓他魂牽夢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