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內,非召不得進,衛嬌身上有天啓帝御賜的金牌,因此暢通無阻的進了宮。
“陛下,寧國公主求見。”
“嬌丫頭來了,朕還說讓人傳話,讓她進宮一趟,倒是省了功夫。不過這丫頭不怎麼出門,怎麼今天倒想着進宮來了?”
“陛下,不止寧國公主進了宮,還帶着幾位小少爺,侍衛說邵謙少爺的頭受了傷,身上也都是血跡,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啓帝聞言眉頭皺了起來
他對顧家的幾個孩子並不怎麼在意,這幾個孩子只是顧晏城的養子,和衛嬌也沒有血緣關係。
不過天啓帝知道衛嬌很在乎這幾個孩子,是把這幾個孩子當成親子一般對待的
“立刻去查。”
天啓帝想要知道什麼,速度還是很快的,幾乎是衛嬌快到御書房的時候,國子監那邊的消息也傳了回來
知道事情的始末,天啓帝怒了
“邱炳炎這狗東西是越發的不幹人事了,倒真是慕容家的好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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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孩子還是第一次進皇宮,有些新鮮和緊張,不過面上表現的都十分的淡定,他們是孃親的兒子,不能給孃親丟人。
衛嬌帶着幾個孩子到了御書房,因着天啓帝事先吩咐下來,並不用通報,馮公公直接就引着衛嬌進去
“求陛下爲臣妹做主!”
衛嬌帶着幾個孩子跪在天啓帝面前
天啓帝連忙親自將人扶起來:“事情朕已然知曉,已經命御醫過來爲孩子診治,你放心,邱炳炎既然膽敢如此行事,朕不會放過他的。”
天啓帝看着顧邵謙身上大塊的血跡,額頭上的傷口雖然已經處理過了,看着仍舊更外的猙獰和怖人,心裏的怒氣也越甚。
國子監是爲大周培養人才的地方,天啓帝更不能容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壞了國子監的風氣,何況衛嬌夫妻倆才立下大功,給他解決了難題,這樣的時候卻讓幾個孩子在國子監被人欺負了,受了這樣重的傷。
“謝陛下,陛下日理萬機,若不是邱大人實在欺人太甚,臣妹也不會帶着幾個孩子進宮來,邱大人可以不將臣妹放在眼裏,可是非公道重要說個明白。”
這會子御醫也過來了,天啓帝見狀:“朕早說過,朕就是你的靠山,邱炳炎不把你放在眼裏就是不把朕放在眼裏,朕一定爲你做主,不過現在想讓御醫替孩子看看傷。”
御醫聞言連忙替顧邵謙仔細的把脈檢查
“回陛下,顧少爺額頭上創口很大,情況頗爲嚴重,不過看樣子已經有人處理過傷口,纔沒有使得情況惡化,不過即便如此,顧少爺也得好好調養,決不可大意。”
這邊陳司業正要散播謠言,宮裏頭就來了人,傳邱祭酒及涉事的一干人等進宮。
“你說什麼,寧國公主居然去告御狀了!”
邱炳炎被這個消息炸的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實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原來寧國公主所謂討公道的方法就是進宮告御狀,不過是個農婦出身的女人,她怎麼敢這麼幹。
“大人,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想進宮再說,另外讓人給慕容大人去個消息。”
邱炳炎神情凝重,他實在低估了寧國公主的膽量,鬧到陛下面前,這件事情的性質就變了,主動權也不再在他手中。
那幾個打人的少年也都嚇壞了,原本因着邱祭酒站在他們這邊洋洋得意,想着以後要怎麼羞辱顧邵謙幾兄弟,哪裏想到寧國公主居然爲了幾個小雜種去告御狀。
“怎麼辦,楚世子,陛下會不會罰咱們?”
楚浩然聞言心裏一慌,不過面上仍舊強撐着:“慌什麼,就算鬧到陛下面前又如何?以咱們的家世,大不了就是被陛下訓斥幾句,陛下總不能爲了幾個小雜種真把我們如何!”
話是這樣說,楚浩然等人都立刻讓人給家裏去了信,到時候總能幫他們求求情。
“咱們不能慌,就算到了陛下面前,咱們一定要一口咬定,是顧邵謙先動手打人,咱們不過是反擊,這樣咱們佔着有理的一方,就算被罰也不會太嚴重。”
“邱炳炎,你是怎麼掌管國子監的,好好的孩子傷成這樣,你沒有及時阻攔也就算了,這麼長時間你都做什麼去了,就由着孩子這麼傷着,連個大夫都沒讓請,你的心是石頭做得不成!”
“陛下恕罪,寧國公主氣勢洶洶的闖進國子監,又口出惡語,不問青紅皁白就要責罰人,臣一時沒顧得上。”
“這就是你的解釋?”
天啓帝這時候看着神情還算平靜,邱炳炎定了定神:“臣確有疏忽,事後問過事情發生的經過,是顧邵謙先因一些小事對同窗動手,後來才鬧了起來。這樣的鬥毆事件在國子監是不允許存在的,因此臣已經處罰了鬧事的一干人等。“
“一點小事?”
天啓帝這麼說着,卻沒有再看邱炳炎,而是看向楚浩然這些人
“你們自己說,這件事情發生的經過,不許遺漏,膽敢隱瞞以欺君之罪論處!”
帝王威儀,又豈是這些紈絝子弟能抵抗的,便是楚浩然也臉色發白,何況其他人。
欺君之罪,罪該萬死。
原本進宮之間還堅定信念,約好要一口咬定的結論,幾個膽小的已經嚇得冷汗都出來,將事情的經過一一吐露出來。
天啓帝看着下首如一灘爛泥一般的紈絝子弟,就這樣的德行,日後入朝爲官豈能擔當大任。
“可還有不盡不實之處?”
“沒有了,萬不敢有任何隱瞞。”
邱炳炎沒想到他們如此不中用,當務之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能是盡力描補。
“陛下,此事是臣失察,沒有察覺被隱瞞的事實。”
天啓帝見邱炳炎到現在都還企圖掩藏事實,不過他也不必問更多的,即便知道這裏頭多半還有慕容家的手筆在裏頭。
“確實是你的錯,既然你如此無能,又怎擔得起國子監祭酒之位。安寧公主是朕親封的公主,她的兒子你不放在眼裏,自然也是不把朕放在眼裏,朕要不起你這樣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