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輕輕撥開地上的盒子,把正在一堆盒子裏玩得不亦樂乎的狗撿起來,丟到一旁,才坐到姜禾身旁,誇了一句:“好看。”
小狗不滿,跳着跑過來,衝着他嚷了兩聲。
姜禾笑容滿臉的一邊撈起狗,一邊撈過最後的一個盒子,“這個應該是爸媽送的。”
司承看她費勁的樣子,從她懷裏把狗接了過來。
她雙手拿起盒子,拆開外包裝紙,然後打開盒子。
入眼的是一把車鑰匙,她拿起鑰匙,辨認出了上面的車標,“保時捷?”
“嗯。”
司承突然想起昨天助理說新房的車位停了一輛粉色的新車,估計是爸媽讓人去停的。
姜禾下意識的問:“車呢?”
“在新房的地下停車場。”
姜禾點點頭,又說:“那豈不是要落灰,畢竟房子還沒裝修。”
“已經上好牌了,你可以去開回來。”他說。
姜禾猛然想到了吸血的父母,連忙搖搖頭,“不用,等以後吧。”
司承倒是沒強求,“好。”
裝鑰匙的盒子很大,塑料模具下面似乎還有一層。
她拿起模具,滿滿的各色的盒子惹得她臉一紅。
“這,這是不是送錯了…..”
司承拿起上面的那張字條,掃了一眼那行字,他無奈失笑。
-小姜,我還年輕,不想那麼早就當奶奶帶孫子,給你們備了些,平時都注意點,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們,拒絕任何鋌而走險的行爲。
姜禾紅着臉湊上去,認真的看了上面的字,嘴角抽了抽。
“…..媽是不是備得太多了點,過期了怎麼辦。”她拿起一盒,認真的看了一眼保質期。
還好,五年的保質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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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承放下字條,快速心算着大盒子裏的數量,勾脣一笑,“這才哪到哪。”
姜禾擡起頭看他,臉又熱了,拉起蓋子蓋上,緩緩起身,“我打掃打掃。”
剛站起來,立刻被拉了回去,男人雙臂將她鎖住。
“哎呀,我要收拾了,亂糟糟的小心你強迫症又犯了。”她輕輕的掙扎了一下。
“我什麼時候有的強迫症,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她對上他的眼睛,說:“之前我煮早餐,你每次都擰着眉站在門外。”
司承將她放開,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煮個早餐像打仗似的。”
她頓時重心不穩,不得不擡起手主動勾着他的脖子,撇撇嘴:“我以前都不喫早餐,沒煮過。”
司承聞言擰起眉,“爲什麼不喫?”
難不成她以前真的窮到連早餐都喫不起?
想到這,他多了幾分心疼。
“因爲上班來不及,在多睡一會兒和喫早餐中,堅定的選擇了前者。”她一臉認真的說。
司承:“…..”
白心疼了。
姜禾瞥見手上的鑽戒,商量的語氣問,“能不能換個小一些的戒指,太大了怪沉的。”
不止是沉,這尺寸訂得太準,摘也不好摘。
司承拿起她的手,大手將她的小手幾乎裹住。
晚上她來接他,開車時並沒有戴戒指,回到家之後才戴的。
他也不希望小小的戒指給她帶來困擾,便答應下來:“好。”
她再次提要求,“最好跟你這個一樣。”
未了,補了一句:“這樣纔算是夫妻對戒。”
司承本想着拒絕的,要讓人知道,還以爲他摳搜小氣呢,連個鑽戒都捨不得買。
卻,被她後面這句話給哄好了。
“只能工作的時候戴。”他說。
姜禾粲然一笑,“放心。”
說完事情,她卸磨殺驢,立刻鬆開他起身,收起禮物拿上了樓。
再下樓時,原本亂糟糟的客廳已經變得整潔乾淨。
司承還不忘給狗留了一個盒子。
小狗長得快,窩在盒子裏顯得很侷促。
她走過去,摸摸它的腦袋,“你看,爸爸還是很愛你的。”
小狗哼哼唧唧的從盒子裏跳出來,蹭到她懷裏。
姜禾把它抱起來順毛。
司承進門,從她懷裏把狗提起來,丟回盒子裏,語氣很是不滿,“別老慣着它。”
不等姜禾回話,便被男人攔腰抱起。
“我會自己走…..”
男人選擇性耳聾,說:“洗澡去。”
——
週日,姜禾收到了姐姐寄來的生日禮物,一雙粉色漆皮的細跟高跟鞋。
她迫不及待的穿上。
鞋後跟的細帶勒着腳踝,性感又透着一絲小俏皮。
她對着鏡子拍了一張發給在姐姐。
姐姐很快回復:【漂亮。】
很快跟來另一條消息:【剛上回臨城的高鐵,生日又不能給你過了。】
姜禾:【禮物到就行,我很喜歡。】
跟姐姐聊完,她轉頭把照片發給正在加班的司承。
收到照片的司承,正在某場座談會,無視大廳內侃侃而談的同伴,盯着手機看了許久。
她的腳很漂亮,白皙的肌膚透着健康的紅,腳後跟到膝蓋那勒着的細帶,對他來說,像是某種佑惑。
他的喉結不動聲色的上下滾動,默默將圖片保存,並回復了一句:【漂亮。】
回完信息,他又多看了一眼,場內交談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紛紛朝着入口方向看去。
司承收起手機,正了正色,微微偏頭,視線落了過去。
“沈大小姐,您怎麼來了。”有人出聲問。
他們的語氣透着滿滿的排外,因爲這一直以來都是全男性的商業交流會。
沈竹語穿着一身黑色的性感長裙,耳朵掛着兩只珍珠耳墜,臉上的笑容優雅自如,高跟鞋踩在地毯上被消了音,卻也掩蓋不住她渾身的氣場。
她淡定坐下,修長漂亮的腿輕輕交疊,不緊不慢的回答那人的問題:“收到了邀請函就來了,還有,叫我沈總。”
幾人面面相覷,似乎再問是誰給她發了邀請函。
司承淡淡開口,“是我。”
幾人不敢再說話,紛紛閉上了嘴,“這一起交流挺好的,多多發現商業機會嘛。”
沈竹雨擡頭看了司承一眼,言語間遊刃有餘,“這幾年一直在國外待着,不太瞭解國內的情況,還請各位前輩多多指教。”
一衆男人被她放低身份的舉措取悅到了,紛紛笑着,“那是自然。”
嘴上這麼說,他們顯然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只把她當作酒桌上的陪聊,甚至爲了展示自己的見識和經驗,侃侃而談了起來。
沈竹雨聽了一會兒,覺得無趣,擡頭朝司承遞了個眼神,而後低頭髮信息。
【我應該一個小時後再來,這種吹噓會竟然半個月一次,見鬼。】
司承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沒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