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大家異樣的神情,周喬兒真是一頭霧水,她沒有看別人,直接走到了周富貴的跟前,小心翼翼地問:“爺爺,您這是怎麼呢”
“還有臉說你這是怎麼呢”周大勝這個時候也來了,他在田裏查看莊稼的時候,就聽村裏人在議論她女兒給男人解衣衫的事情。
他不顧瘸着的腿,連忙跑到工地來教訓女兒。
“爹,您怎麼來了”周喬兒見周大勝一臉的火氣,但是並不知道他是什麼原因生氣。
“別叫我爹,我沒你這女兒。”周大勝頭一別,生氣道。
周喬兒這頭上的霧水是越來越重了,她環視了一下大家,小秋分悄悄走了過來。
他悄悄在周喬兒的耳邊道:“姐姐,大家都說你解了大狗子的衣服。”
周喬兒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爲了這件事。
她看了大家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爺爺和爹的表情,看來她得向大家灌輸一下男女平等的思想了。
周喬兒輕咳了一聲,“不好意思爺爺”
周喬兒的話還沒有說完,誰知就被周富貴給打斷,“喬兒,別解釋了,我相信我的孫女,我生氣的是那些亂嚼舌根的人。”
周富貴的一番話讓周圍的人大喫一驚,大家都以爲老實憨厚的他是生周喬兒的氣,原來是爲孫女鳴不平呢,不愧是胳膊肘往裏拐啊
周大勝就考慮不周,聽信別人的話,居然把自己的女兒罵了一頓,他聽了老爺子的話後,深感慚愧。
周喬兒也沒想到自己的爺爺思想是這麼的開明,知道自己的做法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感動之餘還是想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各位,今天我想說的是在大家的思想中,女孩的名譽到底是什麼難道爲了救人一命,連衣服的領口也不能解開嗎”周喬兒在敘述真相的時候,情緒有點激動。
她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在生命面前,什麼都是次要的,哪怕是名譽。還有什麼男尊女卑,其實女人和男人一個樣,她們都是憑着自己的勞動在喫飯。”
周喬兒的一番話說的大家是一愣一愣的,這樣的思想在這裏似乎從來沒有人說過,但是細細品味之後彷彿又是很有道理。
如果連命都沒有了,那要名譽還有什麼用爲了救人只是解開了領口的衣裳爲了呼吸通暢,就被認爲是男女授受不親,被誤解爲失去了名譽,似乎不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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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男人和女人,在村裏哪家女人不是忙完地裏的活,還要忙家裏,老人孩子,哪個不是家裏的女人伺候着。
“周姑娘說得對,都是那些亂嚼舌根的人胡說八道,我們信你。”說話的是李大力,他的話引起了其他工人的共鳴。
周喬兒雖然是女孩,但是比男人還會掙錢,頭腦靈活,是大家一直標榜的楷模,這個時候他們當然是相信能夠給他們實惠的人,空口白牙說瞎話也不能當飯喫。
“就是,我們都相信周姑娘。”大家都異口同聲道。
“既然這樣,我就不多費口舌了,我們去砌火牆和暖炕吧。”周喬兒也不想因爲自己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韓明帶着工人們和周喬兒一起去了新房子裏。
在周喬兒講解要領之前,韓明又向大家叮囑了一下,“你們可都是我信得過的人,這周姑娘的技巧如果能得到大家的認可,只要是今天在場的人學了技術,以後不管時候,只要給人家建一個暖炕和火牆就得給周姑娘一分的利錢,這從我開始。”
在邊上的工人都鄭重地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們都是漢子,說話頂天立地,不會忘恩負義的。”
“既然周姑娘信得過我們,我們就不能讓周姑娘失望。”韓康兄弟專門補充了一句,更加堅定了大家的學藝的決心。
周喬兒向大家微微一笑,“既然大家這麼信任我,我也不會讓你們失望的。我們這裏地處北寒地帶,每年的冬天不僅歷時長還冷得很,所以這火牆和暖炕非常實用。條件好一點的人家都會使用,以後會給大家帶來很多實惠。”
周喬兒帶着大家來到自己新建好的廳堂,和臥室,告訴了工人們的夾心牆的妙處,還有就是煙道的出處與奧妙,然後就開始實施。
周喬兒在工人們實施操作的時候給予現場指導,很快工人們就掌握了砌火牆的要領,因爲暖炕和火牆是剛砌好的,因此還不能實驗效果,還得等三天後才能見分曉。
大家掌握了這項技術後,都覺得這個東西很是巧妙,只是通過廚房裏燒柴或者燒炭就可以讓廳堂和臥房裏溫暖如春,寒冷的冬天再也不怕冷了。
大家都興奮地議論紛紛,沉浸在喜悅之中,都期盼着三天的時間快點到來。
周家的新房已經建好,火牆和暖炕也建好,三天後才能試用,工人們就趁這個時間空檔各回各家進行秋收。
周喬兒家的生意也暫時告一段落,全家人還有六個護衛,加上魏大虎一家,全都撲在了秋收上,倒也不覺得忙碌。
第二天,周喬兒起了個大早。
她想起韓敬給自家送的花生米,便做成了酒鬼花生米,加上自己的辣椒幹,味道十分鮮美,她捏了一粒放入口中,嘎嘣脆,微辣的口味讓人回味無窮。
周喬兒給家裏留了一點後,便用蠟紙包了幾小包裝在小籃子裏,準備給簽約人一份厚禮。
就乘着周春生駕駛的馬車去了醉仙樓,今天是鎮北客商過來簽約的日子。
在現代周喬兒對於簽約這樣的事情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因此也不覺得有什麼,而周春生就不一樣了,因爲有三千八百兩銀子進賬,激動得趕車的手都在顫抖。
驢車在鄉間的小路上疾馳,村邊都是收割大豆的村民。
每家每戶似乎只有一把鐮刀,更多的是木質農具,所以收割進程很是緩慢,周喬兒咂巴了一下嘴巴,暗想:這要是在現代,收割機一個上午就能完成的事,村民們得幹好幾天。
她想着想着,不一會兒驢車就離開了村子,往鎮上大道而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驢車已經在醉仙樓的門口停了下來,周春生不放心自己的妹妹,今天充當了保鏢,跟隨着妹妹來到了酒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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