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例會。
姜禾跟往常一樣坐在孟飛白身旁。
臺上的領導說得唾沫飛起,倆人在底下摸魚聊天。
姜禾像極了孟飛白的閨蜜,分析着他這段始亂終棄後又單方面糾纏不清的感情,最後還被莫名其妙罵了一頓。
她一頭霧水,回覆一句:【說着說着你罵我幹什麼?】
孟飛白:【我捨不得罵她,罵你解解氣。】
姜禾:【…..就你這樣的戀愛腦,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孟飛白看到信息,扭頭瞪了她一眼,而後劈里啪啦的敲着電腦鍵盤。
會議室突然安靜三秒,他指尖觸碰鍵盤的聲音太響,被領導點名。
“小孟,這個廢棄礦坑旅遊開發項目,你有什麼想法。”
姜禾聞聲,視線立即從電腦屏幕移開,看向了臺上的投影幕布。
孟飛白像上學時被老師點名,腦袋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垂着的手扒拉了姜禾一下。
所有人都朝這邊看過來,姜禾愛莫能助,只能裝跟他不熟。
蕭鈞視線瞥向姜禾,語氣透着一絲嚴肅,“小姜?你來說說。”
姜禾猜到會點自己,就像上學時老師點名,總會有一個同桌會跟着遭殃。
她的腦子被孟飛白跟宋卿寧的恩怨糾葛佔據,想不出什麼好東西,乾脆套了個萬能的公式。
“首先清理坑內的廢棄有害物質,將滲出的地下水控制以及處理。”
“其次是加固坑壁的赤果果露土塊,防止下雨時雨水沖刷造成坍塌,再修建盤旋往下的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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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整合周邊的旅遊資源和欠缺的基礎設施,再確定建築體塊的佈置。”
蕭鈞坐下,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茶,往杯子裏呸呸呸的吐茶葉。
“說的沒錯,已經申請了出差,過兩天都去實地和周邊村落看看,這個項目是咱們下半年的重頭戲,都給我重視起來。”
說着,他看向了孟飛白。
孟飛白心虛的將電腦屏幕合上,佯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認真開會。
會議開了一個多小時才散。
孟飛白伸了個懶腰,手拍了姜禾一下,“你說,我搬過去跟宋卿寧當鄰居怎麼樣?”
姜禾扭頭看她,沉默三秒,“不怎麼樣,人家都不喜歡你,你還窮追不捨,算騷擾,還自我感動,這是病。”
說完,她抱着筆記本起身離開。
孟飛白“嘖”了一聲,匆忙跟了上去,“你怎麼知道她不喜歡我?她就是喜歡我。”
“不僅自我感動,還有妄想症。”
孟飛白:“…..你有點過分了,絕交。”
姜禾一副語重心長的表情,“我是把你當朋友才這麼說的。”
孟飛白“切”了一聲,“我不信她不喜歡我。”
姜禾:“……”
她放棄,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接下來是一整天的忙碌,直到很晚才下班回家。
回到家,餐桌上是涼了一半的飯菜,狗子激動的在她腳邊打轉。
她抱起狗,把它的毛摸得亂七八糟,才心滿意足的去洗手喫飯。
喫飽喝足,她休息了好一陣,才牽着狗下樓散步消食。
狗的精力太充足,把她遛累了,不得不坐在一處露天椅子上點奶茶。
下意識的轉頭,瞥見陸星津正跟一個同樣穿着校服的女孩說說笑笑的散步。
她識趣的轉回頭,當作沒看見。
“姐姐!”
陸星津遠遠的朝她打招呼。
她扭過頭,發現她家狗正坐在椅子上朝人家傻笑。
陸星津帶着女孩走過來,“姐姐,介紹一下,這是我同學。”
“姐姐你好。”女孩笑盈盈的朝她打招呼。
姜禾粲然一笑,“你好。”
女孩指着她的狗,“我可以摸摸它嗎?”
“當然可以。”
小狗見到女孩尾巴都要搖爛了,表情也十分諂妹。
女孩蹲下身,跟陸星津和狗玩到了一起。
姜禾順手給他們也點了奶茶。
半個小時後,三人捧着奶茶拎着貓糧四處找流浪貓。
姜禾看着兩個小孩,說說笑笑的投喂流浪貓,眼裏滿是羨慕。
少年時期真好,她在心裏感嘆。
三人蹲在地上一邊擼貓一邊聊天,狗在一旁趴着,畫面溫馨美好。
突然,幾只流浪貓紛紛跑了,三人的脊背莫名一陣涼,回頭,正被三雙眼睛盯着看。
兩個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還套着沒來得及換的西裝,
站在中間的是一個穿着長裙,披着杏色薄開衫的女人,似水的溫柔中透着一抹無形的殺氣。
姜禾皺起小臉,“你們都把貓貓嚇跑了。”
陸星津眼睛瞪大,小聲道:“姐姐,你好勇,這個時候應該先認錯…..”
姜春華擰起眉,數落起他們三個,“快十一點了,還在外頭晃悠,明天都不上學不上班了?”
三人立刻不敢吱聲,連狗都垂下了腦袋,哼唧了兩聲。
女孩見氣氛凝重,扯了個尷尬的笑,“我先回去了,對了姜禾姐姐,謝謝你的奶茶,很好喝。”
說完,她一溜煙跑沒了。
陸逍拉了拉姜春華,安慰着:“找到就行,別生氣。”
姜春華甩開他的手,陸星津立刻討好的走上來,認錯態度十分誠懇,“小嬸嬸,我錯了。”
“別亂叫,誰是你小嬸嬸。”
“小叔叔說的。”陸星津把話題引到陸逍身上。
姜春華伸手打了陸逍一下,陸逍擡頭望天,裝傻充愣。
姜禾窺視着他們的關係,明明被數落了一番,卻嘴角揚起了淺笑。
她走到司承身旁,打量着他的神情,把沒喝完的奶茶遞給他,“給你喝。”
司承好沒氣的接過,“不喝。”
“不喝你還拿。”
司承把奶茶遞還回去,主動的從她手裏接過狗繩,另一邊手牽着她。
“最近天涼了,大半夜的穿那麼少也不知道冷。”他伸手搓了搓她穿着無袖襯衫,露在外的兩只細白的胳膊,手指的觸感發涼。
“不冷….阿嚏。”
司承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無奈道:“還說不冷。”
外套殘留的體溫將她的上半身包裹,阻擋着試圖親襲的寒氣。
“其實還好。”雖如此,擋不住她嘴硬。
而一旁的姜春華被陸逍緊緊的牽着手,陸逍話語裏透着擔憂,“都說不用親自下來找他,累不累?”
“就當是散步,沒什麼累的,我是懷孕不是殘疾。”
“都差不多。”
姜春華氣呼呼的踩了他一腳,他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懷孕跟殘疾一樣,都得小心。”
“別解釋了,越描越黑。”
陸星津站在四人中間,左看看右看看,被甜得牙都疼。
上了樓,五人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