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走進鬱清靈的屋子之後,並沒有在屋子裏發現什麼其他的東西。
裏邊的東西一切如舊,雲景回就在後邊慢慢跟着,並沒有擠到前邊去,倒是皇后在前邊打量了一下之後就直接不耐煩的開口:“好了,怎麼樣,現在能說出來了吧。”
林落翎直接轉頭看向雲景回:“既然陛下記不清楚鬱二小姐那天是怎麼死的。”
“我來告訴你,她那天並不是安然的死在牀上,你們見到她的時候,她早就死了。”
“她真正死的時候,是在前一天晚上倒在這個桌子下邊的,是被太子殿下下毒害死的。”
雲景回倒是也不辨認,只是冷笑一聲:“可有證據?”
林落翎看了一眼鬱庭楹,隨後鬱庭楹點了點頭之後,就轉身先問了一句太子。
“敢問陛下,這個房間自從我妹妹去世之後是不是真的沒有讓人進來過。”
雲景回點了點頭,鬱庭楹點了點頭,隨後將那個凳子翻了過來。
“既然沒有人來過那就好辦了,諸位請看,這凳子上邊寫的什麼字。”
下邊的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也沒人敢走上前來。
這時,被林落翎急匆匆找來的蘇傾從人羣中擠出來,然後頓了頓走上前看了看。
“太子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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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出來已經時間很久了,但是因爲一直沒有人來過,也因此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壞,隨後林落翎又走上前朝着鬱相拱手行了一禮:“還請鬱相來看一下,這是不是鬱二小姐的字跡?”
鬱相沉默半晌,最後走上前看了看,頓時眼神中流露出了一股子震驚與悲壯:“這,這正是我女兒的字跡。”
“不會認錯。”
林落翎看向雲景回:“這下,陛下還有什麼好說的。”
場上的人又開始轉頭看着雲景回,也都難以相信,他居然會殺了太子妃。
雲景回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轉頭看向林落翎:“原來,從之前開始你就懷疑我了?”
“所以那天,在赤暉侯府偷聽的那個人,是你?”
“什麼偷聽?”
林落翎並不承認,而是睜着含笑的眼眸看向他:“只是鬱小姐思念亡妹,我才向您求得了一個恩典,沒想到竟然讓她發現了這樣的真相。”
雲景回沉默,只是緊緊的盯着林落翎,半晌,他開口問道:“爲什麼?”
林落翎蹙眉:“什麼爲什麼?”
雲景回面容陰鷙,眼睛中似乎要迸發出殷紅的光:“你處心積慮,留着後手就爲了對付我?”
“爲什麼?”
林落翎已經懶得在再和他廢話了,和一個始終活在夢裏的人沒什麼好說的。
“陛下問這話,不如問問自己。”
隨後,林落翎就像一個一點希望都不給人的負心漢一般,和他說了一句讓人聽起來都忍不住唏噓的話。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要什麼理由。”
衆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只有一身着煙青色薄紗的女孩兒有些氣奇怪,她搗了搗旁邊人的手臂,隨後開口問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身邊的那個女生有些不明所以:“奇怪什麼?”
那個女孩兒一臉奇怪地說:“陛下和林姑娘之間的氛圍啊。”
“我本來以爲陛下是爲了林姑娘家裏的權勢纔想娶她的,結果沒想到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啊。”
另一位女孩兒懵懵懂懂,但是還是用小小的聲音說道:“怎麼可能?這兩人之間間劍拔弩張的,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什麼的。”
那煙青色紗裙的女子撇撇嘴搖搖頭:“林姑娘或許是沒什麼。”
“但是若陛下不對她這麼縱容,你以爲她能在這裏說這麼多還安然無恙嗎?”
。。。
林落翎忍無可忍的看向一邊得這兩個女孩兒,眉展而舒,卻讓人感到不寒而慄,兩個人立刻閉了嘴。
林落翎這才又抱着手臂看向雲景回:“陛下是認還是不認?”
雲景回似乎也最終確認了,她是真的一點點的私情對自己都沒有,隨後只低頭:“自然…不認。”
“一把椅子而已,若是誰刻個字都能陷害我的話,那我這君王做的,豈不是太便宜了。”
。。。
林落翎卻看向蘇傾:“蘇大人,敢問可以看出來這字跡是什麼時候刻上的?”
蘇傾向來只知探案,不知其他。
他身上有皇恩,整個皇家都默許他可斷所有的案子,而不準對他多加阻撓。
包括,皇室的案子。
於是蘇傾蹲在地上,拿出了一塊玻璃片一般的物什,那東西居然有放大物品之效,蘇傾看了半晌得出結論。
“從這個鑿痕來看,是女子的鑿痕不錯,而痕跡有些微微發青,並且帶有一絲腥味兒。”
“皇家的桌椅物品用的都是上好的梨木,並不會一兩月就會有如此痕跡,能有這樣的痕跡,一是說明這是兩月之前被人刻上的,而是,刻下的時候,沾染了液體,導致有些發糟了。”
林落翎問:“可是血跡?”
蘇傾搖頭:“非也,若是血跡,應有顏色,這樣大面積的鏽樣,反倒是像,下雨天。”
雲景回的心中閃過一道驚雷。
隨即林落翎問道:“太子妃死的前一日,我怎麼記得剛好是個雨天。”
蘇傾對拿不準的事情不會說謊,但是只要說了,就是真的。
於是在場的人的奇異目光都看向雲景回。
連皇后也轉頭過去。
“不會吧,難道陛下真的殺了自己的妻子?就連皇后好像都不知道這件事一樣,轉過頭略有些呆愣的看着雲景回:“回兒,你她說的是真的嗎?”
雲景回在衆人的小聲嘀咕中緩緩擡起頭來,看的衆人心中一陣發怵,又都沉默着低下了頭。
雲景回似乎破罐子破摔了,只是輕輕轉動自己手指上的玉扳指。
“怎麼,先太子妃與人有染,毀壞皇家顏面,按律,當斬。”
他邪笑:“我這是在幫她。”
見他承認了自己的罪行,蘇傾直接冷着一張臉走上前:“太子妃固然有罪,也應該有我雲朝律法來評判,陛下如此草芥人命,是在是有違律法。
“怎麼。
雲景回陰沉的開口:“蘇大人這是,要將我捉拿歸案嗎?
蘇傾冷沒:“還請陛下,和我走一趟。”
雲景回忽然一甩手,就有人走上來將蘇傾擒住。
“陛下這是何意?
雲景回冷測測的一笑,隨後衆人就聽見外邊齊刷刷的腳步聲。
裏邊有人開口:“陛…陛下…
“你這是要造反嗎??
雲景回直接坐下來:“造反?”
“我既然已經即位,就該以我爲天,這雲朝,之後就是我說了算,我今日說,對丈夫不忠的女人,都可以就地斬殺。
他沉着陰霧一樣的眸子一掃衆人:“誰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