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和柳隨風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最後以昭武將軍以碾壓式的勝利告終。於是阿狸是痛快了,柳二公子就只剩下痛了。
打了一架之後心情舒暢之後,阿狸準備原諒柳隨風的無禮大家繼續做朋友,順便套出一點柳家大公子的情史。奈何柳二公子心胸狹窄,冷酷無情的拍開拍開阿狸伸過來的友誼之手,傲嬌的走人了。阿狸訕訕地收回手,撇了撇嘴:一個大男人,小肚雞腸整的跟個丫頭似的。沒勁
未免回去被孃親抓着繼續朝話本,阿狸在外面一直浪到了深夜,方纔偷偷摸摸地回了睿王府。原本以爲這個時候爹孃早該去休息了,沒想到剛路過大廳就看到門外有兩個小腦袋正滿臉同情地看着她。阿狸眼珠子一轉,立刻果斷的轉身準備去投靠自家師父父。
“想去哪兒啊”謝安瀾的聲音從裏面悠悠傳來。
阿狸擡頭望月長嘆一聲,只得沮喪地再次轉身走向大廳。
“大姐”
“大姐姐”
蹲在一邊的兩個小包子立刻歡快的撲了過來,一個抱腰一個扯着衣角眼巴巴地望着她。阿狸看看兩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想要逃走的心越發的動搖了。她回來還沒跟弟弟妹妹一起玩兒呢。難得的,小寶貝兒們竟然還記得她,一點不生分。
俯身抱起才六歲的小蘿莉,捏捏她的臉蛋,又摸摸身邊小少年的頭頂道:“朵朵,跟哥哥在門口等姐姐麼朵朵真乖。”
小蘿莉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大姐姐你完了,你快逃走吧。孃親說要打死你喲。”
“”打死我後面能不能不要帶那個喲啊
“我做了什麼”阿狸茫然不解,她今天好像沒做什麼事兒吧
旁邊俊俏的小少年看着她搖搖頭,看了口氣一臉的老氣橫秋,“你把柳二哥哥打成了重傷,你還在街上調系良家婦女人家家裏人都告到咱們家來了,要你負責”
“不是,我我把柳二打成重傷我還調系良家婦女我自己就是良家少女好嗎”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柳二那貨走的時候還活蹦亂跳,回家就重傷了重傷了還敢來告狀不用懷疑,除了滿肚子壞水的柳二,整個柳家沒有人會告她的狀。她還沒說被他暗算了幾下,這會兒還痛着呢。還有什麼調系良家婦女她只是跟幾位美人兒聊了一會兒天好麼
“還不進來,等我請你呢”
阿狸嘆了口氣,抱着小蘿莉進去了。
大廳裏,陸離和謝安瀾果然端坐在主位上。陸離正在安撫夫人息怒,順便給了女兒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阿狸望天翻了個白眼,反正她已經對這個無理取鬧的世界絕望了。
謝安瀾並沒有勃然大怒,反倒是略帶幾分興致勃勃地打量着女兒,道:“來,寶貝兒,跟你娘娘,等及笄之後,你是打算嫁人還是想要娶媳婦”
“夫人”
阿狸眨巴着大眼睛,“孃親,我可以娶媳婦兒”原來還有這操作孃親威武
謝安瀾笑容可掬地道:“當然可以了,你是睿王府的小郡主,堂堂昭武將軍,有什麼是你不能幹的不管你要男媳婦,還是女媳婦,娘和你爹都給你娶回來。”阿狸沉銀了片刻,鄭重地道:“娘啊,我考慮一下。我年紀還小,正是報效國家的時候。娶媳婦兒什麼的,晚一點再說吧。”
謝安瀾點頭,“也行,不過下午有幾家大人找上門來,說她們家姑娘要跟你私奔。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解決”
阿狸差點一頭撞到地上,連忙抱穩了懷中的小蘿莉,端坐在椅子裏,“咳咳,娘,這裏面一定有誤會。”
謝安瀾靠着陸離的肩膀,懶洋洋地道:“說說看,我聽着呢。”
阿狸道:“這個,我下午是跟幾個姑娘聊了一會兒天。但是我們絕對沒有聊到私奔這樣的話題上去。”最多,就是說要跟她一塊上戰場啊什麼的。
謝安瀾輕哼一聲道:“這事兒我不管了,反正你自己去跟人家的父母交代。要是交代不過去我就等着喝媳婦茶了。”
阿狸憂鬱地望向自家爹爹:你媳婦太無理取鬧了
陸離在心中嘆氣,自從女兒長大了,他就經常在女兒和夫人之間左右爲難。雖然他立場堅定地站在夫人這邊,但是女兒也
“青悅,阿狸也不是故意的。這確實是個誤會,明兒我親自跟人說就行了。”看誰敢反駁他的話
謝安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要是哪天人家女兒真的不見了,你拿什麼賠給人家阿狸,過來。”
阿狸將小蘿莉放在椅子裏,猶猶豫豫地走過去。謝安瀾伸手輕輕擡起女兒的下巴仔細打量了一下,嘆氣,“我們家阿狸還真是長成個小美人兒了,記得你娘我曾經告訴過你,喜歡美人兒不是錯,愛撩愛玩也不是錯。但是像你這樣到處亂來,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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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哭喪着臉,“娘,我冤”她纔沒有隨便亂撩,最多就是跟漂亮姐姐們笑一笑,讚一讚,送朵花兒什麼的。從小到大,京城裏的漂亮姐姐們可喜歡她了。人緣好,不是她的錯啊。
謝安瀾忍不住扭頭對陸離道:“我倒是寧願她還是鬼見愁。”
誠然,昭武郡主現在依然是個鬼見愁。上雍皇城裏的世家公子們看着她就躲得遠遠的。誰也不想招惹這位長得好,武功好,腦子好,後臺還硬的睿王府小郡主。陸離伸手拉過謝安瀾的手握住,道:“阿狸還小,再過兩年就懂事了。夫人不要着急。”
謝安瀾點點頭,思索着十五歲確實不算大。主要是這個時代太無理取鬧了。
阿狸暗暗鬆了口氣,正要打算招個藉口遁走,外面有人急匆匆的進來道:“啓稟王爺,王妃,出事了”
陸離和謝安瀾對視一眼,陸離問道:
“何事”
進來的是一個身着侍衛服飾的男子,但是卻並不是睿王府的服侍衛服飾,而是宮中的。阿狸心中一緊,“西哥哥怎麼了”
那人看了一眼阿狸,才沉聲道:“陛下離家出走了。”
“”
不等三人開口,侍衛已經呈上了一封信函。道:“這是陛下留下的信函。”
謝安瀾接過來一看,果然是西西的親筆信。信中說他已經許多年沒有離開京城了,正好聽說舅母剛剛生下了一個女兒,他打算去給舅舅舅母道賀,看看自己新得的小表妹。順便四處散散心。
這要是尋常人家,也算不得什麼大事。畢竟西西已經及冠了,身爲男子四處走走並沒有什麼壞處。問題是西西的身份並不一般,他是當朝皇帝。雖然經過了這些年,皇帝的權力早已經大幅降低,但是也依然是不可或缺的。而更讓謝安瀾擔心的卻是,西西這個身份可能帶來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