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神以及說話的語氣,都讓寧軟軟感覺到了危險。
她下意識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不曾想,男子手抓緊得緊,寧軟軟抽了一下,竟然沒有抽回,“先生,謝謝你對寧軟軟的喜歡,但我真的不是她,請你先放開我。”
男子激動地道,“軟軟,我說過,你能騙得了別人,但騙不了我。你耳後還有一顆紅痣,這個別人總沒有辦法模仿你。”
既然無法否定身份,寧軟軟只好改變戰略,“好吧,既然你已經認出我,我已經不否認了。你先放開我的手,讓我幫你簽名。”
可男人彷彿根本聽不到寧軟軟在說什麼,情緒激動地對寧軟軟一番輸出,“軟軟,我喜歡你很多年了,從你剛剛踏入演繹圈,還在跑龍套做配角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
寧軟軟尷尬地笑笑,“謝謝你的喜歡!但是能不能請你先放開我?”
男人不聽,獨自沉浸在追到寧軟軟的喜悅裏,“後來你運氣好,被製片人看中,演了女主角。你的每一部戲,我都看。
我還花了許多錢爲你打各種榜,一步步成爲你的大粉,你去哪裏我就跟到哪裏。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不知道爲何,就在去年,你所有的管理罵我是私生飯,說我親犯了你的隱私,罵我心術不正,將我踢出了你的粉絲羣……”
原來是他!
寧軟軟突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甚至頭皮都發麻了。
這個人,寧軟軟有印象。
就是個瘋癲的變態狂。
當時跟蹤她,偷拍她,還把她的照片用在各種娃娃上面,做出一些尾瑣的行爲,總之那些行爲噁心極了。
是她的一個大粉偶然發現,再通告所有粉絲。
那事鬧得很大,不僅寧軟軟知道,傅遇之也知道了。
傅遇之知道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男人送走了。
寧軟軟以爲這事就這麼完了,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還沒有死心,還到處找尋她。
當務之急,一定要甩掉這個男人,並且保證不能讓他發狂,傷害到她以及別人。
男人噁心地舉起寧軟軟的手,貼在臉上,“軟軟,我只是喜歡你,單純地喜歡你而已,我從來都沒有過心術不正,他們爲什麼要那樣污衊我?”
這人是個瘋子,一旦激怒他,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寧軟軟只能順着他的話說,“是,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是他們做得不對。要不你放開我,讓我打個電話跟他們說清楚吧。”
男人不聽,仍然緊緊地抓着寧軟軟,力氣大得將她手臂捏出了一道道淤青,“軟軟,我喜歡你,我想多打聽一些關於你的消息,難道有錯嗎?”
寧軟軟,“你沒錯,錯的是他們。但是你捏疼我了,能不能先放開我?”
男子,“不放,除非你答應我,跟我交往。”
拍戲這些年,寧軟軟沒少見瘋狂的私生飯,這些人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來,惹不得。
她只能想辦法緩和兩人之間的氣氛,再想辦法逃脫,“你看看我的手,都被你捏青了。你要真喜歡我,你怎麼捨得傷害我?我看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你只想着你自己……”
男人鬆了一下手,又趕緊捏住,“不,我不能放開你,放開你,你就要逃跑掉。我找了你幾個月,走遍了大江南北,才找到你的蹤跡,我絕對不能輕易放你走了。”
寧軟軟,“你找了我幾個月?”
這種偏執的變態狂,真的讓人恐怖。
寧軟軟更不敢輕舉妄動了,生怕他還帶着武器什麼的,他隨便刺幾刀,就有可能鬧出人命。
男子,“對啊,從你車禍過後,你就像失蹤了一樣,我四處尋你都尋不到。今天終於讓我找着你了,皇天不負有心人啊。”
這人,果然是個瘋子。
寧軟軟微微側頭往身後看了一眼。
車裏,父親在打電話,母親在睡覺,寧應應在玩手遊。
寧應應個頭高,年輕力氣也大,照理說他能制服纏着她這男人,但是那小子年紀輕,有太多不可控因素。
寧軟軟不敢冒這個險。
父親年紀大了,更加不可能是這個瘋子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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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不能向家裏人求救,那要怎麼辦呢?
……
後面車裏。
當看到有男人跟寧軟軟搭訕,寧軟軟也笑着應對時,傅遇之氣得想下去把那男人踹開。
不過一想到寧軟軟不待見他,他只能忍着。
爲了防止自己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他別開頭不看他們,因此沒有注意到寧軟軟那邊的異樣。
倒是李再然一直盡心盡力盯着寧軟軟,好一會兒,他才注意到情況不對,“傅總,那個男人我好像見過,有點像一年前追太太的私生飯。”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只見車門被打開,他家老闆像道閃電一樣衝了出去。
李再然,“……”
唉,男人!
……
正當寧軟軟焦急地想着辦法時,一道高大的身影如閃電般快帶來到她的身旁。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抓着她的男人就被那高大的男人制服了,“李再然,你處理這人。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他。”
李再然,“是。”
寧軟軟定睛一看,果然是傅遇之和他的助理。
又是傅遇之幫了她。
寧軟軟有些尷尬,但更多的還是鬆了一口氣,看到傅遇之出現,內心的恐懼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的,“謝謝!”
傅遇之沒有吭聲,上前一步,輕輕抓住她的手。
看到她手腕青青紫紫,他不悅地蹙了蹙眉,“周圍這麼多人,有危險也不會呼救?”
寧軟軟,“你看看我們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我家車裏的人都沒有聽着。你以爲別人能注意到?”
傅遇之不由分手牽着她就走,“上我的車。”
寧軟軟這次倒是聽話,乖乖跟着他上了他的車。
傅遇之從箱子裏拿出一支藥膏,輕柔地塗抹在她手腕處,“這個藥能消腫化淤,不會讓你手腕留下痕跡。”
寧軟軟看着他溫柔地爲她塗藥,內心有點軟,“你怎麼在這兒?”
傅遇之確定藥上好了,方纔擡頭看向她,“你覺得我爲什麼會在這兒?”
寧軟軟低下頭,悶悶地道,“你不說,我哪裏知道。”
她明明猜到了,卻不敢說出口。
怕是自己想多了,被他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