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章:兇惡之意

發佈時間: 2024-10-08 09:4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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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我們大姑娘這是怎麼了?!”春桃眼淚都要嚇出來了,一路小跑跟在蕭容衍和白卿瑜背後,“大姑娘!”

“快!速速將洪大夫背到偏殿!快!”魏忠高聲吩咐身邊的禁軍,他跟着跑了兩步,又回頭道,“再去將太醫院院判黃太醫一同請來!快!快!快!”

大周女帝在與蕭先生和戎狄鬼面王爺相見之時,暈厥過去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皇宮。

董氏正和白家二夫人劉氏、三夫人李氏和四夫人王氏、五夫人齊氏湊在一起,逗弄小八,順便同董氏說說這段日子母家不斷派人送來的消息,同董氏說各家往女子學堂送去生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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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聽白卿言在大殿中暈倒的事,嚇得手中的茶杯都給脫手了,撒了一身的水。

“我就說不能讓阿寶太操勞!不能讓阿寶太操勞!阿寶之前身子就弱!”三夫人李氏急得眼眶發紅,轉身同身邊的嬤嬤道,“你去!將之前家裏派人送來的那幾根百年山參拿來,指不定用得上!”

董氏嚇得臉色血色褪盡,卻還算穩得住,問道:“洪大夫過去了嗎?”

“魏公公已經派人去請洪大夫和黃太醫了!”前來報信的小太監聲音裏透着惶恐。

她放下茶杯,汗津津的手扶着秦嬤嬤站起身:“我先過去看看!”

“大嫂,我也去!”二夫人劉氏也忙跟着站起身,手死死揪着帕子。

五夫人齊氏也將自己手中的八姑娘遞給了貼身嬤嬤:“我也去瞧瞧!”

董氏擔心白卿言心切,也沒有攔着……扶着秦嬤嬤的手拎着裙裾下襬就往外走,二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五夫人紛紛跟上。

蕭容衍顧不上自己鮮血直往外冒的手臂,將白卿言擱在軟榻之上,鮮血淋漓的手去摸白卿言頸脖處的脈搏,能感覺到白卿言的脈搏強勁有力,但是……太快了!

難道是……中毒?!

蕭容衍記得皇兄發病時,脈搏便極快!

白卿瑜轉頭吩咐:“將窗戶都打開!快!”

一回頭,白卿瑜見蕭容衍伸手去解白卿言的衣領,白卿瑜一把扣住蕭容衍的手腕,眸色陰沉。

“我這是在救人,不是輕薄!”蕭容衍一把甩開略有遲疑的白卿瑜,動作迅速忍着疼痛,稍微將白卿言的領口解開。

春桃跪在軟榻旁幫不上忙正不知如何是好,猛然就看到了從白卿言後衣領上的鮮血,春桃嚇得一下哭出聲來,驚慌失措抱住白卿言的雙腿:“血!大姑娘後頸脖上全都是血!大姑娘!姑娘……這可怎麼辦!”

春桃轉頭哭着朝門口方向看去,又回頭看向白卿言,無措地哭喊:“洪大夫!洪大夫怎麼還沒有來!洪大夫救命啊!快來救命啊!”

“阿寶!阿寶!”蕭容衍低聲喚着白卿言,只恨自己爲何不懂醫術。

洪大夫一把老骨頭趴在禁軍的背上,一路急奔衝到偏殿,下了氣喘吁吁的禁軍脊背就往裏衝。

春桃看到洪大夫,哭着爬起來往前衝了兩步,跪下哭喊:“洪大夫快救救大姑娘啊!”

一看到洪大夫,白卿瑜眼眶都紅了,恨不能快兩步衝過去將洪大夫擡到阿姐面前。

見洪大夫來了,蕭容衍這才起身讓軟榻旁讓開,同洪大夫道:“脈搏極快,與我兄長中毒時情況相似!可未曾吐血!”

“大姑娘後頸脖都是血!洪大夫……”春桃壓抑着哭聲說着。

這話將面色凝重的洪大夫嚇了一跳,他踩着踏腳,將白卿言的頭側過去檢查,白卿言腦後有血,但並非是白卿言受了傷,洪大夫視線落在蕭容衍正向下嘀嗒着血,微微發顫的手,便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吩咐跟在他身後的小銀霜:“去給這位蕭先生包紮傷口。”

說完,洪大夫直接在踏腳上坐下爲白卿言診脈。

蕭容衍將受傷的手挪到身後,眉頭緊皺:“還請洪大夫先爲大姑娘診脈。”

銀霜死死拽着藥箱的揹帶,一動不動,她懷裏鼓鼓囊囊的還揣着好喫的點心,剛纔聽說要來見大姑娘她還給大姑娘帶了好喫的點心呢,大姑娘怎麼就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了?

“大姑娘……”銀霜低聲喃呢着從胸前將點心拿出來,走到牀邊,展開油皮紙,喊白卿言,“大姑娘……喫!好喫!”

“去給蕭先生包紮傷口,老頭子說話不好使了?!”洪大夫兇了銀霜一句。

銀霜將點心放在白卿言的枕邊,這才應了一聲,轉過頭上下打量了這蕭先生一眼:“包紮傷口!”

洪大夫摸着白卿言的脈象,一直沒有吭聲,能清楚感覺到白卿言脈搏的速度緩緩在降低……趨向平穩。

春桃跪在一旁,哭都不敢哭出聲,怕影響了洪大夫。

不多時黃太醫也到了,黃太醫見洪大夫已經在給白卿言診脈,階梯了粗手粗腳的銀霜替蕭容衍包紮傷口。

許是洪大夫診脈的時間過久,白卿瑜焦急不已,問道:“洪大夫……”

洪大夫擡手,示意周圍的人不要出聲。

大殿內寂靜無聲,已經止住血的蕭容衍見洪大夫滿是溝壑褐色斑痕手搭在白卿言的手腕兒上一直未動,向黃太醫道謝後……便從黃太醫手中接過紗布自己隨意纏了兩圈,起身走了過去。

誰知還未靠近,就見洪大夫陡然擡眼,轉頭朝他看來,眼神不善,帶着幾分兇惡之意。

蕭容衍腳下步子一頓,又朝着洪大夫走去:“大姑娘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中毒?”

不等洪大夫發火,就聽白家二夫人劉氏的聲音從偏殿外傳來:“阿寶怎麼樣了?!洪大夫可到了?”

白卿瑜手心一緊,轉頭瞧見母親董氏扶着秦嬤嬤的手跨進大殿,負在背後的手收緊。

偏殿內的宮婢太監跪了一地。

“怎麼回事兒?!”董氏進門,視線落在跪於一旁的春桃身上問。

春桃這會兒難受的跟剜心似的,哭着說:“奴婢在殿外守着,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早知道……早知道會出事,奴婢死都不會離開大姑娘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