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之前海棠仙子說的那服藥中缺的藥材被找了回來,她今晚剛好配好了藥。
雲隱就去試藥了,林落翎就去給樂然她們找了大夫,診治完之後就將讓兩人休息了。
回到屋子裏之後,雲隱還在桌子邊上,上邊還放着一個空了的藥碗。
見她回來之後,雲隱就立刻笑一下替她摘下身上的斗篷:“她們都休息了嗎?”
林落翎點點頭,隨後就一臉緊張的拉着雲隱坐下。
“你沒感覺到什麼不舒服的嗎?”
雲隱被看的莫名其妙:“我怎麼會有什麼不舒服的。”
林落翎皺皺眉:“可是同樣是解毒,扎針就那麼痛苦,沒道理喝藥就沒事啊。”
“你有什麼事情一定不能硬撐啊。”
雲隱點點頭,隨即就催着她趕緊去洗漱。
等她出去之後,他忽然雙手緊握成拳,伸出兩根手指往自己胸口上點了兩下,隨扈就不受控制的一仰頭吐在旁邊的痰盂裏兩口血來。
紮起來的頭髮隨着他的動作輕輕落下,隨後落在頸側。
他擦去自己嘴角的血,感受着一陣一陣翻涌上來的噁心感,隨後又吐了好幾口。
吐出來的血竟然是黑色的帶着一些暗紅的。
等到了林落翎回來之後他早就收拾好了一切躺在了牀上,林落翎就趕緊跑着鑽了進去。
“你說明天你就要去巡兵了,這個藥會有用嗎?”
雲隱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看情況吧。”
林落翎躺在他的懷裏玩着他的頭髮:“如果沒有用的話,該怎麼辦呢?”
雲隱嘆了口氣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如果不好的話,你會失望嗎?自己甚至花費了生命危險拿回來的古籍卻治不好我。”
林落翎搖搖頭:“不會,我不後悔,只要有一點可能性,我都會去做。”
雲隱用手擡起她的下巴:“你說什麼?”
燭光幽幽下,雲隱的眸子愈發清亮,像是會勾人心魄的妖怪。
林落翎趕緊出聲哄:“當然肯定要先和相公說一聲啦。”
雲隱轉過身來笑了笑,隨後手逐漸往被子裏伸過去給她掖了掖被子,卻沒再拿上來。
不一會兒林落翎就笑着躲開:“不要撓我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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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隱又將人拽回來,他眸子幽深:“阿翎,你乖一點。”
喉結不自主的上下動了一下。
雲隱遂低頭吻過去,屋子裏蠟燭一晃被弄滅了。
一夜春宵帳暖。
–
第二日的時候,林落翎醒過來的時候雲隱還在睡着,她就緊張兮兮的等在一邊。
雙手不住的交疊等着雲隱睜眼的反應。
同時心裏默默的祈禱着那個藥能夠有用。
不一會兒雲隱就慢慢睜開眼睛,等到林落翎一臉期待的湊上前來的時候,忽然又聽見雲隱歡快的叫了一聲:“翎妹妹!太好了,今天一睜眼就能看到你!”
林落翎眼中下意識的有些失望,她本來想將頭收回去,卻沒想到雲隱忽然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按得不得不低下頭來。
隨後忽然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林落翎捂着自己的臉,隨後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看着露出一抹壞笑的雲隱。
然後她慢慢才發硬過來趴下去摟住他的脖子:“你好了!”
雲隱抱着她坐起來:“對。”
淪落領喜極而泣眼眶通紅,不住的點頭:“好,那就好。”
隨後雲隱就放開了她;“好了,再睡一下,我收拾一下要去京郊大營了。然後去覆命,估計也要開始上朝了。”
“好。”
只是林落翎哪裏還睡得着,等到雲隱走了之後她趕緊從牀上坐起來穿戴好,剛準備叫廚房將早膳端上來的時候,陳予華居然端着一道菜上來了。
然後放在了她的桌子上,林落翎有些疑惑且不理解的問:“這是幹什麼?”
陳予華不好意思的開口:“這是母親一大早起來給你做的雞湯,補氣血用的。”
“她說新婚的女人都得多補一補。”
林落翎總覺得這句話從一個還沒出閣的女孩兒嘴裏說出來確實怪怪的,不過她還是捧過那碗湯。
“那就謝謝姨母了,昨日說的那位管家今日和她見過了嗎?”
陳予華點點頭:“見過了,母親已經動身去和他巡莊子。”
林落翎點點頭,隨後又打量了一下她:“那你是?”
陳予華不好意思的開口:“我是覺得昨天嫂嫂的那一番話真的很霸氣,我決定從今天開始,你幹什麼我幹什麼。”
林落翎:“哈?”
她倒是沒想到這一出還整出來一個小跟班。
“可是,我每天的日子都閒的很,除了偶爾鍛鍊就是躺着睡覺,要麼就是出去走走買買東西什麼的。”
不過陳予華倒是不在意:“那我就跟着你。”
林落翎打量了她兩眼,隨後忽然開口問:“我問你,之前那次你來我們家道歉,之後有沒有想過報復我?”
陳予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後撓了撓頭:“表嫂我不是都說了那些是誤會嗎,你怎麼還問呢?”
林落翎卻不讓步:“你只說你後來去見真人了嗎?”
按照鬱清靈的意思,陳予華去見真人應該只是個託詞。
沒想到陳予華卻眼見瞞不住驚訝的叫了出來:“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隨後偷偷看了她兩眼:“那我說了你不要生氣。”
林落翎點點頭,陳予華這纔開口:“那次是因爲我聽說有一個特別厲害的真人,許願特別靈,所以我就去偷偷拿着錢去找那個真人。”
“說了一些對你不太好的話。”
林落翎揚揚眉毛:“就這些?”
陳予華趕緊點頭:“對,但是那些都不作數的。”
“不過你怎麼知道,我那天還去的很早呢,就怕被人看到。”
林落翎又喝了口雞湯:“有人告訴我的。”
陳予華疑惑道:“誰啊?”
林落翎轉眼看着她:“鬱清靈。”
“在那天之後我從外祖家回來的路上就遇到了襲擊,偏偏這麼巧,鬱清靈來看我的時候和我說,你慌慌張張的出了門不知道是去見誰的。”
饒是陳予華再傻,這時候也聽出來了:“她是想說是我買兇殺的人??”
林落翎沒有說話,隨後陳予華氣的捶了一下桌子:“胡說!說是我做的,我看您倒是她才更有可能吧!”
“這個鬱清靈可沒有看起來那麼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