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靈心有餘悸也沒管這些,趕緊穿好之後對着沈鶴道了謝。
“多謝沈公子相救。”
隨後落蘇就走了進來,立刻扶起地上的林落翎。
“小姐,你沒事吧?”
林落翎沒說話只是心疼的摸了摸落蘇脖子上的傷:“我沒事,你脖子上的傷?”
落蘇搖搖頭:“沒事。”
沈鶴將三人的屍體扛了出去堆在一起,然後回來之後說:“這些應該就是最近經常進犯崇州的那夥土匪。”
林落翎皺了皺眉:“這夥土匪竟然會如此猖狂,這還沒進崇州城呢。”
沈鶴點點頭隨後說:“不過現在也要進了,本來我是打算等出了雲朝後,走陸路去換乘另一條水路,但現在看來,這些土匪很可能在水上設置埋伏。”
林落翎點點頭:“所以我們要從崇州城裏過?”
沈鶴點點頭:“而且在這裏也根本休息不好,不如去休息一天,後天早上再走。”
“我們也補充點乾糧。”
“好。”
林落翎一行人在寺廟將就了一晚以後,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去了崇州城。
順利進城之後,落蘇將林落翎和鬱庭楹安頓好了之後,就和沈鶴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先打探好現在崇州城的狀況,以免遇見土匪入親的時候,還能有所防備。
鬱庭楹和林落翎在房間裏等着,林落翎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了一點之後。
看着衣服皺皺巴巴甚至有的地方還被撕爛的鬱庭楹,她想了想之後說:“小楹,這套衣服已經髒了也不好洗,不然你陪我出去買些衣服吧。”
鬱庭楹驚訝的擡起頭:“真的?”
林落翎點了點頭,隨後鬱庭楹怕她是爲了遷就自己:“可是你的身體?”
林落翎搖搖頭:“沒事,之前那一次是因爲急火攻心,現在好了便不會有事。”
鬱庭楹立刻點點頭:“那我們就慢慢走。”
兩人出了城之後,便順着前邊的路慢慢走着。鬱庭楹其實平日裏也是難得出來一趟。
特別是自從鬱清靈去世之後,家裏的一衆事務都是由她在打理。
“這裏的景色和我們那裏真的是不一樣。”
林落翎點了點頭:“崇州算是南方,這裏的景色不像是在城中種了樹,倒像是從森林中種下一座城。”
鬱庭楹點了點頭:“怪不得皇上讓崇林王駐守在這裏,看起來好像是發配到了離京城最遠的一個地方,但其實在這裏生活,也很富足了。”
林落翎點點頭:“自然,崇州的瓜果生意做的極好,幾乎就是靠着這個,山水養人也養樹,幾乎各種珍稀的水果在這裏都能活下來,因此這裏的財力也是比較好的。”
正說話的時候,前邊忽然竄出來一個人摔倒在地上,鬱庭楹下意識的攔住了林落翎。
地上好像是一個長相貌美的小姑娘,此刻正眼神恐懼的看着對面,對面的店中忽然走出來一個趾高氣揚的女人,那女人手裏還惦着一個琉璃球。
她一下一下的惦着,忽然伸手往對面的女孩兒身上砸過去,那女孩兒竟然也不躲避,只是生生地受着這疼痛。
琉璃球染上了一角血,那女孩兒忍受着血流滿面的頭,隨後像是看不見一樣,前去用自己的衣服將琉璃球擦乾淨了,之後就恭恭敬敬的將球又遞了上去。
林落翎心中詫異,但是現如今自己的身體也不好,沒法用武功,沈鶴和落蘇都不在,她強迫自己將眼神轉過去,隨後帶着鬱庭楹就走了。
兩人走進對面的一間成衣店,鬱庭楹實在忍不住的又扭頭看了一眼。
“沒想到現如今這太平盛世居然也有這樣的事情存在。”
林落翎閉了閉眼:“強權欺壓百姓之事處處都有,更別說是受壓迫的崇州了,以我們現在的情況,這不是我們能管的。”
“害,這位姑娘說得對,你們是外邊過來的吧。”
旁邊正在選衣服的一個老婆婆忽然開口。
林落翎點點頭:“我們還要往南邊去,只是在崇州暫時歇息做調整。”
老婆婆唏噓了一聲:“還好你們不在這裏,你都不知道這人是崇州城裏最大的一個瓜果商販的女兒,她仗着自己父親是首富,在土匪的一次入親中入了人家的眼,就在整個崇州城裏爲非作歹。”
“但是他們家確實是賦稅交的最多的,若不是有他在,我們根本就沒辦法交上那麼多的錢財和糧食。”
林落翎點了點頭,隨後鬱庭楹在旁邊叫自己。
“阿翎,快來看,這件衣服是新來的,很適合你。”
林落翎擡眼一看,那是一件淡黃色的衣服,上邊還繡着雪白色的條紋和芍藥花,她走進了一看,芍藥花上還泛着光。
“姑娘真是好眼光,這是用的最新的天蠶銀絲製成的,所以看起來就像是在泛光一樣,穿在姑娘身上肯定好看。”
林落翎並沒有立刻去試,而是轉頭問鬱庭楹:“你可選好衣服了?”
鬱庭楹點點頭:“我這個人偏愛青色,這些也都是當季的新款,你看一下。”
林落翎這才放心,隨後說:“那我就….”
“慢着,這件衣服我要了。”
林落翎轉頭看過去,竟然是剛纔那個打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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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人趾高氣揚的走過來一把抓住那件衣服:“這衣服我要了,看你們兩個穿的破破爛爛的應該也是買不起的。”
鬱庭楹一時之間有些生氣:“你說什麼?”
林落翎卻拉住了她,隨後朝着對面那個女子笑道:“既然姑娘看中了這套衣服,那我們也不好奪人所愛,這件衣服,就讓給你了。”
隨後她就要拉着鬱庭楹跑出去。
沒想到那個女子卻不依不饒的將鬱庭楹剛纔看中的衣服也一把按住:“這些衣服,我也要了。”
林落翎皺了皺眉:“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都已經將東西讓給你了。”
那個人忽然笑了起來:“聽口音,你們是外鄉人吧?”
“一個外鄉人,竟然也想和本姑娘爭,你們也不照照鏡子?”
鬱庭楹實在忍不住了,就算她能忍受得了罵自己,可是她如此侮辱阿翎,自己可真的是不能忍受。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可知道她是誰?”
林落翎朝着鬱庭楹搖了搖頭,隨後就想趕緊往外走。
偏偏那人被鬱庭楹這樣一幅樣子給弄的生氣了,她找人攔住兩人的去路,隨後就想說:“我倒想知道,這位姑娘到底是什麼人。”
“她…..阿翎!”
鬱庭楹感受到了林落翎在扯着自己的袖子制止自己,便有些委屈的對着她喊了一聲。
一旁的人走上前來忽然對着林落翎好奇的行了個禮:“這位姑娘,在下能不能冒昧的問一下您的姓名,寫出來即可。”
林落翎有些疑惑,但還是跟着去了,沒想到將自己的名字寫出來之後,那成衣店老闆忽然臉色一變,隨後就說:“稍等。”
老闆上了樓,這裏的事情還是需要繼續。
那個女人見林落翎並不是很想理她的樣子,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就將自己的琉璃球賭氣的往林落翎那裏一扔。
“阿翎!”
啪嗒!
球的碎裂聲伴隨着鬱庭楹的叫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