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都明白，也多謝季嬤嬤提醒，多的不說，只公主日後看着。”
“這是敞亮話，說的不如做的。”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輕鬆，季嬤嬤得到了滿意的結果，臉上就露出幾分笑容：“以後有什麼需要，孫管事也只管開口，閒暇的時候，大家也不必在府裏頭拘着，可以出去逛逛，公主並不拘着這個。”
在宮中，要出來一趟絕對不是容易的事情，也只有每年一次的定例，到了顧家，他們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聽季嬤嬤這麼說，便是孫毅臉上都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是，多謝公主體恤。”
“公主的吩咐已經帶到，該說的老奴也都說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季嬤嬤從這邊院子裏出來，又到各處去吩咐了一聲，將事事都安排妥帖了，纔到衛嬌這邊伺候。
這邊，樓慕白緊趕慢趕的到了京城
前腳在南王府歇息了一夜，第二天就去了衛嬌這兒，帶着東方曄給準備的，足足十幾車禮物。
樓慕白也沒有刻意遮掩行蹤，大大方方的進了顧家
雖然南王府和顧家絕對不能過從甚密牽扯在一起，但樓慕白若是和衛嬌做生意，這個倒不妨礙，倒不用遮遮掩掩，越是把事情放在明面上，纔不會有人懷疑。
有衛嬌去北境救了南王那一回，和南王這邊只要牽扯不深，天啓帝也不會懷疑什麼。
畢竟衛嬌和東方曄的那層關係，除了顧晏城，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曉。
看着出現在面前的樓慕白：“你來的倒是快，王爺可給我帶了什麼話？”
聽得衛嬌這麼問，樓慕白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這是王爺讓屬下轉交的，王爺還說……”
見樓慕白吞吞吐吐的，衛嬌不解：“王爺還說了什麼，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王爺還說，宮裏那件事情，公主您以後再做那樣的蠢事，他不介意和顧大人好好聊聊，若是顧大人管不住自己的媳婦，王爺不介意幫着好好管管，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是最蠢的事情。”
衛嬌聽得樓慕白的轉告，嘴角抽了抽，老大就是老大，說話還是這麼不留情面。
估計也就是有些話不方便轉告，怕讓人聽出什麼端倪，不然還有更難聽的等着她。
等看過東方曄給她的信，衛嬌這心情，有個顧晏城管着她還不夠，連老大也過來了，真是沒法愉快的生活了。
尤其是老大太瞭解她了，有些事情都不用具體描述，就能猜出個大概來，斷定宮中那是她故意受傷。
“和你們王爺說我知道了，沒有下次，這總行了吧。”
衛嬌可真怕東方曄衛嬌教訓她和顧晏城練手，連對顧晏城的不喜都拋在了腦後。
“公主的話在下一定一字不落的轉告王爺。”
樓慕白其實也有些詫異，寧國公主居然這麼聽他們家王爺的話，而且他分明看出來，寧國公主是有些怕他們家王爺的。
說完這些，衛嬌又和樓慕白說起了正事兒。
“糧食和棉花我都準備好了，還有藥材和各種藥粉藥丸，只是這樣大批量的運送到北境，不可能悄無聲息，肯定會引起注意。”
衛嬌顧忌什麼，樓慕白很清楚，同樣也是他顧忌的。
“王爺餓得意思，是讓公主您進宮一趟，把這事兒在聖上面前過了明路，就只當我們是正常的交易。而糧食棉花和藥材的價格，也按照市面上的價格，哪怕貴上一成也沒關係，畢竟公主您是我們家王爺的救命恩人，我們王爺感激公主，給公主送些銀子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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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曄的意思和衛嬌的想法差不多，她也是打算親自進宮，跟天啓帝說明這件事情，東方曄也是替天啓帝在前線打仗賣命，守護天啓帝的江山，天啓帝沒道理會不答應。
“就按王爺的意思辦，我這就進宮一趟。”
對於東方曄這個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天啓帝的感情是複雜的，既重視信任，又十分防備。
樓慕白是東方曄的人，天啓帝是知道的，在樓慕白進南王府的那一刻，天啓帝六知道樓慕白回京了，也知道樓慕白帶着十多車的禮物去了顧家。
因着是衛嬌，再加上南王和衛嬌在那次之前，沒有任何交集，天啓帝難得的沒有生出多少懷疑，更好奇衛嬌這個時候進宮的目的。
聽得衛嬌將來意說了
“陛下，南王畢竟身份不一樣，顧晏城不在京中，有些事情臣妹把不準，不知道這筆生意該不該做，畢竟這其中利潤實在不小，所以只好進宮來叨擾陛下，讓陛下給臣妹出個主意。”
衛嬌這滿滿依賴信任的樣子，便是天啓帝心中稍稍的那麼一絲懷疑也沒了，失笑的看着衛嬌。
“你這丫頭，膽子也太小了，不過是正當的做生意，有什麼不行的。好歹你也是南王的救命恩人，南王的人品貴重，不會坑了你的。”
“可臣妹從前和南王也沒有過往來，要說救命之恩，也是陛下的安排，臣妹不過是遵從陛下的旨意，何況自打那之後，南王的人每次回來都給臣妹帶了重禮，也算是抵消救命之恩了。”
衛嬌一臉惶恐的樣子，似乎是真的覺得收的禮物夠多了，不想再和南王有半點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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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之恩哪裏是這麼些禮物可以相抵的，何況南王這麼做，肯定不僅僅只是看你的情面，多半也是因着你出手的東西確實好，橫豎都是要採購，從你手裏採購和從其他商家採購，若是朕，也會和南王做同樣的選擇，除非你的東西賣價比市面上的都要貴。”
天啓帝說着，居然還開起了玩笑來。
衛嬌聞言連連擺手：“當然沒有，臣妹又不是間商，給南王的價格和市面的價格是一樣的！而且臣妹別的不說，有一點可以保證，只要從我鋪子裏賣出去的東西，品質都是過硬的。”
衛嬌說到這一點，臉上還帶出幾分小驕傲。
“那不就成了，你的鋪子東西好，價格還不比別家貴，別說你和南王之間有些交情，就算沒有交情，南王選擇的也只會是你。至於你，有生意做有錢賺還猶豫什麼，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