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的骨鞭開始變得軟塌乾癟,突然甩出最後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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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楚和扶着左手跪倒在地上,整個手臂變得麻軟使不上勁,楚和沒想到手臂上毒素遊走這麼快。
他當機立斷,封死胳膊上的穴位。
卻被骨鞭纏上身體,箍在腰腹間,一只手不懷好意地摸在他臉上,楚和一驚掙扎道:“滾開,你這令人噁心的怪物!”
“哈哈哈,罵吧!有這麼好看的皮囊給我陪葬也是賺到了。”那怪人強撐着的胸口又出現一把彎刃,在他身體裏狠狠地轉了一圈,再抽出來,流出大量鮮血,骨鞭也應聲而落。
蕭焰一腳踹開這破敗的屍體,還不忘踩上幾腳。
“對不起,我來晚了,沒想打來的人里居然有這等會使毒的惡人。”
“王爺應當查查他背後的人,不得不說這天下間奇人異士居多,但他們聚集在一塊可就麻煩了。”
楚和捂着手臂,開始泛黑腫了起來,楚和暗自咬牙,掏出匕首,一刀劃在上面,黑色的血順着傷口處流下來。
蕭焰一驚,扶起楚和,“你中毒了?”
“這小毒奈何不了我,外面的人解決完了嗎?”
“差不多,皇兄已帶人去了地牢。”
蕭焰沒想到這人竟然能找到這麼一個骨毒變態去刺殺徐芷,還好讓楚和提前來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蕭焰心有餘悸地扶着楚和快步走出別院,沒想到外面還有一羣殺手等着他們。
“籲。”
捲舌吹出一聲短促的哨響,蕭焰讓楚和待在門後,說:“你受傷了,在這等着,我去去就來。”
楚和皺着眉提劍撐着也想走出去,卻被趕來的侍衛給拉住:“大人您先療傷吧,別去,寧王殿下特命屬下來護你周全。”
他用上好的棉布倒上藥粉給楚和受傷的胳膊包紮好,帶着幾個暗衛守在門口。
楚和耳邊全是門外刀劍碰撞的聲音,他立即調整吐息。提着劍從窗戶翻身而出。
蕭焰擡頭看見他火氣直冒,真是個不省心的,中了毒還到處跑,蕭焰揮着彎月利落捅死一個刺客,就運起輕功想要過去幫他。
面前卻被越來越多的黑衣人擋住,一個個都能不怕痛不要命的藥人一樣。
他轉頭一見楚和那去的人越來越多,心裏越發的急迫,蕭焰見大家都疲憊不堪地殺敵,心中只想快點把眼前的人解決掉,好脫離險境。一不留神就被越打越猛的殺手刺傷了腿。
不管不顧殺的越來越快,力氣也越來越少,他勉強拉住楚和的手帶他脫離戰局,身後卻還有殺手往他們方向追來。
地牢的情形更糟糕。
雙方對峙,誰也不肯讓步。
身邊死傷無數,嚴霜亭的身邊站着一個蒙面黑衣人,看他的身形不像是南朝人,到有幾分像匈奴族人,健壯的身軀遮擋住了燭火,形成一個巨大的陰影。
“燕王,百聞不如一見啊。”
蕭玉手持着的劍刃上鮮血一直在外下流,血色染紅了他的瞳孔,嗜血的修羅從地獄中闖出。
“嚴太傅真是深藏不露啊,府上藏着這麼多能人異士。”
“我不知道燕王在說什麼,今日我來就是要帶走這個女人。”那蒙面人指了指跪坐在地上的嚴霜亭。
他們身邊兩隊人馬間劍拔弩張,稍有一些風吹草動都可能再次打起來。
“那就怪了,你不是不知道嚴太傅嗎,爲何要救他的女兒?”
“這個女人曾經救過我性命,以恩報恩有何不可。”
蕭玉擡手,李旦立即會意將劍駑放在蕭玉手上,蕭玉靶心對準蒙面人身後的女人。
嚴霜亭嚇得瑟瑟發抖,她本無懼生死,但此時又忍不住的發抖,蒙面人上前一步,說:“要真打起來,你們燕王府的人未必是我們的對手,我們各退一步,你放了她,我就帶着我的人離開,怎麼樣?”
“我燕王府的門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有這膽子就該把命留下!”蕭玉身後的弓箭手早已蓄勢待發。
這時江遠帶着一萬禁軍應聲而來,蒙面人見局勢不妙,往地上扔了個煙霧彈,喝道:“快撤!”
同時往天上放了一個彩色的信號彈,抓着嚴霜亭就要一躍而起。
蕭玉一直在觀察他們的動向,如果說那蒙面人沒有第一時間往天上放信號彈,可能就能順利地從蕭玉眼皮子底下將人帶走。
只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長長的箭羽刺破皮肉,嚴霜亭倒在血泊中,口鼻不停的冒出鮮血,雙眼瞪大,眼裏不甘和恨意伴隨着她生命的流逝。
那蒙面人躲閃不及,也被刺中了肩頭,嚴霜亭被他手下帶走了,被那只箭羽擊中,心脈已斷,蕭玉並不急着追。
待他們走遠後,命令道:“李旦,你派人沿着血跡尋去,一經發現就地正法!別留下一個活口。”
“那嚴太傅那裏…”
“本王明日就上報皇上,嚴太傅那老傢伙怕是也不會說,你帶人把嚴府裏裏外外全都搜查一遍。”
“是。”李旦帶着人追了出去。
蕭焰帶着楚和一道來到地牢時,事情蕭玉都已經安排妥當。
見着他腿上的血跡,蕭玉眉眼一寒,這是來襲的人的確是有幾分真本事,蕭焰武功高強,居然能傷到他,楚和也是出自嬈僵的高手。
看來這件事很棘手。
“皇兄,這次來的人有蹊蹺,去襲擊皇嫂的那個怪人是個用毒高手,他的武器根本沒見過,怪異得很。”
“這件事我會追查,你且回去把傷給養好。”
命人將蕭焰護送回府,而他去往偏院,正巧遇見浣盈帶着徐芷往這邊走。
在得知遇襲的時候浣盈帶着人躲到了暗室裏,頓時送了一口氣。
也難爲她這次沒有自作主張私自跑出來。
徐芷見到蕭玉後,忙問:“嚴霜亭呢?被人救走了?”
蕭玉訝道:“你怎麼知道這次與嚴霜亭有關?”
“我方纔想的也是覺得是嚴太傅在搞鬼,但現在仔細想來,其中疑點重重,在這個節骨眼上鬧事的怎麼想都會讓人把矛頭指向嚴太傅,那他會這麼愚蠢嗎?還是背後的人在利用他擋擋箭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