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納雅剛一出來就被林落翎直接一個鎖喉捂住了嘴導致她無法發出聲音,但是阿納雅也不是好惹的,而是直接一揚胳膊不知道扔出了什麼,被林落翎抓住了她的胳膊:“又想玩蠱蟲?忘了我也會了嗎?”
阿納雅聽出來這是林落翎的聲音,於是轉身一擡腿就想逃走,被青橋轉身反剪住他的胳膊。
“還想跑?”
“現在若是有其他的去處,你也不會老老實實呆在這裏了吧。”
林落翎在身後揹着手輕聲和她說道。
阿納雅聽到之後倒是也不逃了,直接泄了氣的轉身:“你怎麼找到這裏的?”
林落翎向着青橋遞了個眼神,隨後青橋手上用了些力氣,阿納雅就只能被她壓着往前走,林落翎轉身進了屋子裏,外邊的雨勢漸漸變小,隨後林落翎淺綠色的衣襟上就落了幾滴雨。
她進了屋子之後滿不在乎的將自己肩膀上的雨珠拂掉,隨後林落翎開口:“猜的。”
阿納雅才反應過來她是在回答那句:“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阿納雅想了想:“那你又如何知道用那酥糖膏的消息來引我出來?”
她忽然吃了一驚:“你不會是殺了那家人吧?”
林落翎嘆口氣,隨後擡眼看她:“你如今在京中如履薄冰,更不能讓更多人知道你的消息。”
“若是你想喫東西,除了那人會給你送,你在這裏能喫到的,就只有這個酥糖膏了。”
。。。
阿納雅在她對面坐下來:“說吧,你找我幹什麼?
林落翎脊背挺直的坐在凳子上,隨後翹起腿:“說吧,你刺殺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阿納雅一梗脖子:“沒什麼,就是拿了把刀殺了那狗皇帝。”
林落翎也不和她廢話:“原因。”
阿雅那輕佻開口:“沒什麼,就是覺得看那狗皇帝不順眼。”
青橋忽然從自己袖中抽出一把刀來橫在她的脖頸上,然後林落翎淡淡開口:“你要搞清楚了,現在是你一個逃犯,落在了我的手裏,我可不是一以一箇舊識的身份來找你的。”
阿納雅見她不像是開玩笑,隨後輕蔑開口:“我不信,你真敢殺我。”
林落翎揚揚眉毛:“是嗎,那你和我說一個我不敢殺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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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納雅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好像確實是找不出她不殺自己的理由,因爲林落翎只有理由殺她,而沒有理由救她,
因爲阿納雅就是個隱患,如果她說出來是林落翎將她送進來的事情的話,對她百害無一利。
她忽然泄了氣,在她面前自己好像就沒有佔過上風。
‘“你說得對,你沒有理由救我,殺我倒是有可能。”
林落翎笑笑:“但是我今天心情好,所以我倒是可以當做我今天沒有見過你。”
阿納雅皺皺眉頭:“你想知道什麼?”
“你遠在西北,怎麼可能和宮中的皇上有什麼深仇大恨?所以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因爲什麼纔要費盡心思進宮裏刺殺皇上?”’
阿納雅依舊是和他她講起了自己母親的那個故事,只是這個故事和之前給皇后講的略有不同
“十三年前,當時還是雲朝王爺的皇上去西北遊歷,在那裏,他看到了我們族人通常會使得一種傀儡戲。”
“當時的我們這種傀儡戲只是用來控制一些小動物,讓它們能夠跟着主人做動作。”
“當時的他頗有興趣,再加上和母親長的着讓人見了流連忘返的美貌,於是當時的皇上,裝作一個花花公子,開始追求我的母親”
“異族人現在不管在哪個國家,通常都沒有好下場,是會被別人當作是異類的存在,於是在那樣的一個情境下,我的母親很快就淪陷了。”
阿納雅頓了頓,似乎回憶起了當時的幸福:“可是他哪裏知道,這個對她噓寒問暖,事事記掛的人竟然是爲了他那一手使得漂亮的傀儡術。”
“皇上游歷西北,不只是爲了遊山玩水,看大好雪景,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剷除掉在西北的一些舊黨,好讓他可以順利上位。、
“我母親就是他的棋子。”
阿納雅的情緒有些波動的不太正常,林落翎忽然輕輕揚了揚眉毛,看了一眼旁邊的青橋,但是並沒有打斷他,而是繼續聽下去。
“一月之後,他終於問起我母親傀儡術的祕密,當時我的母親年輕又天真,沒有聽取族中女人告訴他的,不能輕易說出蠱蟲的祕密的訓斥”
“他將這種些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他,結果可想而知,皇上知道了這祕密之後,就露出了她的本來面目。”
她聲音逐漸哀傷,忽然停了下來。
林落翎一只手撐着腦袋,儼然是一副聽故事的樣子:“怎麼?”
阿納雅輕輕地搖了搖頭:“後面的故事有些殘忍,你確定確定要聽嗎?難道不會覺得我在抹黑你們雲朝受人尊敬的皇帝?”
林落翎輕輕地嗤笑一聲:“能夠身爲九五至尊者,心軟向來是大忌,所以這個人可能殘忍,但這些殘忍之事並不會改變我對他的看法。”
阿納雅淡淡的笑了笑:“是嗎?”
“是,你說的對,而且生命九五至尊的人都還有另一項特質?”
她忽然擡起眼睛來,聲音是如冬日雪水一樣的冰冷,眸子像是要把人看穿:“那就是猜疑,既然身居高位就不能輕易信任他人。”
“這道理我不是不明白。”
她輕輕地苦笑,似乎沒有發現自己逐漸的將這個人稱爲改變了:“我沒想到她竟然會心狠手辣的這種程度,”
“事關祕術,他自然是不會相信,我母親會真的毫無保留到將這蠱蟲的祕密說與他聽?”
“於是他們抓了我的,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就是我的外祖母,他們逼她將蠱蟲下到我的那外祖母體內。”
“這樣就能試出這股蟲到底是真是假了嗎?”
“如果是她故意下假的指令,或者是早就安排好了。”林落翎有些奇怪的問道。
阿納雅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她想到了,它早就想到了。”
“他們根本不用試驗,這到底是真是假。這蠱蟲的特色你也知道,不能離開超過五米遠。”
林落翎心中也有些猜到了:“你的意思是他們要用這一項來驗證,蠱蟲是真是假。”
阿納雅點了點頭:“他們讓外祖母走了五米,老人家特別痛苦的情況下,母親跪着求他放過自己。“
“她保證自己一定會,聽他們的話,求他放過自己的母親,可是他們不相信,他只關心自己看到的。”
她笑一聲,極輕極淡:“後來的事情你應該也能猜的差不多了,他們控制着我母親殺了那些有異心的人。”
“母親知道的太多祕密,本身他們是不會放過她的,可是我母親有了身孕,所以那個皇帝還是網開一面放過了她。”
“他倒是沒想到會給自己推出了一個親手了結了他性命的人。”
林落翎看着面前沉浸在悲傷情緒裏面的女孩,輕輕問道:“是嗎?”
“當時的你一定很痛苦吧。”
她淺淺說出自己的猜想:“阿納雅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