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殿下,你不是說一會就會有人來放我們出去嗎?這馬上天都要黑了,怎麼還沒有人過來啊?”
三皇子有些不滿的對着旁邊的林落翎埋怨道,林落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但是心裏也有些奇怪,按道理來說,下午應該就會原來放自己出去,難道是自己推斷錯了或者是宮裏還有什麼其他的變故發生?
正在思考的時候,耳邊驀地響起三聲警鐘的長鳴聲。
兩個人一起跪在地上,互相看了兩眼
“皇上駕崩了?”
這是皇上去世之後纔會有的鐘聲,怎麼會?
林落翎心中忽然無比的恐慌,她不是已經救下來三皇子了嗎?爲什麼?爲什麼皇上還是駕崩了?
阿納雅是一個變數,應該是沒有人知道的,所以所以這一切還是改變不了嗎?
接下來就是太子登基……
林諾琳忽然像丟了魂一樣的癱坐在一邊,三皇子也像是失了智一樣,皇上駕崩,若是沒有其他的變故,太子爲儲君自當即位。
所以按照他皇兄的脾氣,定然是不會放過自己了。
“真是沒有想到,之前你說的那麼篤定,我居然還相信你了?結果現在還不是逃不脫這樣的命運。”
林落翎,嘆了口氣,皺着眉頭。
現在,一切還都不是很好說。
–
鬱庭楹早在三日之前就收到了林落翎的囑咐,當時她和自己說他要去幹一件危險的事情,告訴自己若是三日之內她沒有回來,就讓自己一個人去太子府中。
到時候太子會令人去看鬱清靈的屋子,讓她只管做出悲傷的樣子,在屋裏靜靜的不讓人察覺的查看每一處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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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期限已到,她去了雲川王府上才知道,阿翎這三天都沒有回來,問其府上下人都說不知道她去哪了,她這才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好。
於是便一個人去了東宮。
結果沒有想到太子不在府上。
彼時,皇后,太后,太子三人,包括所有的嬪妃都在宮中,皇上駕崩的遺體前面。
東宮門口的守衛過來稟報:“殿下,先太子妃的姐姐說是和您約好了,今天晚上要去看先太子妃的遺物。”
雲景回此刻心煩意亂,根本沒有時間管這種事:“怎麼現在真來了,讓他回去。就說我沒空。”
那侍衛這樣回去覆命,但是他臨時又反悔,皇上駕崩的消息,還沒有傳出去,若是傳了出去,到時候不知道又要出什麼事情,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刻。
林落翎不日就要放人,若是她見自己沒有兌現這諾言,到時候再四處宣揚自己的事情,那可對自己體會是不利的。
於是他又改變了主意,告訴那侍衛:“帶她進去,直接讓她去看就行了,去找朱雀拿鑰匙。”
“是。”
鬱庭楹在門口有些緊張的等着,阿翎告訴過她,這次過去主要是她懷疑是太子殺害了太子妃,這次過去主要是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不用將線索帶出來,只需看一下里面是不是有真的線索就行。
鬱庭楹手心都有些出汗,站了許久纔等到社會回來:“走吧,太子殿下說帶你進去。”
那人取了鑰匙就把門給她打開了,於是就站在門口,讓她一個人進去,並囑咐道:“殿下說了,你只有一刻鐘的時間。”
鬱庭楹,面容哀傷的點點頭:“多謝太子殿下體諒,可以讓我看一下亡妹的遺物。”
畢竟是先太子妃的屋子,一個女子也沒啥危險的,他也不敢多看什麼,於是便轉頭面向外面。
鬱庭楹見他轉過頭去,於是便立刻進去,細細的看了每一處東西,屋裏面只有一股子很大的黴味兒。
這屋子常年上鎖,裏面早已積滿了灰塵,明顯的看到東西都沒有被人移動過。
她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下牀上的擺設,還有桌子上的茶壺茶杯。
都是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唯有一處,這凳子好像有一只不是按照原來的方位擺放的,有一只似乎,位置稍微偏了一些。
這一定是鬱清靈生前坐過的凳子,也許就是她去世暴斃的那天晚上坐過的凳子,不過後來的人給他復原的時候沒有放在正正好好的原位上,然後門就被鎖了。
她想了想忽然假裝崴了腳,然後一把趴在地上,門口侍衛聽見響聲,於是趕緊轉頭過來。
“怎麼了?”
鬱庭楹抹了把臉上並不存在的淚水:“剛纔驟然見到妹妹的遺物,情緒有些控制不住,於是便忘了看腳底下,被這凳子絆倒了。”
那侍衛皺着眉頭:“如此,那就帶你出去找大夫看看吧”
鬱庭楹搖了搖頭:“我這腳現在劇痛無比,恐怕是不能出去了。”
“沒事,我就在這裏緩一會兒,等我好了之後再走吧。”
那侍衛點點頭,又扭了過去。
鬱庭楹就趁此機會,趕緊在那凳子上面查看了起來。
阿翎說過,既是要找線索,就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看起來最稀鬆平常的東西。
終於,鬱庭楹在那個被移動的凳子的一條凳子腿上面摸到了四個字。
太子殺我。
鬱庭楹心中猛跳,但是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她將那個凳子重新又擺在原來的位置,於是站了起來。
“我的腳似乎沒有什麼大問題了,我們走吧。”
那侍衛人還算不錯,還知道過來把她扶起來,於是鬱庭楹就問他:“侍衛大哥這裏平常不會有人進來打擾到我妹妹吧,”
“鬱小姐放心,這是先太子妃的臥房,若不是太子殿下特許,也沒有人會來這裏。”
鬱庭楹點點頭,又抹了兩把眼淚,最後就跟着他一起出門去。
出去之後才跑到自己家中緊鎖屋門,沈鶴,你給他倒了杯水:“沒什麼事情吧?”
鬱庭楹搖搖頭:“沒什麼事情,託你去找阿翎,你找到了嗎?”
沈鶴搖了搖頭:“能找到地方我都找過了,現下只有一個地方還沒有找過了,那就是皇宮。”
鬱庭楹嘆了口氣:“阿翎怎麼會在皇宮裏?即便是在,怎麼可能三天都不回來?難道出事了?”
沈鶴猶豫了一下,和她開口:“有件事情剛剛纔傳出來。”
“皇上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