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長生丹,國師與商枝誰醫術高

發佈時間: 2024-11-17 12: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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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要查找鐘鳴的下落嗎”淨月看着樓夙並沒有動桌子上那一封信,彷彿並不如何迫切想知道。“屬下還要繼續往下查嗎”

樓夙垂眸望着抄寫一半的經文,字跡遒勁鬱勃,神韻超逸,一滴墨漬毀去這一頁經文。

擱下筆,揉皺一頁經文,扔在紙簍裏。

“不必,如今時機未到。”樓夙撫平廣袖,扶着矮几起身。一雙淺色的瞳眸,流轉着令人難以捉摸的光芒。“你們這一番動作,只怕已經驚擾那些人。查下去,給他們帶去禍端。”

淨月以爲樓夙會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一見他們,吩咐他們儘快將人找到,帶到他的面前來。

誰知,樓夙知道人還活着,倒是不着急了。

並非不急,而是如今不是好的好時機。

他若是將人找回來,身份必然是掩藏不住。

在他不能做什麼的時候,便是不去擾他們的清寧。

淨月問,“屬下將人撤回來”

“驚動的人,處理乾淨了。”樓夙耳根一動,重新盤腿坐下,將信收起來,提筆繼續抄寫經文,“退下罷。”

“是。”淨月退出去,迎面遇見元晉帝,小心規避行禮。

元晉帝身着常服,直接踏入三清殿,人未至聲已到,“國師,朕這幾日頭風病發作,越來越頻繁,丹藥你煉出來了嗎”

樓夙並未起身行禮,也並未答元晉帝的話,認認真真地將一頁經文抄好,晾乾墨跡,方纔擡頭看向元晉帝。

元晉帝席地坐在樓夙對面,憔悴的面容上並無被忽視的不悅。反而坐在三清殿內,看着樓夙抄寫經文,聞着殿內的縷縷檀香,躁亂地心情愈發平和。

樓夙見他眼瞼青影深重,眼睛裏佈滿血絲,顯然是被頭風病折磨得不輕。

他從一旁的櫃子裏,取出一瓶纏枝蓮紋地藥瓶,放在案几上推到元晉帝的面前,“煉製出一瓶。皇上近來頭風病發作頻發,不能依賴丹藥,時間一長,藥物也會不管用。”

元晉帝不以爲然的擺了擺手,“國師在朕的身邊,頭風病算不得什麼。”話音突然一轉道:“國師雲遊這一年來,長生丹有進益了嗎”

樓夙起身去往內室,取出一個盒子,放在元晉帝的面前。

元晉帝目光熱切地盯着盒子,迫不及待地打開,裏面擺着一顆暗紅色的丹藥。

“這、這、這是煉成了”元晉帝雙手都有些發顫,將國師帶回來六年,這長生丹總算成功了

樓夙見元晉帝神情激動,薄脣微微上揚,“究竟行不行,本座並無百分之百的把握。無人能夠試驗,不知道它的藥效如何。本座遍尋大周國,湊齊這一百多種藥,只煉出這麼一顆。皇上若是信不過,可以找一個遲暮之人試藥。”

元晉帝若說之前心裏有一點懷疑藥效,聽樓夙坦白直言,放心不少。樓夙之意這藥材十分難以湊齊,若是將這藥給人試藥,下一顆不知何時才能煉製出來。

“若是減半,藥效會如何”元晉帝打算讓出一半,給人先試一試,會不會有其他副作用。

樓夙淺淡一笑,十分涼薄道:“皇上大可一試。本座說過,藥效如何,不得而知。”

元晉帝盯着丹藥半晌,合上蓋子,交給劉通。

“朕等這頭風病暫緩了,再服用這顆丹藥。”元晉帝此行目的達成,起身離開國師府回宮,吩咐劉通道:“你去請鍾院使來仁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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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劉通將丹藥呈遞給元晉帝,便去太醫院請鍾院使。

鍾院使並不知皇上突然請他來做什麼,只是想着劉太醫告假幾日,面色凝重。

劉通進去通傳,之後將鍾院使請進去。

鍾院使邁進仁德殿,跪伏在地上,“微臣叩見皇上。”

“平身。”元晉帝從龍椅裏起身,手裏提着錦盒,緩緩步下臺階,踱步至鍾院使的身邊,將錦盒放在他的手裏,“你替朕看一看,這顆丹藥,對身體可有害處。”

鍾院使連忙打開錦盒,一股藥香撲鼻,他瞳孔一緊,仔細辨認一番丹藥,拿出小刀準備剃下來一點,放嘴裏嘗試。

元晉帝寶貝似的,拿出一塊乾淨的錦帕,“將丹藥放在錦帕上刮,一點都不許灑了。”

鍾院使應一聲是,小心翼翼的隔着錦帕刮丹藥,元晉帝一瞬不瞬地盯着,看着鍾院使將刮下來的細末手指蘸着放入口中,不由問道:“如何”

鍾院使低垂着頭,眼底神情不明,指甲再刮蹭一點細末,放在鼻端細細聞一下,捧着丹藥重新跪下來,請罪道:“皇上,丹藥煉製工序繁複,用藥精妙,究竟有哪一些藥材微臣才疏學淺,醫技並未登峯造極,未能全都辨認出來。目前能嚐出來的藥材,都是能夠延年益壽的藥。”

元晉帝銳利的目光在鍾院使臉上掃視一番,並未發現異常之後,他叩擊着桌面,鍾院使將丹藥呈遞到龍案上,便聽元晉帝道:“你的醫術朕信得過,你們鍾家世代爲醫,忠心耿耿,你說這丹藥無礙,便是無礙。”

鍾院使連忙低垂着頭,“微臣不敢辜負皇上的信任。”

“起來吧。”元晉帝捻起丹藥,直接放入口中咀嚼,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在嘴裏漫開,皺緊眉頭,用力吞嚥下去,端着茶杯喝幾口茶灌下去。忽而問道:“鍾院使,你覺得商枝的醫術如何”

鍾院使心中凜然,他斟酌地回答道:“在微臣之上。”

“與國師相比呢”元晉帝語氣淡漠,彷彿隨口一問,只是一雙眼睛,卻是緊盯着鍾院使,“他們不相上下,還是商枝在他之上”

鍾院使弓着背跪在地上,冷汗滴滴落在青磚地面上,手指握成拳,“微臣未曾與他們二人切磋過,並不知深淺,無法將二人比較。”

元晉帝擺了擺手,“退下罷。”

鍾院使如釋重負,退幾步,轉身離開仁德殿。

站在殿外,淺薄的陽光灑在身上,也散不去鍾院使身上的寒意。

他擡手擦一下額頭上的冷汗,看着指甲裏沾着的紅色丹藥,目光微微變幻一下,拿着帕子擦乾淨,將帕子塞進袖中,去往太醫院,去信給樓夙。

樓夙看着信,元晉帝服用丹藥,將信放在銀絲碳裏,火焰瞬間席捲燃成灰燼。

淨月將人處理掉,興寧侯緊接着便得到消息。

興寧侯面色沉靜的坐在書房裏,聽着施九來報,當年守着別院的一個侍衛,被人給斬殺。有一股勢力,在追查二十年前的事情。

鐘鳴回京,當年的事情有人在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