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雅這麼執着報復巫蓮，東方曄自然不會阻攔，只是提到聖蠱一族的聖女，似乎帶了些好奇。
“真能一樣，據本王所知，聖女對於聖蠱一族來說尤爲重要，這樣也太草率了。”
“不是草率，是他們壞了規矩，我們聖蠱一族的聖女，必須是嫡長女，我原本纔是真正有資格做聖女位置的人。”
東方曄又問了許多關於巫蓮的事情
不得不說，巫雅討厭巫蓮，卻反而是最瞭解巫蓮的人，甚至一些關於巫蓮的小細節，因爲太過厭惡，巫雅都記得十分清楚。
從小我們都是在一起的，只是這幾年，巫蓮才離開了族裏，原本長老們給我的說法是巫蓮身體不好，所以送她去看病，現在看來分明是有什麼陰謀。
我當時沒有多想，現在想想，巫蓮那踐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身體卻好得很，怎麼忽然就病了，分明是找個藉口糊弄人。
“所以巫蓮被送去了哪裏，這幾年做了什麼，你一點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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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全然不知，雖然長老們有意瞞着我，當時說是怕我去找巫蓮的麻煩，可越是這樣，我就越好奇，雖然我不知道巫蓮具體藏在哪兒，卻知道巫咸大長老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離開一陣，去同一個地方。”
巫雅這麼說着，其實這裏頭的破綻很多，可恨她當初太信任主人和長老，居然從來沒有往別的地方想過，他們當時怕都在心裏笑話她蠢吧。
東方曄聽得巫雅這話，嘴角勾了勾，所以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哪怕是蠢得不行的巫雅，也有屬於她自己的敏感，從而洞察到別人不能察覺的事情。
“你提供的這些消息很有用，我會讓人到這個地方去打探，看看巫蓮這些年是不是真的生活在這兒，又在這兒做些什麼。”
巫雅點頭：“我暫時想到的關於巫蓮的就這麼多了，等我回頭想到了什麼，一定及時告訴你。”
因着東方曄發話，這幾天她的待遇直線提升，被當成了客人一般對待，兩人又有共同的目標，巫雅格外的誠懇。
“好，本王要是打探到了消息，也會第一時間告知你，雖然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好歹也得弄清楚，纔算明白活一回。”
巫雅見東方曄難得的好說話，覺得她一定要加把勁努力，早點讓東方曄看到她的誠意。
燕國的士兵被人下了蠱毒，蠱毒還小範圍的傳染開來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竇雄是懵逼的，讓人立刻把聖蠱一族的長老巫咸給叫了過來。
“巫咸長老，你能告訴本將軍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們聖蠱一族的蠱毒會用到我們燕國的士兵身上，我們不是合作關係嗎，你們這是想做什麼？”
巫咸被叫過來，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很詫異的：“這怎麼可能，我們聖蠱一族不會對自己的夥伴下手，是不是哪兒弄錯了？”
“弄錯，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竇雄不會平白指責，誰讓軍醫確定過後才把巫咸叫來，和聖蠱一族的人合作打交道，竇雄這邊的軍醫對蠱毒也算有一定的瞭解了，第一時間認出來。
巫咸將信將疑的跟着竇唯到了中蠱毒的士兵那兒，親自查看，才確認了這些士兵果然種的是蠱毒，還是出自他們聖蠱一族。
天下會用巫蠱之術的不止他們聖蠱一族，苗疆那邊也同樣會，但聖蠱一族的手法是不一樣的，作爲聖蠱一族的長老，巫咸很輕易就能看出來。
但是沒她的命令，誰也不會朝燕國人下蠱毒，他們現在要集中對付的是大周，其他的謀劃那是以後的事情。
“這下你們沒話說了吧，巫咸長老，你們是不是要給本將軍一個交代！”
“竇將軍，老身不否認這蠱毒是出自聖蠱一族，就是這樣，這件事情才更蹊蹺，老身絕對沒有吩咐下頭的人做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不敢，何況我聖蠱一族和您的將士們一直相處融洽，站在同一個陣營，又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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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雄本來確實很生氣，這會子也冷靜了下來，想想巫咸長老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
即便聖蠱一族和燕國合作的用心未必見得多好，但就目前而言，他們站在同一個陣營，聖蠱一族實在沒必要做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而且聖蠱一族大部分人現在都在他這兒，也是爲了表達雙方的誠意，聖蠱一族即便要做這樣的事情，也得先把族人撤離了，不然即便聖蠱一族手段通天，在他的大軍下也沒辦法逃離。
“既是如此，那這件事情又是何人所爲，莫不是你們聖蠱一族除了叛徒？”
竇雄這麼說忽然想到了什麼，忽然看向巫咸長老，倒是有個人有這樣的本事，而且現在也不在燕國大營
竇雄都想到了，巫咸長老同時也想到了，臉色瞬間有些難看。
“大長老，這蠱毒雖然看似尋常，但能做到的，咱們族裏也就那麼幾人，會不會是巫雅？”
自打大長老任命了新的聖女，族人們對巫雅的稱呼就改變了，巫雅也不再是過去那個高高在上的聖女。
“巫雅，她不是被大周的南王抓了。”
“就是這樣，她纔可能被南王策反，背叛咱們。”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巫咸長老思索了片刻道，她對巫雅的性格最瞭解，當初她把巫蓮立爲聖女的時候就有些擔心，巫雅若是知道了這個消息，怕是要瘋。
只是巫雅已經失去了她本身的價值，而且巫雅本身也是個難當大任的，因此即便知道巫雅接受不了，他們也還是做了這樣的決定。
“巫雅她怎麼能這麼做，就算她不是聖女了，也是咱們聖蠱一族的人，她難道不知道背叛族人是什麼下場？！”
“哼，你們都做到這個地步了，拋棄了巫雅，她還怕什麼。”
聖蠱一族也不全是站在巫咸長老和巫蓮一邊的，也有對巫雅忠心的，要知道巫雅纔是正統意義上的聖女，按照聖蠱一族的族規，巫蓮即便是再有本事也沒這個資格，何況巫蓮的資質和巫雅本在伯仲之間，偏偏族裏的事情都是巫咸大長老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