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皇后有孕

發佈時間: 2024-11-04 14:3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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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魏菱自大軍回京那日宴會過後,蕭遲就再也沒來看過她,那日的瘋狂與撕扯是爲瘋狂,魏菱繫於心上便可。

對於皇上的冷淡,魏菱也不甚在意,因爲她又了更重要的東西要守護,皇上的心始終不在她這,也無法強留。

鄰國使者送來的貢品裏,其中就包括了個西域美人。

近日來獨得聖寵,連什麼好東西都是先送給她,因此很多宮人都在傳,這位新來的美人可能要頂替成爲南朝的皇后。

永壽宮裏。

宮女正端着一碗湯藥往裏走。

魏菱正蹲着身子,撿方纔打碎的茶杯。

“皇后娘娘,您這是在做什麼?!當心您的身子。”宮女急忙放下托盤,扶起魏菱。

“本宮那有這麼嬌貴。”

“太醫說您身子底子早年落下病根,現在懷了孩子,怎麼得了。”魏菱只是笑笑,撫上已經顯懷了的肚子,孩子四個月了。

約有半年光景,孩子就可以出來陪她了,在這深宮大院中也是一種安慰。

“皇后娘娘,這是楊妃給您遞的拜帖。”宮女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張金燦燦的帖子。

魏菱有些茫然地低下頭,手裏藥盞正溫熱,烏黑的湯汁是刺鼻的腥苦,微晃得水紋,映着她一雙眼。

宮女又開口:“她也就憑着皇上的寵愛,不然就憑着她的身份,想跟您同遊,怕是妄想。”

映在烏黑的湯藥裏的一雙瞳孔驟然一縮,魏菱只覺得腦子嗡鳴一聲,手抖地端不住藥盞,砰地一聲摔碎在地上,藥汁灑了一榻。

“呀,皇后娘娘您沒事吧。”宮女趕忙將魏菱扶到軟榻上,收拾完了,說:“皇后娘娘,奴婢再去端一碗安胎藥來。”

魏菱低頭看着微膨的腹部,不知在想些什麼。

“現在好了,他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你還在爲他暗自傷神,真是癡人。”

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翻窗而入,影初就在魏菱眼前的椅子上坐下。

魏菱似乎很意外會遇見他,繼上次的不歡而散之後,她以爲他已經走了,問道:“你怎麼還未離去?”

影初看着她微凸的小腹,神情黯淡,裝不在意說道:“我來去自由,我說了恩還沒報,我不會走的。”

“我也說過了,恩無須還。”

影初未回答,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很苦,低頭轉着茶杯,茶還是那壺茶,只不過再也不是那個味道了。

魏菱到底還是沒去,拂了楊妃的面子,但楊妃好似沒放在心上,還是一直往她屋裏送東西。

金禧閣裏,宮人忙進忙出的,又是皇上新得了玩意兒給送了過來。

“也就娘娘您心善,可那皇后根本不領情。白白送了她那麼多東西,她連門都不讓咱進,不回禮也就算了,連面都不曾露過。”岑兒上前關上窗戶,走到楊舒身邊倒了杯茶遞給她,“說來也奇怪,她是皇后整天都不露面,成天就躲在自己寢宮內,像什麼樣子。”

“岑兒,不得妄論皇后娘娘。”

楊舒抿了一口茶,低頭說道:“若是被有些人聽去了,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如今我們身在異鄉,儘量少惹麻煩,皇后娘娘不受寵,想來喫穿用度肯定比不了這邊,哪有什麼好物件兒來回送我呢?”

“這倒也是。”岑兒點點頭,若有所思地開心一笑。

“那方子要到了嗎?”楊舒轉又問道。

“要到了,藥都抓回來了,下午我就去火房熬藥,晚上娘娘就能喝上了。”岑兒欣喜答道。

楊舒伸手撫上腹部,目光瀲灩,思慮着什麼,宛然一笑。

夜深人靜,月光透過窗戶撒在牀榻前的地上。

“孩子很乖,但也有點鬧騰,酉時分他好像是踢我了。”魏菱依在蕭遲懷裏,抓着他的大手覆在自己圓鼓鼓的肚子上,抑制不住的歡喜,嬌羞道:“你摸摸他。”

滿心期待着腹中胎兒動一下,可是過了一會兒也沒有動靜,魏菱不好意思地笑笑,“夜深了,孩兒休息了。”

連書桌上鳥籠裏的一雙鳥兒都依偎在一起閉上眼了,這是不久前徐芷送她的,說是會學人說話,自從那次在湖邊遇見,她們往來密切多了。

摟着魏菱的腰身,拇指摩挲着她的肚子,蕭遲微微笑着,眼裏是少見的柔情似水。

魏菱擡起頭望他,月光柔柔的照在一邊,他的臉有些朦朧,可目光真切熱烈,不覺淪陷在他的眼神裏。

“近來怎麼總是穿墨色的衣服?”倒向他懷裏靠了一會兒,魏菱問道,“你穿什麼都好看,不過我還是最喜歡你穿那件絳紫色的,就是初見你時穿的那件。”

夢境就是有這樣的好處,不論想說什麼都可以無所顧慮地說出來。

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他一襲紫袍披星戴月而來,恍如神君降世般的氣勢,風采奪目。只要稍微對她好點,魏菱的心像是刻意把不好的記憶都封存了,只能記得他的樣子和他的好。

“你明晚穿那件好不好?”魏菱貼在他的胸前,擡起頭望他。

蕭遲有些猶疑,當初他做的那些都歷歷在目,她的家破人亡是他一手造成的,自從知道她懷有身孕就莫名的不想面對她。

那天夜裏也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就走到這來了,那日她起夜,看見他也不同以往的拘謹,而是過來抱住他像只小貓一樣蹭在他身上。

嘴裏還嘟囔着:“你怎麼纔來啊,我明明很早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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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以爲這是夢境。

看到魏菱眼裏閃閃的期待,也微一點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見他答應了,魏菱歡喜一笑,在他懷裏蹭了蹭,聞着這熟悉安心的味道,止不住的睏意,再使勁睜眼也不起作用,漸漸闔眼睡去。

將懷裏的人輕輕放倒在牀,爲她蓋好錦被,一身玄衣的男人輕手輕腳地走出去帶上了門。

桌上的紫金香爐升起嫋嫋清煙,月光灑在牀頭。

午時進過飯食,魏菱扶着腰在御花園的涼亭院子回來走着,摸摸自己的小腹,深感神奇,剛診出喜脈的時候還平平坦坦的,這才四個月,肚子像吹了氣似的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