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二章老大，可否有不適
“好。”
自己這些人這麼大一顆腦袋，大家又長得高，蓋尤看端木雅望給下屬上藥也十分不方便，所以也沒勉強她。
蓋尤吩咐幾個精神還不錯的下屬道：“你們剛纔看了也聽了，趕緊將這些藥膏和這些藥水分一分，然後都去給兄弟們治一治膿包。”
“是。”
大家應了兩聲，依言招辦。
蓋尤不放心，跟着去了。
留在原地的，只有端木雅望夜弄影和他三個燒火的下屬。
端木雅望查看了一下煎着的藥，“差不多了，應該再煎上一刻鐘就差不多了。”
“小矮人謝謝你們。”
下屬甲伸手搖了搖，對端木雅望和夜弄影道。
端木雅望覺得他們和善的，她們來這裏這麼久，沒有受到一丁點的不尊重，這一點兩人都覺得驚奇，兩人笑着搖頭：“客氣了。”
“你們主人對你們還好吧？”下屬乙小小聲道：“我們老大說，你們主人是個人精，也是個狠人，你們應該過得不怎麼樣吧？”
端木雅望頓了頓，回道：“還好，能喫能喝，也不會捱打。”
“那還好。”下屬甲又問：“你們喜歡你們主人麼？”
端木雅望和夜弄影都搖頭。
下屬乙這個時候悄咪咪道：“你放心，你對我們有恩，等殺了他們，我們老大肯定會放你們自由的。”
端木雅望眼皮一動，“你們不是要合作麼？”
下屬乙哼了一聲，“現在是合作，不過真的到了目的地，就是刀刃相見之時了，這是我們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
端木雅望好奇問：“在這裏呆了六年，值得麼？”
“六年而已，要是目的達到，十六年都值得！”
端木雅望忍不住問：“你們目的到底是什麼？”
下屬甲理所當然道：“獲得力量，長生不老啊。”
“？”
端木雅望怎麼都想不到會是這麼個答案。
“纔不是。”
下屬乙用手肘撞了下屬甲，瞪了他一眼才笑着對端木雅望道：“他瞎說的，你莫要信。”
“就是，不要聊這個了，我們很久沒見過除了兄弟以外的人了，看到你們真新鮮啊。”另外一個未曾開口說過話的下屬丙盯了端木雅望兩眼，好奇問：“你的頭髮和眼睛爲何是黑色的？”
端木雅望眨眨眼，“你要問爲什麼，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反正從孃胎出來，就是黑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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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父母呢？”
“銀髮紫眸。”
“這就很神奇了。”下屬丙道：“銀髮紫眸的人，怎麼可能生出了黑髮黑眸的人來呢？”
端木雅望聳聳肩，“要說的話，確實是有點神奇。”
下屬丙往竈裏添了柴，在湊過來，耿直道：“你們小矮人真是太小了，你們算長得高的還是長得矮的？”
夜弄影道：“女子裏面中等高度，跟男子比，肯定是矮的。”
“那男子通常多高才稱得上威武挺拔？”
夜弄影大概說了一個高度，甲乙丙三人都露出了一臉嫌棄的表情，“那也太矮了，你們那裏的男兒都不威武。”
端木雅望和夜弄影啼笑皆非，無言以對。
“不過小矮人的女子好看，精緻又好看。”也不知道是怕端木雅望和夜弄影傷心還是什麼樣，下屬甲連忙補了一句：“你們兩個就比我見過的女子都要漂亮！”
“對對對。”
其他兩人連忙附和。
下屬甲還擔心誇得不夠，再添了一句：“而且比老大之前的老婆也要漂亮多了。”
“你們趁我不在在這裏嚼什麼口舌？”蓋尤這個時候回來了，怒得給每人一個腦袋一巴掌：“好好的燒火添柴！”
幾人吐吐舌頭，連忙回去守着竈，不敢再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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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尤回來，氣氛反倒是平靜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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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雅望和夜弄影再等了一會，藥終於煎好了。
聽端木雅望說煎好了，甲乙丙都除了柴火，蓋尤看着端木雅望和夜弄影道：“你們出了結界之後，也受了月光影響，身子都羸弱，你們也喝一點再回去吧。”
端木雅望知道，試藥的時刻到了。
夜弄影和端木雅望兩人其實又更好的藥喫，但是，這個時候她們自然是不能反對蓋尤的，只能點點頭。
蓋尤看她們這般乖巧，很滿意的讓甲乙丙三人去端碗，並吩咐道：“比平時多端兩只來。”
“是。”
三人領命去辦。
很快，三人搬來了一堆碗。
碗端來之後，蓋尤伸手拿過兩只放在竈臺上，率先盛了兩半碗，就端給了端木雅望和夜弄影，“兩位先請。”
“好。”
兩人接過，不過因爲太燙，並沒有立刻喝。
蓋尤也沒有催促，倒是甲乙丙動手端起碗要舀藥湯，蓋尤道：“先等等。”
“啊？”
甲乙丙有些不解：“爲何？”
蓋尤一個眼神過去，三人便乖乖放了抓着的勺子，坐到一邊去了。
“唉！”
小白鹿嘆息，“主人，你說對了，蓋尤果然是要你們試藥。”
意料之中的事情，端木雅望沒覺得有什麼好驕傲的，她吹涼一下藥湯，很快就將半碗藥給喝光了。
夜弄影亦然。
蓋尤拿回了碗，淡淡命令道：“剛喝了東西立刻顛簸不好，等一會我們的人喝完湯，我會派人送你們回去的。”
“好。”
兩人就坐在輦上等。
期間，蓋尤一直盯着兩人看，想從她們臉上看出異常來。
蓋尤這樣做，甲乙丙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也猜出了他這麼做的目的，所以也不敢開口。
莫約過了一刻鐘之後，蓋尤看兩人臉上沒什麼不舒服，才收回了視線，對甲乙丙三人道：“盛藥湯吧，先盛十半碗，分給十個人喝，剩下的人，等我將她們送走，你們再喝。”
“是。”
甲乙丙三人悄悄的看了看端木雅望和夜弄影，然後開始盛藥湯。
醫療系統裏的小白鹿嘖嘖兩聲：“好的，你又猜對了。他果然是先讓一部分人喝。”
“這沒什麼好讚歎的。”端木雅望沒好氣，“你看端木雅望早就想到了，所以人家也沒驚訝的。”
“哼，就我一個笨蛋行了吧！”小白鹿噘嘴，哼了一聲就擰過頭去了。
這個時候，甲乙丙三人已經將藥湯盛好了，並端着給人送過去。
蓋尤見他們將藥都端走了，自己動手少了一碗藥湯，熱騰騰的就這麼喝了下去，然後手一揮築起了一個結界，將竈爐全部封閉在了裏面，而後找來了三個狀態還算好的下屬，對端木雅望和夜弄影道：“現在我送你們回去。”
端木雅望和夜弄影客氣有禮道：“有勞蓋先生了。”
蓋尤不答，四人擡起輦送她們回去。
途中，端木雅望和夜弄影好幾次聽見蓋尤的下屬問他：“老大，可否有不適？”
蓋尤答：“沒有。”
如此隔一會問一下，問了幾次之後，眼看着前方就要回到伏元的停留地了，蓋尤下屬又問了一次，這一次蓋尤的回答倒是變了，“不適沒有，胸腔疼痛減弱了，呼吸順暢多了。”
這一段路不算長，蓋尤下屬怎麼都沒想到會得到這麼一個答案，蓋尤下屬都啊了一聲，顯然很驚訝：“這麼藥就起作用了？”
蓋尤沒回答，顯然他心情複雜。
端木雅望和夜弄影對望了一眼，端木雅望笑一下，淡淡開口道：“蓋先生，其實從一開始你就多慮了。在我看來人命很寶貴，雖然你們跟伏元他們有利益衝突但是跟我們並沒有，我們有我們的原則在，就算伏元拿我們的性命要挾，我們也不可能爲了自己兩條人命，一下殺害你們四十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