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愛卿平身吧,今日是皇后壽誕。大家就不用太拘束了。”
皇上看着似乎心情很好,也是,之前出了那麼多事,納蘭知魚死了,再加上皇上遇刺,近來讓雲隱領兵之後可算是沒有那些事了,心情好也是應該的。
青橋只在旁邊安靜的等着,順便偶爾擡頭看看皇后。
自己在這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她,沒道理會覺得熟悉啊。
林落翎只是敲着桌子等皇上說完話。
“話不多說,快,上菜。”
今日先上的是一道飯前菜,金風玉露。
用的是風乾後的臘肉撒上金黃色的蟹黃醬,邊上還有一個專門劈出來的小盤子,裏邊盛的……
林落翎低頭聞了聞,應該是牛乳。
“這道菜是用了上好的臘肉乾和製成的,這金黃色的蟹黃醬是市紀委廚娘一點點的挑了上千只螃蟹的蟹黃,然後才做出來的。”
旁邊的一位主廚在旁邊爲大家介紹。
“不必客氣,動筷吧。”皇上笑着開口,隨後夾了一塊子。
“不錯。”
林落翎也夾了一筷子,隨後就露出了驚豔的神情,她喜歡喫甜口,就弄上了一些牛乳,辣中帶着一絲甜味,確實是不錯,這麼多的人,不知道今日要用多少蟹黃呢。
不愧是皇后的壽宴,這規模比起之前納蘭知魚的壽宴不知道要好了多少。
接下來上的菜也都是精彩至極,一道接一道,應接不暇。
林落翎喫的不多,於是看了看這壽宴上,基本上都是自己喫自己的,也沒人注意她,於是,她招呼青橋和念蘇:“這桌子上這麼多東西,我喫也喫不完,一會兒被撤下去,也是扔掉。”
“你們兩個看看有沒有什麼想喫的?自己挑一筷子喫吧,那邊有乾淨的筷子。”
念蘇,在這些菜剛一上來的時候就早就垂涎三尺了,只是礙於自己奴婢的身份,只能在旁邊看。
平日裏林落翎,就對他們極好喫的穿的從來沒有斷過他們,但是這畢竟是壽宴,這樣實在是太不合禮數了。
青橋婉拒了:“夫人,沒關係,您喫吧,這樣不太合禮數。”
林落翎,向來也不會將這些條條框框放在眼裏,除了那些殺人放火的大事情。
她,從自己桌子上挑了幾個,可以拿着喫的點心,一道貴香酥,和幾個蝴蝶餅,拿着遞給後面。
“沒事,本身就是皇后壽宴,她肯定也想與民同樂。”
青橋和念蘇,也就不太拒絕,直接接過她手中的糕點,用手帕裝了,開始喫起來。
念蘇,剛一入口就感覺一道桂花的香氣撲鼻而來,原來這貴香酥裏面放的是桂花,只是現在還是夏季,這些桂花怎麼會開的這麼久?
“這是,南方有些城進貢的,現在不是桂花開的時間,但是他們用了一些特製的肥料,導致這些桂花可以提前開好。”
“而且喫起來並沒有其它的味道,珍貴異常。”
青橋,悄聲給她解釋,他微弱的聲音正好掩蓋在大廳上面,大家小聲交談的聲音,所以時間倒是也沒有人發現這邊的情況。
最後,上來的,就是一些瓜果了。
見林落翎,面前的茶沒有了,青橋跪坐下來:“夫人,那邊的人給了我一包藥粉,說是讓我倒在你的茶裏,這種藥粉,會讓你頭疼一場,然後藉機讓我引開你。”
林落翎沒有看她,只是低聲說道:“就這樣?”
“是的,奴婢猜測應該是他們要進行什麼行動,但是怕你壞事。”
林落翎嘴角一笑:“那他倒是還挺了解我的。”
“可以,正好我有些事情去做。”
這壽宴上發生的事情和她本身也沒有關係,不管是刺殺還是什麼也好,總歸有禁軍的人在再不行,還有皇上自己本身的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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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纔不會去趟這趟渾水,竟然有人想要他離開,那她就心安理得的離開。
“酒足飯飽,可以開始安排奏樂獻舞了。”
皇上,對身邊的人說道,那人點點頭:“傳樂伎上場。”
不一會兒,場上就魚貫而入了不少的樂伎,一波接一波,彈古琴的,琵琶的應接不暇。
曲子也都是很適合夏日清爽清爽的小橋流水般的曲子。
第一曲演奏完之後,接下來就是異族人的獻舞。
這一羣人統一穿着紅色黑色相間的繡服,臉上帶着面具,跳的舞和剛剛的音樂不同,他們的舞蹈恢宏而不失柔和。
滿滿的都是力量感。
林落翎看着他們臉上熟悉的面具的樣式,想了想就捂着頭裝作自己頭痛對邊上說:“頭有些痛,我就先下去歇息一下。”
雲花柔趕緊點了點頭,對他說道:“需不需要讓太醫去幫你看一下?”
林落翎搖搖頭:“許是今天稍微喝了點酒上了頭,這現在有些悶了,我出去透透風,稍微歇息一下就行了。”
“若有人問起來,你便就這樣答。”
雲花柔點點頭。
“這旁邊有供客人休息的偏殿,內外都有士兵把守,很安全。”
“好。”
於是青橋就扶着林落翎下去了,念蘇被林落翎留了下來。
畢竟這場上的狀況還是需要有一個人在這裏時刻看着。
出去之後,青橋對她說:“他們需要做什麼計劃?非要讓您出去呢?”
林落翎想了想:“是啊,我這個人也沒有那麼愛管閒事,如果他們是對我不相關的人出手的話,我倒是也不會阻攔。”
“再不濟也有侍衛在。”
林落翎也有一些好奇,他們給青橋的任務,就只是把自己引出去?
在自己身邊這麼久了,在皇后壽宴上邊,給他這樣一個任務,實在是有點沒有道理。
“無妨,既然他們想說,那我們也就不參與這雜亂的事了,陪我去旁邊休息一下吧。”
“今日你們還聊了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青橋點點頭:“我問了他們這次的任務是什麼?然後也問了阿納雅是不是最近新來閣裏的人?”
“關於任務,他們並不想告訴我,但是左使跟我說那個人不是最近來閣裏的人,所以這點可以放心。”
林落翎點點頭,最後就坐在了偏殿屋子裏的軟榻上。
她想了想昨日大哥和自己說的話,阿納雅若是不是這裏的人的話,千里迢迢不遠萬里費這麼大力氣跑來京城刺殺皇上。
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