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弑父又如何
“二公子,确實是二夫人讓小的做的啊,她還給了小的十兩銀子,”他說着,,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終于是摸到了一錠銀子,“二公子,你看, 這就是二夫人給我的,她還說成功之後,再給我十兩的。”
“大公子,”他又是轉向齊秋甯,将頭在地闆上磕的砰砰響着。
“大公子,都是小的的錯,是小的财迷心竅了,求大公子饒了小的一命吧。”
齊秋甯淡淡的扯了一下嘴角,他将視線停在齊君然的臉上,還有何話可以說。
齊君然一笑,也虧他能夠笑的出來。“大哥,你不要亂聽一些下人亂嚼舌根,那不過就是一只畜牲,你真的要爲一只畜牲出頭嗎?”
齊秋甯轉過身,視線久久的停在了齊君然的身上,齊君然的臉色變了變,說實話,他一直以爲自己的定力極好,可是現在才知道,只要遇到了齊秋甯,那麽任何定力對他而言,都是無用的。
“今天我就要爲了一只畜牲報仇,又怎麽了?”齊秋甯冷冷的笑了一聲,現在他才這是這個家的家主,他就是想要這般,如何。
齊君然被駁了面子,一下子臉色變的青白了很多。 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齊秋甯竟然不給他半分面子,他都已經好言相勸了,他還要怎麽樣。
“你要如何?”齊世景一張老臉現在都是鐵青的,他咬着牙問着視爲仇人的兒子。
齊秋甯冷冽的掃了一眼在場的兩父子,然後無情的薄唇輕開。
“血債血還,他怎麽對連城,我就要怎麽對她,”說着他已經拔出了自己的一直握在手裏的劍,今天他就要爲連城報定仇了,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包括他那個所謂的父親在。
齊世景用力的喝了一聲,人已經站在齊秋甯的面前,他擡起了臉,一雙與齊秋甯極像的黑眸恨極的瞪着齊秋甯。
“你今天要是敢動我兒子這裏任何人一個人的頭發,我就用這條老命和你拼了。”
齊釆甯冷笑扯了一下唇角,他拿着劍指向齊世景,“你的老命對我的而言,根本就是一文不值,不要跟我在這裏說什麽你的老命,我娘的死,我外公的死,你心裏有數。”
父親,呵,還真是可笑,
這是一個父親應該做的事嗎,他兒子,是啊,他兒子,他齊世景就只有一個兒子,只有那個兒子的身上才是留着他的血,他齊秋甯是姓齊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
“你在說什麽?”齊世景腦羞成怒了, 啪的一聲,他一巴掌打在了齊秋甯的臉,齊秋甯連躲都沒有躲一下,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手上沾上了一些血絲,這并不是齊世景第一次打他,也不是齊世景打的最狠的一次,他定平着一張臉,連半分表情都是沒有,
齊世景只感覺自己的手掌發麻,他指了一下門口, “滾,馬上給我滾出去,”他還就不信,自己治不了齊秋甯, 天理尋常,父子,父子,爲何父在前,子在,這就是倫理,齊秋甯他敢做弑父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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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秋甯握緊了手中的劍,然後他舉起了劍,對上齊世景
“畜牲,你敢弑父?”齊世景瞪大了一眼雙眼,一張老臉也是又青又白的。
“弑父又如何?”齊秋甯冷冷一笑,他都想要殺子了,這個父,他爲何弑不得。齊世景的臉色變了又變,就見齊秋甯手中的劍直指着自己,什麽都是一觸急發,就在齊秋甯已經無理智之時 。
連溫玉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她一見裏面的情景,也是吓了一跳。
她咬着自己泛白的唇,然後走了過去,從身後抱住了齊秋甯,。
秋“甯,連城沒事了,我們回家吧,”她哽咽了一聲,“我們都需要你,你不要走好不好??她的聲音裏面都是帶了哭音,齊秋甯手中的劍晃了一下,然後放了下來。
他轉過身,将手放在連溫玉的臉上,連溫玉一見他腫起的臉,冷清的眸中也是閃過了一抹怒火,可是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你看,”她掂起腳尖,輕撫着齊秋甯的臉,“哪裏來的蚊子咬的這麽重的,不知道有沒有毒?”
齊秋甯突然一笑,揉了一下連溫玉的頭頂,
而後面的齊世景父子則是氣的想說又說不出來,想吼又沒有理由吼。
“走了,我們去看連城 ,”連溫玉拉住了他的手,對他一笑,那笑雖然很是疲憊,但是卻幹幹淨淨了,也洗淨了齊秋甯身上過多的暴戾之氣。
齊秋甯緊繃的身體漸漸的放松了下來,就連一顆心也是跟放松着,他握緊妻子的手,然後走了出去,身後那些人要怎麽看他,要怎麽說他,都是無所謂,反正現在已經反目了,他也不需要裝什麽,再說了,他本身就沒有想要裝的意思。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願意就不是願意。他才會勉強自己。
“爹……”裏面的齊軍還想要說什麽。
齊世景卻是伸手擋在他的面前。
齊君然欲言又止,只有一雙眼内,閃過了一抹陰狠之色,與他俊逸的面容有些不太相符。
齊世景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像是血人一樣阿财,還有暈死的成狗樣的連雪容,又是生了一肚子氣。
“君然,你好好的管管你這個媳婦,一天到晚除了會弄出這些蠢事之外,她還會什麽,真不知道,爹當時的眼睛怎麽就瞎了,給你娶了這麽一個女人回來,還是松林書院出來,真是蠢透了。”
齊君然低下頭,也是跟着羞愧,再一見連雪容,确實的連他心裏也不怎麽喜歡了。
白長了一張臉,白去了松林,白是姓連的。
同果是一個爹生的,怎麽另一個的性子卻是差了十萬八千裏的。
連溫玉拿過了藥箱,從裏面翻出一個玉瓶, 然後倒了一些在齊秋甯的臉上,她的秀眉也是跟着緊皺着。齊秋甯捏捏她的鼻子,“在想什麽呢,我是一個大男人,這些傷是不算什麽的。”
“當然不算什麽,”連溫玉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我給你配的去疤的藥很貴嗎,鋪子裏人給多少銀子我都不賣,幾百種草就提了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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