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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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父母當天就被警方以詐騙罪抓捕歸案。

盛予希當晚得知這個消息,感覺天都要塌了。

這件事一出,立刻在圈裏傳遍了。

當初大家都默認盛予希只是被抱錯的,誰知竟然扯出了一條塵封多年的詐騙案,詐騙人員竟然還是她的親生父母。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次日,這事直接登上了新聞的頭版頭條,本是富豪圈的趣聞雜談,現在成了全國人民的八卦樂子。

司承早上習慣的翻新聞,點開盛家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眉梢高高挑起,偏頭瞥了一眼坐在桌對面安靜喫早餐的妻子,嘴角泛起笑意。

他前腳才讓助理調查劉家跟盛家之間的關係,後腳事情就被她給辦妥了,還把自己摘得很乾乾淨淨。

當初真是看走眼了,她一點都不傻,反倒聰明得很,甚至把自己藏得很好,就連他都被她表面的柔弱給欺騙了。

好有意思,他好喜歡。

姜禾注意到他的目光擡起頭,澄澈的眸子裏滿是迷茫,“你看着我幹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司承放下手上的平板,眼裏的欣慰和欣賞藏不住,“沒。”

姜禾“噢”了一聲,繼續翻資料找靈感和素材參考。

已經一週過去了,礦坑重建的設計稿還是遲遲沒定下來,設計稿沒定,後續的進度也就被拖住了…..

司承看她垂着腦袋看手機,伸手託着她的額頭,“別總低着頭。”

她擡起頭來,嘆了一聲氣,放下手機,“算了,先喫飯。”

“怎麼了?”他問。

“畫不出來。”

司承愛莫能助,畢竟術業有專攻,他對建築行業瞭解不深,只能安慰着:“下午有時間嗎?有位藝術家朋友送了我兩張畫展的門票,陪我去看看?就當放鬆腦袋。”

姜禾眼睛亮了亮,“好啊。”

下午,她找了個理由出外勤,卻在停車場碰見了孟飛白。

“你也翹班?”孟飛白問。

姜禾雙臂環胸,微微眯起眼,“你翹班?”

孟飛白拉住她,比了一個“小聲點”的手勢,“低聲些,這難道光彩嗎?”

姜禾甩了甩他的手,“我正大光明出外勤的,你翹班出去幹什麼?”

孟飛白不藏着掖着,“追女孩唄。”

姜禾嘖嘖搖頭,“沒得救了。”

說完,她驅車離開。

到美術館門口,再次跟孟飛白碰上,倆人大眼瞪小眼。

“你不是出外勤嗎?”孟飛白鄙夷。

姜禾尷尬的清咳一聲,很沒底氣的說:“我這就是出外勤。”

“切,就是出來玩唄。”

姜禾哼哼兩聲,“你管我。”

倆人進入館場,孟飛白檢票就進去了,回頭看見姜禾進了那間VIP等待室。

姜禾擡腳進入那間冷色調佈置的等待室,寬敞的屋子裏只擺了兩張黑色的沙發,以及幾個極簡色調的黑白裝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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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房間裏的唯一的色調,是背對着她站在長窗前打電話的男人。

她擡腳走過去,雙手環在男人勁瘦的腰,臉貼在他背上,沒有出聲。

男人轉身,講電話的語氣依舊公事公辦,但嘴角已經浮現起了絲絲的笑意。

她仰頭望着他,使壞的輕輕踮起腳尖,湊過去吻他。

司承表現得遊刃有餘,似乎還很享受這種忙正事時偷情的感覺。

姜禾本想打斷他,沒想到他吻完自己,還能順利接上電話內容,她氣哼哼的想要抽離他的懷抱,卻被他一只手牢牢困住。

“先這樣,還有事。”

說完,他掛斷電話,收起手機,腳步一轉,輕鬆將懷中人抵到牆上,一言不合吻上去。

姜禾被迫接受着男人瘋狂熱烈的吻,擡手勾着他的頸脖,睫毛微顫,周圍的氣氛都變得璦昧。

許久,兩人離開對方的脣。

司承指腹蹭蹭她紅撲撲的臉頰,明知故問:“臉怎麼那麼紅。”

姜禾害羞的撲到他懷裏,“還不都怪你…..”

“是誰先調系我的?嗯?”他揉揉她紅透的耳朵。

姜禾看了他一眼,又埋下腦袋,咬死不認:“不是我。”

司承寵溺的笑着,情願被她顛倒黑白,“好,怪我。”

姜禾哼哼兩聲,醋意滿天飛的問:“你怎麼知道是我從背後抱你,萬一是別的女人呢?還那麼淡定。”

司承很喜歡看她喫醋,他指着反光的玻璃長窗,“我看見了。”

姜禾乾巴巴的“噢”了一聲,又問:“那如果,沒有玻璃窗呢,有人從背後抱你,你怎麼辦。”

“傻瓜,郭助理站在門外呢,除了你,他不會放任何人進來。”

這麼一想還真是,姜禾尷尬的笑笑,“好吧。”

司承牽起她的手,“我們進去吧。”

“好。”

她跟司承走正門進,辦畫展的藝術家朋友見到他們,迎了上來,“司總,我以爲你不來了呢。”

司承淡笑,向他介紹着:“這是我太太,姜禾,”轉頭又向姜禾介紹,“這是嚴霍。”

姜禾斂起笑,看向面前這位長髮的不羈美男,大大方方打了個招呼,“你好。”

嚴霍打量着姜禾,挑了個眉,“你不記得我了?”

姜禾愣了三秒,眸子裏透着清澈愚蠢,“我們,認識嗎?”

嚴霍瞥了司承一眼,不尷不尬的提醒道:“我是隔壁美院的。”

她不記得他,他卻對她印象深刻。

當年她的照片傳遍了整個臨城的大學羣,堪稱絕色的小臉蛋總是冷冰冰的,看誰都彷彿在看垃圾,時常獨來獨往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聰明漂亮,是他喜歡的那款。

可惜追了一年,她比貓還高冷,就好像誰都走不進她心裏。

誰能想到,一轉眼纔沒幾年,她竟然結婚了…..

姜禾盯着他,遲遲想不起來,“抱歉…..”

“記不起來也沒關係,那什麼,你們逛着,有看上的畫都打五折,我還有事,先過去一下。”

司承的視線淡淡掠過嚴霍離開的背影,眼底情緒不太明朗。

姜禾疑惑的問:“他多大?”

“跟我差不多年紀,他在美院讀完研究生後,出國繼續深造去了,最近纔回來。”

姜禾沒什麼情緒的“噢”了一聲,“但我更不認識他了。”

能跟司承玩到一起的人,非富即貴,她怎麼可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