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瞪他一眼。
這男人分明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薇薇,面煮好了,你給阿遇端進去。”江氏摘點小菜,加兩荷包蛋,給沈遇下一碗面。
白薇從沈遇身上下來,繡鞋掉在地上,乾脆將另一只腳的鞋子給蹬掉,赤腳去開門。
江氏端着托盤,裏面擺着兩碗面。
“趁熱喫,待會得糊掉。”
江氏將托盤遞給白薇。
白薇接過去,“這個點吃面,晚上還喫得下飯嗎?”
“阿遇餓了,先吃完面墊墊肚子,睡一覺再說。餓了,我再給做飯。”江氏給白薇遞一個眼神,將門關上。
“……”白薇覺得她現在在江氏眼裏,也就是生崽的用處了。
果然,不論是哪一個世界,都是到適婚年齡,催婚。結婚後,催生崽。
她才十八歲,晚點要孩子也挺好。
“喫吧!”白薇將兩碗面都擱在沈遇面前。
沈遇推一碗給她,“一起喫。”目光又落在她白嫩小巧的腳丫上,“把鞋穿上。”
八月的天,正是最熱的時候,地板沁涼,打赤腳最舒服。
白薇坐在凳子上,翹着雙腳,“穿鞋熱,我在房裏赤腳,又沒人看見。”
“地上涼。”沈遇蹙眉,她的腳丫子在眼前晃,晃得他眼花,“聽話。”
白薇眼珠子一轉,想到他之前憋着壞逗趣她,腳丫子伸過去,腳背在他緊實修長的腿上磨蹭,看着他面不改色的拿着筷子吃面,突然起了壞心,腳往下移動,從他褲管裏鑽進去,輕輕地撩撥着。
他的腿部肌肉緊繃,沈遇目光暗沉的盯着她,略帶着警告,“別鬧。”
白薇雙手撐在桌面上,托腮道:“阿遇,你想做爹嗎?”
沈遇漆黑變得深幽,一瞬不瞬盯着她,似乎在思索她方纔的話。
“不想嗎?”白薇見他沒有回答,又問了一遍。
沈遇想過這個問題,只是他和白薇聚少離多,她有自己的事業,若是有孩子,一個人太累。
她的事業又處於上升期,沈遇也想過,或許她暫時不會想要孩子,便將這個念頭給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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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白薇直白的問出來,沈遇有點捉摸不透白薇的心思。
她想要孩子嗎?還是不想要,顧念着他?
沈遇悶頭大口吃面,直到見底,又將湯給喝了。
拿着帕子擦一擦脣,才擡頭看向白薇,“暫時沒有想過。”
白薇怔住了。
“你還太小。”沈遇綜合各方面條件,他們現在不適合要孩子。
白薇有孕,不能做玉雕。
她又即將要接受玉礦,太累。
“哦。”白薇臉垮下來。
之前她覺得自己年輕,可以晚點要孩子。
沈遇真正的這樣說,她又覺得自己不小了。
比她還小的都做娘了。
她起身,去給他拿換洗的衣裳。
“先將鞋穿好。”沈遇拎着鞋走過去,攔腰抱着白薇放在凳子上,單膝跪地,握着她的腳,拿着帕子將腳底板給擦乾淨,再將鞋子給套上去。
白薇愣住了,就這樣?
一般的套路,不是給她穿鞋,穿着穿着把她給撲倒嗎?
白薇看着他目光專注,冷峻的面容緊緊繃着,像是在幹一件大
事。
心裏微微發癢,山不來就她,那她去就山。
孟浪就孟浪,反正這是她的人,不能撩還是咋地?
白薇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借力將他撲倒在地上,整個人跨坐在他腰間。
沈遇懵了。
猝不及防,只得掐住她的腰肢,將她給扶穩。
眼底滿是無奈之色,“當心摔着。”
白薇雙手揪着他胸前的衣裳,兇巴巴地說,“我娘給你熬補藥,你會不知道是啥意思?你明明知道,纔會特地說。只說不做是耍流氓,你知道不知道?”
沈遇失笑。
“你還笑!你一天天不着家,不能體會我被娘催生孩子的痛苦。你都不配合,我咋生孩子?”白薇等着他,“二選一,你去應付我娘生孩子的事情,要不你就給我個孩子!”
“我去和娘說。”沈遇握着她的手,“先起來說話。”
話說到這個份上,這呆子還在拒絕,白薇真的生氣了!
“等你步上正軌,我們在生孩子好不好?”沈遇嘆息,“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個人懷着孩子太辛苦,我不想缺席孩子的成長。”
“事在人爲!”白薇神情認真,“有些事情,即便再苦再累,也甘之如飴。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有一個孩子,他們纔是圓滿的。
真正和沈遇提及這個話題,白薇覺得有一個孩子,很不錯。
“每一個階段,都有每一個階段的事情。你能夠確定,渡過這一個時期,我們就能將生孩子提上日程?”白薇懶得廢話,直接粗暴的撕扯他的衣服,“孩子的事情,順其自然。我們成親這麼久,你是我娶回來的男人,我該驗一驗,這貨好不好用。你說的對,我現在還小,你用着不稱心,我反正有錢有能力,還能再換一個好……唔……”
白薇一陣天旋地轉,被沈遇反撲在地上,堵住她的脣舌。
她的話,將他給激怒,這個男人如野獸一般,兇猛的掠取。
白薇開始還不肯服輸,像是在和他置氣,較量!
沈遇彷彿不知疲憊,不會力竭一般,一次比一次兇狠。
到最後,白薇招架不住,含淚求饒。
月涼如水。
江氏坐在榕樹下,手裏握着蒲扇,望着天上的繁星,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看着白薇的房門一直沒有打開,彷彿看見她的小外孫了。
“年輕人的事情,你少摻合。”白啓復哪裏不知道江氏的心思。
江氏白他一眼,“你懂啥?一個家,總得有個孩子,纔會更溫暖。阿遇在軍營,娘子和孩子在家裏,只要想一想,幹活就有勁頭,來家裏也會勤快一些。”
長時間分開,再濃烈的感情也會淡。
何況沈遇還有一個好出身呢?
白薇缺心眼兒,她不得不給白薇多謀劃謀劃。
“說了你也不懂!”江氏起身回屋。
白啓復:“……”
——
翌日。
白薇醒來的時候,渾身痠痛的散了架似的。
只知道她像一條鹹魚,被翻來覆去的煎。
她撐着坐起來,‘嘶’地一聲,抽一口冷氣。
“你在罵我什麼?”沈遇躺在旁邊,白薇醒來他就睜開眼,看着她表情豐富,無聲的動脣,一看就不是啥好話。
白薇假笑,“罵你幹啥,你服務的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