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娘娘今日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鬱庭楹看向對面的人開口。
皇后在從上邊走下來:“聽說昨天世子妃去隨州了?”
鬱庭楹笑笑:“是,不知道娘娘怎麼忽然關係起阿翎來了。”
皇后想起皇上交代自己的事情。
“我和鬱家小姐的婚事要儘快了,事情不能拖得太久,這林落翎表面上是去隨州找奚不言敘舊的,但是實際上誰知道是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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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皇后開口:“無事,只是覺得世子妃身子剛好許久不出遠門了。有些擔心她的安危罷了。”
鬱庭楹面無表情的點頭稱謝:“多謝娘娘關心,阿翎此刻去隨州,到時候剛好可以跟在在青州辦事的雲隱一起回來。”
鬱庭楹看向對面的皇后緩緩開口,態度不容置疑:“很是安全。”
皇后隨即坐在她身邊:“那我們就不聊她了。你與皇上的婚期,怕是要趕緊定下來了吧?”
鬱庭楹皺眉:“陛下娶妃不是小事,這麼短的時間,怕是安排不了什麼吧?”
皇后笑笑:“妹妹多慮了,之前我操心着皇上總是要娶新妃的事,就一直備着婚服和頭冠,結果之前因爲蘭妃的事情就一直耽擱了。”
“所以如今只需要禮部那邊準備一下宴席和賓客,簡單的很。”
鬱庭楹看向她:“那這些需要多久?”
皇后想了想:“最多五天。”
五天.
鬱庭楹想了想,五天,阿翎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光是路上就要兩天半的時間。”
“只是我父親還沒有從山莊回來,婚嫁之事是大事,若是沒有父母點頭。”
“這個妹妹放心,鬱相在那裏生活的好着呢,只是你將事情定下來之後,我們就可以立刻將鬱相接回來。”
鬱庭楹有些不相信:“不知道可否讓我父親先回來?”
皇后先是頓了一下,隨後開口:“鬱相最近在山莊中每日和人看書修行,幾乎上無人打擾,此刻讓他日夜奔波,實在是不好。”
鬱庭楹也再懶得再看她的虛僞面孔:“既然皇后娘娘沒什麼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皇后也甩甩袖子:“那你和皇上的婚期就定在五日後。”
鬱庭楹皺皺眉頭:“七日。”
皇后歪頭看她:“爲何?”
鬱庭楹想了想:“我父親的門客衆多,所以我得好好的看一下賓客的名單,再加上到時候還會有其他的事情,所以,需要兩天的時間。”
皇后和她對視了一會兒之後,點了點頭。
“可以。”
–
出來之後,鬱庭楹就看到了從宮裏一起出來的三皇子,之所以知道這個人,是因爲進宮的時候聽說過這位浪蕩的皇子,現如今不知道爲了什麼居然願意在京城裏邊住,她就,留心了一下。
三皇子到了一家茶樓的時候,在門口看了兩眼之後再進去。
似乎是爲了怕別人跟着。
鬱庭楹見他這幅樣子,心裏覺得有些疑惑,不知道爲何,竟然鬼使神差的跟了進去。
在二樓的時候,三皇子直接進了一個廂房,鬱庭楹想了想,就直接給要上菜的小二一些銀子,讓他下來的時候告訴自己裏邊都有誰。
下來之後,那小二說:“裏邊還有一位姑娘,並且那個男的吩咐了,將門關好,誰都不讓進去。”
鬱庭楹一時之間也覺得沒有什麼興趣了,原來就是那些風流事罷了,還以爲三皇子是真的爲了自己兄弟的未過門就去世的妻子心傷呢,原來私底下竟然還是這樣。
鬱庭楹轉身就走了出去。
走到二樓,恰好碰見那個房間有人再關窗,鬱庭楹擡頭看了一眼,那人沒有露面,只漏出了半個頭,頭上還帶着一個素花。
鬱庭楹有些驚訝:“這種白花一般都是家裏剛剛舉辦喪事的時候纔會戴的,現如今京城裏在舉辦喪事的只有一家。”
“柳國公府,女人…”
鬱庭楹皺眉:“是柳家二小姐,只是她爲何會和三皇子私會呢?”
他們兩個都是那場禍事的見證人,當時都在那裏,並且當時事情出了之後,太子就失了勢。
而這柳家二小姐,表面上說的是和大小姐的關係很好的,但是若真的是關係好,又怎麼會在短短几日內,甚至柳大小姐的屍體都還沒有下葬的時候,就和男人私會呢?
這其中,定然不簡單。
等到過了一個多時辰之後,三皇子從二樓上下來,他的衣服已經是明顯換過的了。
果然,等到他走之後不久,柳家二小姐就從屋子裏出來,臉上還蒙着面紗。
此刻已經是傍晚了,鬱庭楹想了想,就準備跟着柳俏,看看她葫蘆裏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若是能夠發現他們兩個在一起私會的場面,就更好了。
事情果然不出鬱庭楹所料、。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她們兩個確實找了個小溪邊相會。
鬱庭楹找了個樹後邊躲着。
柳俏在溪水旁邊站着,不一會兒就等到了前來的三皇子,他從後邊抱着柳俏,嚇得她一跳,隨即轉過身來。
“三皇子嚇死我了。”
雲柯摟着她的腰:“有什麼好害怕的,不是剛剛纔見過面了?都那麼親近了。”
柳俏嬌羞的打了他一下:“還說呢,我可是把所有的都給了殿下了,現在就姐姐還沒下葬就和你出來幽會,不知道會不會被姐姐怪呢。”
饒是三皇子,聽見這話也不禁擰了擰她的臉:“你啊,面子上做的這麼好,明明內裏就是個蛇蠍。”
“你自己將自己的姐姐哄騙出來,現如今還在這裏懺悔是不是完了一點。”
三皇子挑起她的一縷頭髮在她的脖子上邊撓了撓,搞得她有些癢癢。
“那還不是爲了殿下的大計,若不是這樣,我怎麼會死心塌地的爲你做事?”
“甚至不惜,謀害自己的親姐姐。”
三皇子笑笑:“現如今太子已經失勢,等到我逐漸的將權臣都拉攏過來,你的榮華富貴自然是逃不了的。”
柳俏抱住他的脖子:“那妾身就先在這裏恭喜殿下了。”
鬱庭楹在後邊聽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原來這一切,都是那個表面上看起來風流浪蕩的三殿下乾的。
是他們陷害的太子、。
鬱庭楹蹲着的時候,一個沒注意忽然往後邊退了一步,隨後就踩到了一個枯枝,響起了噼啪一聲。
三皇子犀利的目光果然朝着這邊看過來。
“誰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