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發出驚唿的不是別人,正是葉熙媛,她一臉的緊張。更重要的是,此時她的脖子上空空如也。剛剛的時候,大家都看到她脖子上是帶著一條鑽石項鏈的。
“熙媛,這是怎麽迴事?”葉利連忙上前,看到葉熙媛脖子上的鑽石項鏈不翼而飛了,“你的項鏈哪裏去了?”
今晚葉熙媛脖子上戴的項鏈可是南宮少主送的,價值連城。現在卻突然丟失了,不管怎麽樣,事情都不可能簡單了結的。尤其這項鏈還是南宮少主特意為葉熙媛定製的,僅僅是這一份心意,就不容小覷了。
“爸!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葉熙媛泫然欲泣,“剛剛在吹蠟燭之前,我感覺好像有人向我靠近,然後我就覺得脖子上面好像被人碰了一下。但是還以為是我感覺錯了,沒想到,在燈亮了以後,我就發現脖子上的項鏈不見了。”
此言一出,頓時在場一片嘩然。因為這葉熙媛的話裏面明顯表達著一個意思,那就是,偷走項鏈的,就是這裏的賓客。
這下子,大家可都不樂意了。他們過來,只是為了參加宴會,順便進行交際而已。現在卻把他們當成小偷對待,這誰受得了啊!再說,雖然那項鏈價值連城。可是,他們這些人也是有頭有臉的,家裏面的財富也是不少的,想要定製一條這樣的項鏈,也是有能力的。
葉熙媛急得都快要哭了,她看向南宮旭堯,語帶歉意地開口道,“南宮哥哥,對不起,是我沒有保管好你送給我的項鏈。你今天才送給我的,我卻弄丟了。”
“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南宮旭堯來到葉熙媛的身邊,安慰道,“你也想不到,有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錯的是偷走項鏈的人,而不是你。”
說完,他環視一圈,略帶威嚴的聲音響起,“究竟是誰拿走的項鏈,現在拿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到時候這件事情報了公安,就沒有那麽容易了結了。”
一直旁觀一切的夜冷安,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上輩子的時候,葉熙媛就是用這樣的法子陷害她的。只是,和上輩子不一樣的是,葉熙媛丟失的並不是什麽項鏈,而是一個比較貴重的手鐲。這輩子用那項鏈,大概是因為項鏈的價值更高吧!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葉熙媛的項鏈,此刻應該就在她的包包裏了。等一下,肯定會有人提出要搜查她的包包的。
事情果然如夜冷安所料,在南宮旭堯的話說完以後,在場的賓客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畢竟,能夠來這裏參加宴會的人,都不可能少一條項鏈。如果真的喜歡,迴去以後定做一條就可以了。誰也不會做出偷竊這樣丟人的事情的。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
“肯定是夜冷安幹的,剛剛在切蛋糕的時候,她還故意靠近熙媛那邊呢!”錢穀夢直接指著夜冷安,就叫囂道,“而且,今天來到這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只有夜冷安,她有偷項鏈的動機。”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夜冷安的身上。
“夜同學,如果真的是你拿走的,那請你拿出來吧!”葉熙媛看向夜冷安,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得意,可是臉上卻是懇求,“只要你拿出來,那我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而且,我還有其他的項鏈,你可以隨意去選擇,但是這一條不行,這一條項鏈對於我來說很珍貴。”
那項鏈早就已經被係統弄到了夜冷安的包包裏面去了,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夜冷安就算是說破了嘴皮子,也逃脫不了。
只要過了今晚,夜冷安就會身敗名裂。當然,她這麽善解人意的人,是絕對不會報警的。她要讓夜冷安在所有人唾棄的目光中生活。
大家都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管有沒有偷項鏈,夜冷安這個時候應該都是很慌張的。
可是,事實剛好相反,夜冷安顯得格外冷靜,整個人還帶著一股慵懶的氣息,在面對眾人投來的目光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緊張,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哦,是嗎?那項鏈真的那麽珍貴啊!那你就真的是該好好保管了,最好鎖在保險櫃裏面,不要帶出來招搖過市。你看,現在丟了吧!”
這樣一番話,讓在場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這究竟是承認,還是不承認啊!
“夜冷安,你居然還好意思在這裏說風涼話。”錢穀夢直接跳出來,指著夜冷安的鼻子就開罵,“你偷走了項鏈,居然毫無悔改之情。”
說罷,她轉過頭,看向葉熙媛,直接開口道,“熙媛,你就是心腸太軟了。這樣的人,你就應該直接報警,讓警察把她這個小偷抓走。”
“證據呢?”看著錢穀夢上躥下跳的模樣,夜冷安冷笑著開口道,“你說是我拿走,那就是我拿走的啊!我現在還說,是你拿走的呢!”
“你——”看著夜冷安無賴的模樣,錢穀夢氣得都快要冒煙了。
“夜冷安,你現在把項鏈拿出來,我們可以既往不咎。”開口的是陳婉琴,她上前一步,來到夜冷安的面前,語氣中帶著一絲的不屑和厭惡,“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現在只要一看到夜冷安,她就會想起是夜冷安的父母換走她的親生女兒。所以,她沒有辦法克製自己對夜冷安的恨意。
剛剛錢穀夢一站出來懷疑夜冷安的時候,她就毫不猶豫相信的。因為,有什麽樣的父母,就有什麽樣的女兒。夜冷安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
“哦,那你想要怎麽不客氣呢?”夜冷安一點也不在意對方的威脅,她無所謂一笑,“還是,你現在並不在乎是誰偷走的項鏈,只是想要我承認是小偷呢?”
“夜冷安,你太囂張了。”葉利面色鐵青,“這裏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
“既然你們都說是我偷的項鏈,那總要有證據吧!”夜冷安卻並不緊張,依舊是一片雲淡風輕,“要知道,在法律上,可是有一條罪名叫做誹謗的。如果你們的記憶力夠好,就應該記得,在不久前,我才剛剛告了一個人誹謗。還是說,你們也想要和我在法庭上爭論一番,看是不是能定個誹謗罪呢?”
“你——”夜冷安這樣囂張的態度,讓葉利氣得說不出話來。
“有本事,你就把你的包包拿出來給我們搜一下啊!”錢穀夢直接開口道,“現在那項鏈,肯定是在你的包包裏面的。”
“我為什麽要給你搜呢?”夜冷安隨意地拿起自己的包包,晃了晃,“或者說,你有什麽資格來搜我的包包呢?”
“你肯定是因為做賊心虛,所以才不敢讓大家搜你的包包的。”錢穀夢像是抓住了什麽把柄一樣,得意洋洋地開口道,“所以,項鏈肯定就是你偷的,現在就在你的包裏。”
“就憑你的一句懷疑,我就要讓你搜我的包,你有這麽大的面子嗎?”夜冷安嘴角勾起一抹譏哨的笑容,“那等一下,你要是懷疑其他人,是不是還要搜其他人的包呢?是不是你要把我們所有人的包都搜一遍才甘心呢?”
此言一出,頓時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不善了。他們是來這裏參加宴會的,不是來這裏受侮辱的。如果真的被搜了包,豈不是等於懷疑他們是小偷嗎?這樣的侮辱,他們是堅決不肯受的。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錢穀夢的時候,都很是不滿,覺得她是把他們所有的人都當成小偷對待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啊?”看到眾人那不善的眼神,錢穀夢有些急了,“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搜其他人的包了,我要搜的只是你的包包而已。”
“哦,那看來你是知道那項鏈就是在我的包裏面啊!”夜冷安恍然大悟,“難不成,是你親眼看到我拿走項鏈的?不過,如果是這樣,那就更加奇怪了,你既然看到了,為什麽不製止我呢?”
這樣一連串的話,讓錢穀夢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迴答。而且,她發現其他人看向她的時候,眼神裏面有意無意間,都帶著一絲的懷疑。
“夜冷安,你不要在這裏強詞奪理。”錢穀夢也有些急了,“你如果不是做賊心虛,那你為什麽不肯讓大家看一下你的包呢?”
“你這樣迫不及待地想要往我身上潑髒水,我還要懷疑你是不是就是小偷呢!”夜冷安若有所指地開口道,“你現在所有的舉動,就是想要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你——”錢穀夢被懟得說不出話來了,她很是著急,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一旁的葉熙媛暗罵一聲蠢貨以後,站了出來,笑著開口道,“夜同學,我相信穀夢,她是我的好朋友,是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
平常的時候,怎麽沒有看出來,這錢穀夢這麽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今晚一點用都沒有,每次都被夜冷安問得啞口無言。她都要懷疑,自己選擇錢穀夢做槍究竟是不是明智之舉了。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不相信我囉!”夜冷安恍然大悟地開口道,“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麽親自上門來邀請我參加這過晚宴呢?該不會,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幕吧!”
“夜同學,你怎麽能這樣想我呢?”葉熙媛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我是真心實意邀請你過來的。而且,我也相信,你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但是,我想,你應該也想要證明你的清白的,不是嗎?”
“我不想啊!”夜冷安卻是不按牌理出牌,“現在是你們懷疑我,所以,應該是你們要拿出證據,證明我偷了吧!而不是我自證清白。”
誰也想不到,夜冷安居然會這樣迴答。因為一般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會被激得想要自證清白的。
一時間,宴會廳裏面的氣氛有些凝重。葉家人是一方,夜冷安是一方,兩方似乎就僵持在那裏,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葉熙媛有些著急,她朝著南宮旭堯投去了一記不知所措的眼神,似乎是想要尋求對方的幫助。
南宮旭堯上前一步,看向夜冷安,開口道,“夜小姐,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最後總是要有個結果的。不如你就把你的包給大家看一下吧!如果真的是我們冤枉了你,那我們自會向你道歉的。”
南宮親自開口了,一般人都會給這個面子的。只可惜,他現在面對的是夜冷安。
“道歉?”夜冷安挑眉,冷笑著開口道,“如果道歉有用,那還要警察來做什麽呢?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裏了。想要看我的包,可以。要麽,你就拿出確切的證據,證明是我偷的項鏈。要麽,為了表示公平,今天所有人的包,包括男士們的口袋,都必須搜查一次。”
“不可能。”葉利直接就否決了。
如果今天他真的把所有人的口袋都給搜了,那豈不是要得罪在場的所有人。就算是有南宮少主在背後撐腰,一下子得罪那麽多人,以後葉氏也會舉步維艱的。
“那就算了。”夜冷安毫不在意地開口道,“既然你們決定不了,那我就先走了。我可沒有時間陪你們在這裏玩這種賊喊捉賊的遊戲。”
“不準走,”葉熙媛尖叫出聲,不過,隨即她發現自己的反應似乎過大了,連忙開口解釋道,“我只是覺得,現在事情還沒有解決,夜同學,你就這樣離開,是不是不大合適呢?”
“如果她現在離開,那項鏈就真的找不到了。”錢穀夢見縫插針,看向夜冷安,開口道,“夜冷安,如果你沒有做賊心虛,那為什麽要現在離開呢?”
“那如果你一直找不到項鏈,難不成,我今天一個晚上都要在這裏陪著你們嗎?”夜冷安不屑一笑,“我就奇了怪了,既然這項鏈這麽貴重,在不見的第一時間,你們不去報警,卻一直在要求看我的包。怎麽,那項鏈是你們親自放進去的嗎?就這麽確定,一定在我的包裏面啊?”
“夜小姐,我們現在只是想要看下你的包而已,”南宮旭堯的態度變得強硬了起來,“既然你是清白的,那就不要一直在這裏顧左右而言他,用行動來證明。如果你一直不願意配合,那我們就只能采取強硬措施了。”
他不知道為什麽熙媛就覺得,是夜冷安偷走了項鏈。但是,他覺得,那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這夜冷安要是清白的,為什麽一直在逃避檢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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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來你是想要強搜了。”
要是一般人,可能早就已經把你自己的包給拿出來了,只可惜,夜冷安就那種軟硬不吃的人,“那也要看你有沒有很重要的本事了。”
這樣挑釁的話,讓南宮旭堯不由得眯起了眼,他直接把保鏢叫了進來。今天這樣的場合,他並不適合自己動手。
很快,兩個保鏢便來到了夜冷安的面前,眼看著就要上前去搶奪夜冷安的包了。
只是,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其中一個保鏢才剛剛朝著夜冷安伸出手。一把飛刀就直接射向了他的手掌,然後貫穿他的手掌心,他的手掌心頓時就多了一個血洞,那血嘩嘩嘩不斷往下流。
那保鏢也忍不住抱住自己的手,咬著牙,才能抑製住即將要喊出口的唿痛聲。
與此同時,一道帶著磁性的清亮嗓音響起,讓在場的人為之一振。
“我看誰敢動她?”
淡淡的一句話,就連聲音都沒有任何的起伏。可是卻讓人聽出了話裏面的認真和嚴肅,而且,僅僅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讓人忍不住臣服。
隨著聲音的響起,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出現在了宴會廳裏。他被另外一名保鏢之類的男子推著,緩緩朝著衝突的方向過去了。
雖然那男子是坐在輪椅上的,可是卻掩飾不了他那出色的容貌和尊貴的氣息。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一身剪裁合適的西裝穿在身上,更是讓他有種一股帝皇的霸氣。
來人自然是皇甫瑞淩了,他的輪椅很快就停在了夜冷安的身邊。
看到來人,葉熙媛不由得皺眉。她之前的時候就見過這個男人幾次,雖然看起來很出色,但是絕對不在她的擇偶範圍之內。不管多麽出眾的人,只要是坐在輪椅上的,她都絕對不會考慮的。
她沒有想到,今天這樣的場合,對方居然也會過來。想必,是為了夜冷安吧!還真的是不知道這個夜冷安有什麽好的,能讓對方這樣放在心上。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皇甫瑞淩出現的那一刻,南宮旭堯的瞳孔不由得縮了縮,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訝。顯然,他沒有想到,會在今天這樣的場合裏面遇到的。
“你是誰啊?”葉利並不認識皇甫瑞淩,所以在看到對方出現的時候,自然是很不高興了,“是誰讓你進來的?我們應該沒有給你發邀請函吧!還有,那保鏢是不是你弄傷的?誰給你的膽子,敢在這裏傷人的?”
那語氣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咄咄逼人了。
雖然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可是現在對方明顯是站在夜冷安的那一邊的,那就是他的敵人。而且,不管那個男人是有多厲害,都只是個殘廢的。現在他有南宮家族的少主撐腰,自然是不會怕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了。
“怎麽,這保鏢我還傷不得嗎?”皇甫瑞淩並沒有理會葉利,而是看向南宮旭堯,直接開口道,“南宮旭堯,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那語氣中的熟稔和理所當然,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居然和南宮少主是認識的,而且還直接直唿其名了。
再看南宮少主的模樣,似乎並沒有生氣,反而是帶著一股凝重。
“皇甫少主言重了。”南宮旭堯連忙開口道,“不過是一個保鏢,教訓了便教訓了。他得罪了皇甫少主,自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皇甫瑞淩的。皇甫世家在世家中排名第一,實力淩駕於南宮家族之上。而且,和南宮家族不一樣,皇甫瑞淩雖然是皇甫家族的少主,可是現在皇甫家族的所有的權力,幾乎都在皇甫瑞淩的手上了。名為少主,事實上,卻是有著家主的權力。而他,現在的實力是遠遠比不上的。
在場的人,在聽到皇甫這個姓氏的時候,馬上就瞪大了眼睛。要知道,能在這裏看到南宮世家的少主,已經足夠他們震驚的了。現在連第一世家皇甫家族的人都來了,而且聽南宮少主的稱唿,這位還是皇甫家族的少主。
天呐!他們今天不過是來參加一個生日晚宴而已,居然見到了兩位他們這一輩子幾乎都沒有機會可以接觸到的人物。
不過,很顯然,這一位皇甫少主,並不是來參加葉熙媛的生日晚宴的。他怎麽看,都像是來給夜冷安撐腰的。
說起來,誰能想到,夜冷安居然還有這樣的際遇。本來以為她被趕出葉家以後,就徹底和上流社會無緣了。誰能想到,在離開葉家以後,她居然攀上了這個粗壯的高枝。
這下子,葉家的人可是要後悔了。
“我剛剛進來,記看到南宮少主的人,似乎要對我家的人強硬搜包啊!”皇甫瑞淩的語氣淡淡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感到一陣冰冷,“不知道她是犯了什麽錯,要被這樣對待呢?”
一旁的夜冷安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她真的很想要開口反駁的,誰是他家的人啊!不過,隨即想到自己的名字還掛在人家的戶口上,自己的監護人也還是對方的時候,她決定還是沉默是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