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四皇子妃生辰還有十來日,衛嬌也不會這麼坐等着,得先做些什麼,四皇子妃的生辰只是其中的一步棋而已。
入夜,衛嬌佯裝睡下,設下結界,用異能隱身出了府,不但沒有驚動天啓帝派在附近保護的人,連顧晏城派在她身邊保護的暗衛都沒有驚動,悄悄的去了三皇子府。
原本衛嬌只是去探探虛實,看還能不能探到一些她不知道的東西,畢竟暗衛就算能耐,能做到的有限,手段也就那些,只是沒想到三皇子果然是名副其實的蠢,居然在和幕僚指責天啓帝的偏心,那話裏話外居然透着造反的意思。
“殿下三思,若真的邁出這一步,就回不了頭了。”
幕僚心驚膽戰的,就怕三皇子真的犯渾,他這時候也後悔,怎麼就上了三皇子這條船,偏還下不來了,能做的就只是希望三皇子別真的作死造反。
就憑這三皇子這實力,造反成功的希望幾乎是沒有。
但三皇子的性子,他又不能直說,不然脾氣一上來,怕是直接就要打殺他,只能拐着彎的勸阻。
三皇子是被最近的冷待和有心人的奚落衝昏了頭腦,才這樣不管不顧,聽得幕僚這麼說,臉上也露出幾分猶豫的神情。
“你讓本皇子先想想。”
幕僚聽三皇子這麼說鬆了口氣,殿下還知道猶豫就好,不然他就只能跟着萬劫不復,不過嫡子離京之事得儘快安排了。
衛嬌見三皇子居然還有兩分冷靜,可惜了一下。
不過沒關係,她有的是法子讓三皇子冷靜不下來。
三皇子和幕僚商量到深夜,纔回房休息。
見三皇子睡着,黑夜中,一顆種子在衛嬌手中迅速的生根發芽生長開花,一陣陣沁人的花香在臥室飄散,三皇子聞着這一陣陣的花香睡得十分的香甜。
衛嬌覺得差不多了,才收手,將花苗收入空間中。
第二日中午,衛嬌就聽到下邊報上來的消息,三皇子居然在朝堂上和四皇子槓起來了,起因只是因爲四皇子“好意”要勸說三皇子。
這可真是意外的驚喜
要知道三皇子和四皇子歷來走得近,最近纔開始疏遠了,四皇子也是想在天啓帝面前表現出兄友弟恭的一面,才忍耐住勸說三皇子,哪知道會被三皇子給懟的一臉血。
“簡直是莫名其妙,老三這個不知道好歹的東西!”
四皇子氣得夠嗆,一直以來他都是低調做人,表現出友好的態度,和衆兄弟關係都還算不錯,沒想到會在老三這兒喫癟。
當着父皇和那麼多臣子的面,被老三指着鼻子大罵,說他假仁假義,虛僞做作,臉都丟盡了。
四皇子妃臉色陰沉,一臉心疼的看着四皇子:“爺,老三是個混不吝,你爲了他氣着自己可不划算,既然老三如此混賬,您以後就別管他了,看他能有什麼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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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點點頭:“老三這個蠢貨,逮誰咬誰,你也離他們夫妻都遠點,有了這一遭,以後就算我不理會老三,父皇也不能怪我涼薄了。”
“殿下說的是,這也是一樁好事。”
三皇子犯渾卻沒有結束,也不知道三皇子是哪根筋不對,脾氣變得越發暴躁易怒,到後來幾乎變成了無差別攻擊,逮誰咬水。
皇宮
天啓帝緊皺眉頭,揉了揉太陽穴:“老三這是犯的什麼混,以往的脾氣雖然不好,卻也不至於這般暴躁易怒。”
肖朗眉毛動了動:“陛下的意思是,三皇子是受了人的暗算?”
“馮萬年,你讓太醫令去三皇子府走一趟。”
天啓帝終究是起了疑心,三皇子再不好,也是他的親子,他要怎麼處置是他的事情,容不得他人算計。
待到太醫令回來稟報
“陛下,三皇子只是肝火旺盛,並沒有中毒的跡象。”
聽得太醫令這話,肖朗暗地裏鬆了一口氣
天啓帝聞言皺着的眉頭卻沒有鬆開,反而更加皺緊:“這混賬的東西,朕對他已經夠寬容,他做下那些事情,非但不知道自省,反倒憤憤不平,不知恩的東西!”
知道這事兒跟衛嬌沒關係,肖朗就不操心了,聽得天啓帝這麼罵三皇子,心裏有些痛快
“陛下消消氣,三皇子只是脾氣直了些。”
肖朗這麼說,天啓帝越發上火:“什麼性子直,分明是蠢!”
天啓帝這麼說着,又想到什麼:“你上次跟我說,這個蠢貨居然還把主意打到顧晏城身上去了?”
聽得天啓帝這麼問,肖朗心裏一凜,看似只是瞬間,腦子裏已經想了許多:“陛下,您也知道顧大人的性子,多少有些孤高清冷了,除了陛下,對任何人都不假辭色。三皇子本是有意交好,顧大人卻不領情,怕是惹惱了三皇子。”
“你不必說的這麼好聽,他們一門心思拉攏顧愛卿是什麼意圖朕難道不清楚,不過是惦記朕座下這把椅子,顧晏城是個忠心的。”
提到顧晏城天啓帝還是滿意的,尤其是顧晏城背後的衛嬌。
天啓帝倒是沒有懷疑衛嬌,顧家那邊一直有他的人在盯着,是保護的意思,也是將一切都掌控在手裏,衛嬌一旦有動作,立刻就會報上來。
“顧大人確實忠心,不過三皇子這般做到底不妥,若是平日也就罷了,現在咱們大周被遼國和燕國合力來攻,邊關不容有失。”
“若是他真敢動手,朕剁了他的爪子!”
天啓帝雖然這麼說,到底沒說怎麼處置三皇子,到底對世家這樣狠絕,這麼些年來,冷待三皇子母子,天啓帝不是沒有愧疚。
肖朗心知這一點,但他只是做臣子的,尤其作爲天啓帝的心腹,有些事情更要懂得避諱,聞言只道了一句:“陛下英明。”
從皇宮出來,肖朗並沒有去找衛嬌,暗地裏也沒有嘗試過給衛嬌任何消息,這個時候,不聯繫纔是最好的。
肖朗不認爲天啓帝今天提起顧晏城是無意的,這是帝王的一種試探,越在這個時候,他更應當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