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反抗

發佈時間: 2024-11-04 14:3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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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將空碗打翻在地,玉器摔碎的聲音清脆響亮,碎渣崩撒一地。徐芷紅着眼底怒對轉身看過來的蕭玉,她偏不再順從他,就是要與他作對。

徐芷心裏怨恨,倔強地反抗着。

“好…好…竟敢反抗本王!”

蕭玉怒極,臉色大變,連連後退幾步,對着外面的人吩咐:“給本王再煎來一副藥!”

這時徐顏聞聲趕來,推開抓着徐芷的婢女,抱住徐芷安慰道:“芷兒不哭…不哭,姐姐在這…你是壞人!”

徐顏目不轉睛的直直盯着蕭玉,像只發怒要咬人的小動物,徐芷忍不住的趴在她肩頭哭泣,彷彿要把自己受的所有委屈都哭出來。

不消片刻,藥再一次被端了進來。

蕭玉命人把徐顏拉開,徐顏又是踢又是咬的,被婢女拉了下去。

“這次你是自己喝,還是本王餵你喝?”

徐芷筋疲力竭地趴在牀上,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一串串地落下來。

不是早就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了嗎,爲什麼還有往裏撞?蕭玉待她的好,久而久之她放下心中結索,願意接受他。

在他身邊承歡,什麼再也不傷害她,都是謊言!

徐芷恨自己如此識人不清,竟還巴巴的盼着什麼,簡直是蠢鈍不堪。

“這個孩子若是沒了,那我也不會獨活,水靈之鑰王爺你也休想再得到!孰輕孰重王爺自當清楚。”

蕭玉沉下臉色:“你敢威脅本王?!你難道忘了你還剩下多少日子,你能等到他出世的那日嗎?”

“談不上威脅,我只是陳述事實,在寺廟得的密寶我知道怎麼解開,鑰匙我知道放在哪。”

“你如何得知?爲何之前沒說?”

徐芷黑漆漆的眼神看着蕭玉,一字一頓地說:“因爲我信不過你。”

中午時李旦送走了太醫便去見了蕭玉,將太醫的話原封不動地轉告於他,蕭玉驚詫之餘皺緊眉頭,片刻後吩咐李旦要副滑胎藥來。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這孩子都斷不能留,方纔徐芷又一次奮起反抗,她那樣寧死不從,叫蕭玉憤怒至極。

他知道徐芷骨子裏就是個倔種,若是犯了驢脾氣,就是再灌她十碗滑胎藥她也會盡想辦法吐出去,只會讓自己徒增氣惱罷了。眼前不斷現出她打翻空碗時的決絕樣子。

自那日過後,蕭玉就忙的不可開交,一是不知的那一方勢力暗中派人刺殺他,雖然躲過了但他可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二是朝中人心不穩,支持他蕭家的人可能不足一半,雖然徐家倒臺後將幾名心腹都換了上去,但還是有人在暗地裏搞小動作,想獨吞一方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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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約約的正向浮出水面,雖然有兵力加持足以與之對抗,但萬不得已時絕不會開戰。

剛經歷了匈奴一戰,在修整完畢之前,可禁不起任何風浪。

徐芷被他安置在王府別院,派了不少士兵守着,倒是比他住的正院還要安全,浣盈是他偶然救下的人,腦子到機靈的,功夫不比李旦差,照顧徐芷他很放心。原本是一點軟肋都無的人,現在想想也是十分奇妙

就是一月未見,徐芷不知道怎麼樣了。蕭玉坐在寧王府裏,有事向談,卻在席間走了神,話沒說幾句,酒卻一杯一杯地喝。

蕭焰見了,笑道:“皇兄這是有什麼煩惱事嗎,我這的竹葉青可解不了愁。”

說罷招來侍女又給他添了一壺酒,蕭玉聞了聞酒壺也笑,“阿焰,捨不得給我上女兒紅,那可比這竹葉青要有滋味。”

蕭焰和噹噹今聖上一樣,爲正宮皇后所出,與蕭玉情同至親兄弟,他細細瞧了一會,說:“皇兄這是爲了皇嫂吧,難得見你有這幅神情。”

蕭玉低垂着眼,又幹了一杯酒。

“呵呵,我本來以爲,你要孤獨終老呢,原來是還沒遇到人。”蕭焰從桌底拿了一小壇酒,那是他珍藏許久的女兒紅。

“這滋味不好受吧。”

給蕭玉倒上一碗,蕭玉像是醉了,彆扭地說:“她,像是沒有那麼在意我,這麼久沒見,也沒聽人說她問起過我,我卻是日日思念着她,變得都不像自己了….”

又是一碗酒猛灌,蕭焰心疼酒,說“細着點喝,都沒多少。”

又嘆一口氣說:“既然想念,爲何不相見呢?皇嫂也未必不想見你,只是你做的事也不厚道,好端端的孩子爲何不想要?就算徐家以前做了很多錯事也不能全都算在皇嫂一人身上吧。”

蕭玉沒說話,只低頭喝酒。

“我知道你來這的意思,水靈之鑰憑空出世,快要變天了,可現在東西在我們手中,不必太擔心。”蕭焰見蕭玉喝了半罈女兒紅,肉疼的不行,只想趕緊把人勸走

“這不是最麻煩的事,還有一件更爲棘手。”蕭玉揉揉眉心。

“難不成是皇嫂體內的粹燭又發作了?”蕭焰正色道。

“在嶺南軍營裏,軍醫說還有大半年的光景,不到一年了。”

“不到一年?爲何會這般?是出了何事?”

蕭玉如數說來,酒也未曾斷過,足足喝了蕭焰的三罈女兒紅。

“那這事也怨不得誰,但孩子無辜。”

從寧王府出來已經是深夜了,蕭玉醉的不輕,他推開隨行的侍衛說什麼也不肯回他的院子,嘴裏嘟囔着要回偏院,侍衛只好把他扶着他顫顫巍巍來到偏院。

浣盈給開的門,見蕭玉半夜黑着臉出現在門外嚇了一跳,聞到他身上濃郁的酒味才後知後覺道:“王爺,你醉了?”

蕭玉看她一眼,黑色的眼睛混沌一片,然後搖搖頭,浣盈見他都醉成這樣了還來偏院,忍不住小聲道:“王妃好不容易纔睡下,王爺小聲點…”

“她怎麼了?”

蕭玉站在徐芷院前,停住腳步,浣盈吞吞吐吐地說:“王妃孕期反應大,您又不常來,去看看夫人也好。”

是根本沒來過,當然不知道了,浣盈一個還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不好說出口。

蕭玉推開院門,大步走進內室,珠鏈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十分突兀,但還沒把牀上輕輕皺着眉頭的美人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