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惜只是緊緊盯着劉禮並不說話,結果劉禮卻率先開口。
“鬼知道這個瘋女人在想什麼?!”
“我本來好好的在街上走着,這個人就忽然對着我出聲侮辱,隨後就上來打了我一巴掌。”
劉禮捂着自己的臉一臉委屈。
景夜惜緊緊盯着她,隨後冷聲開口:“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我是爲了什麼打你??”
“你當時在這個門口乾什麼,敢讓我說出來嗎啊??”
劉禮看她一眼,隨後鬼哭狼嚎:“那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
林落翎一時間也聽不懂兩個人在說什麼,只是剛纔兩個人都情緒激動說什麼都不讓送醫,現在應該好了。
這臉上的傷若是再不治,就真的要留疤了。
“還愣着幹什麼,快送兩人去看大夫啊!”
隨後幾個下人趕緊低着頭走過來將人拉走。
劉禮剛站起來,旁邊就穿過來一道焦急又渾厚的嗓子。
“禮兒!!你的臉這是怎麼了??”
劉禮捂着自己的臉轉身,手縫中還有血透出來。
看到來人之後,她似乎找到了自己的支撐,一下子忍不住哭了出來。
“爹!!”
劉禮哭着撲到她父親身上,林落翎便打量了一下劉禮的父親,劉志,不愧是這城中的第一大富商,看起來就是精明的商人的樣子。
“這是怎麼了???怎麼給你打成這樣???到底是誰幹的?!”
劉禮似是有人撐腰,她往後邊指了指:“就是她?!”
景夜惜倒是也不怕,她一個侯府嫡女,自然是不怕這些。
隨後林落翎擔心事情鬧大,便只能出聲提醒。
“兩位的臉如果再不醫治,恐怕真的就要留疤了。”
劉志一聽,立刻將兩人送了進去。隨後崇林王和急匆匆趕來的一個通判,好像就是景夜惜在這裏的親戚。
一起進去了。
剩林落翎和雲隱的時候,她才緩緩開口。
“這下好看了。”
雲隱挑了挑眉:“哦?”
林落翎猜着他肯定也猜到了自己的用意,只是還是解釋了一遍:“崇林王爲了不讓我們發現這些,裝作這城中一片祥和的樣子。”
“本身糊弄糊弄也就過去了。只是如今兩人打架,若是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得罪劉志,他雖然表面上不敢說什麼,但一定會減少供奉。”
林落翎抱着手臂:“這下,他就維持不了這個表面,我們就在這裏待着,等到下一次徵收貢品的時候,我就不信他不會亂了馬腳。”
雲隱眼含笑意,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在林落翎跟着去會客堂的時候將她拉了回來。
“既然崇林王要處理事情,我們就不過去了。”
“剛纔你沒有喝到的湯,我給你帶來了一份,快趁熱喝。”
林落翎想了想,也是,如果現在過去,免不了會被當做擋箭牌使。
隨後她眼神放光:“真噠?!”
吧唧一口就親了雲隱的臉一下,她開心的往自己的院子跑過去。‘
只剩雲隱一個人看着淡定,實際上兩耳通紅的擦了擦自己的臉。
原來收買阿翎,只用一些好喫的就行。
看來以後他要弄得多點,不然萬一她被別人收買了該怎麼辦?
–
“啊!!疼!!爹!!!”
大夫就在屏風後邊爲兩人醫治,裏邊不時傳來的聲音讓劉志心如刀割一樣,這可是他最寶貝的一個女兒了。
他着急的在旁邊走來走去。
景夜惜比起劉禮來,倒確實是沉穩了許多,上藥的時候並沒有吭聲,只是輕輕皺了皺眉。
“真是聒噪。”
當然也可能是因爲劉禮的傷,確實是要比景夜惜重得多,因此到了最後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剛剛清理完腐肉的時候就暈了過去,結果上藥的時候又醒了過來,真的是好不精彩。
直到最後聲音漸漸消失的時候,大夫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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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的三人也都是煩心的很,各有各的擔憂。
崇林王更是擰着個眉頭問大夫:“如何?”
大夫跪地答話:“還好清理的及時,景小姐的傷好好處理,每日按時敷藥,便不會有大問題。”
“只是…”
劉志有些不耐的走上來抓住他的衣領。
已經是急的連在王爺面前的禮數已經不顧了。
“只是什麼?”
“只是她的傷是被利器所劃,可能。。。”
“可能會留些疤,除非是宮中的玉肌膏,三日內抹上,纔有可能不會留疤。”
說完,劉志便看向崇林王,崇林王明白他的意思,只是。
“我這裏確實沒有這個東西。”
裏邊又哭喊起來:“爹!!!”
劉志嘆口氣趕緊過去。
“你一定要給女兒做主!!!”
劉禮哭哭啼啼,特別是在聽見會留疤的時候。
“放心啊女兒,不管是花多少錢,爹都給你找到!”
劉禮卻一把推開了他:“騙人!三天!!從這裏去京城再回來,也要三日多。”
“不可能的,我的臉,,,,不可能的!”
劉志此刻眼中已經心疼的盛了點淚水。
“你放心,爹爹今日給你討回個公道。”
隨後他走出去跪在崇林王和崇州通判的前邊。
“草民請求王爺和通判大人,嚴懲此女子!”
崇林王有些頭疼,景夜惜是赤暉候的嫡女,別說嚴懲了,現如今她臉上被劃成這個樣子,他還不知如何與那固執的老傢伙解釋呢。
還嚴懲。
他先讓劉志起來:“只是這件事,她雖有錯,難道你女兒就沒有錯嗎?”
劉志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王爺,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這件事到底是誰先動手的我們都不知道,但是兩個人身上都有傷,按理來說,不該只罰一個。”
劉志有些驚訝的擡頭看向崇林王。
“可是,剛纔大夫也說了,禮兒的臉嚴重多了,她只是不小心劃到了那個人罷了,怎麼就….”
崇林王打斷了他的話:“不管如何,我會盡力去幫你打聽玉肌膏的下落,今日之事。兩位姑娘都受了傷,也有了懲罰,便就此作罷。”
劉志看向景夜惜,偏偏她聽完結果之後就直接站起身來準備出去,在經過劉志身邊的時候看了他一眼。
似乎是帶着不屑與嘲諷。
就好像在說:“你還能怎樣?”
劉志低下頭,捏了捏自己的手。
是啊,他們是普通百姓,再有錢又如何?
他重重的扣頭:“是,草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