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信

發佈時間: 2024-11-19 18:3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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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娘含含糊糊回道:“還……還行。”

謝珣“撲哧”一聲笑出來,俏皮地眨眼:“難怪江掌櫃不願跟他家去。”

蓉娘臉色緋紅,聽出她這話雖是在取笑謝函,但亦有另一層意思在。她猶豫問道:“謝公子,真想帶我回去麽?”

她雖然在做生意上是個能手,但其實對感情一竅不通。初時和謝函糾纏在一起,也是因為他先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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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知是個寡婦,沒有那些小姐們的家世背景,便一心想著賺錢養活自己,從來都認為謝函口中不過是玩笑話罷了。

謝珣點點頭,在謝三郎的話上添油加醋:“是呢,表哥說你是沒忘了前頭的男人,對他十分狠心。他對你倒是情根深種。”

她這話說得肉麻,要是讓謝函自己說,斷然說不出口。

也正是如此,蓉娘眉目柔和了幾分,聲音軟了下來:“我竟不知……他是認真的。”

謝珣趁熱打鐵:“我謝家兒郎,家風是一等一的好,貫是遵循一生一世一雙人,旁的公子郎君家有的通房是萬萬不會的。表哥對你,當是情竇初開。”

蓉娘似是想到了什麽,她垂下眼:“那又如何,我孑然一身,對他一分助力也無,且若嫁進國公府,必然不能再出門經商。”

她眼下投射出一片陰影:“比起嫁人,我更喜歡做生意。”

謝珣揚起眉,倒是沒想到她有此等志向,先頭以為不過是個攀龍附鳳的女子,未想卻出乎了意料。

她來了興趣,當即說道:“我瞧江掌櫃將錦衣閣打理得井井有條,絲毫不出差錯,想是從前必然有此等經歷吧。”

“從前我夫家在秦淮開染房,我也因此耳濡目染學了些。”蓉娘答道。

“那你在生意上倒是極有天分,從前在閨閣中也如此嗎?”

蓉娘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一五一十答道:“我是在秦淮的尼姑庵中長大的,沒有父母。”自然也沒有閨閣一說。

謝珣點點頭,面上露出了歉意。她仍是覺得這人十分熟悉,所以才問及她的身世,但她從未去過秦淮,想來只是錯覺罷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謝珣便擺手告辭了。

待謝函追問她結果如何,謝珣只道“江掌櫃說喜歡做生意”便離去了,任他自己猜。

她離開了錦衣閣,直奔承京驛站而去。手下人說是從驛站那攔的信件,確實已有了好幾封。

驛站這活,官員做的是輕松差事,拿的確實豐厚油水。謝珣只抱臂要查帳簿,就足以將他們嚇個半死。

這樣一通下來,她終於拿到了自己的信件。只是她原本猜是徐萇使手段攔下的,卻沒想到那幾個人顫顫巍巍回道:“是上頭的人下令攔下的,下官是奉旨行事。”

奉旨行事,那便是女帝了。謝珣拿著信件的手頓了一頓,有些犯愁:看來她娘是真不同意這門親事。

她循著日期拆開第一封,那上頭只有寥寥數語。

“今日天晴,郡主安好。”

待翻開第二封,便變成了“今日天晴,書院策論題愈難,郡主安好。”

謝珣笑出聲,他不會是以為自己忘了他,故意寫了這話讓她想起他吧。

果然,到了第三封、第四封,字愈來愈多,寫他近日境遇,寫他文學感悟,每一封結尾都是“郡主安好”。

直至第五封,一張紙上只寫了一行字:阿尋,吾甚念。

謝珣臉蛋變得酡紅,想來她許久不回信,倒是讓他心裡愈發患得患失了,竟是連這話也肯說了。

她叫人拿來紙筆,洋洋灑灑寫下幾頁紙後,便叫了暗衛快馬加鞭送到昭平去。甚至暗衛臨走前還遭了她的威脅:“若讓陛下曉得,你就跟周衛禮一塊啃饅頭去。”

周衛禮回京後,便被調往了最是艱苦的練兵營,整日和一些剛入行伍不久的新兵一塊訓練。

暗衛用了最快的速度,策馬加鞭趕去昭平。

終於,蔚公子在一片心焦中,等到了承京城中那個沒心沒肺的小郡主的回信。

他展開信,一眼便瞧出了她的風格。

一個心形,框住了他的名字。

頭一次看覺得荒唐,現下卻覺得心中十分甜蜜。

再往下,便是她解釋自己回京數日極為忙碌,底下人出了差錯,並未將這信送到她手中。

又言自己心中極其想念他,等及笄禮等得心急,迫不及待想要見他。

昭平郡主的言辭大膽,向來是甜言蜜語一籮筐,絕對不嫌多的。這幾頁紙盡是她如何想他,光是典故都引用了好幾個。

蔚自閑看完臉紅心跳:郡主倒是十分適合寫情書。

正在此時,忽而從幾頁紙中掉出來一個薄薄的紙片。

他展開一看,氣血上湧,眸中透出不可思議。

原來這頁紙上正是小郡主的畫像。

且是赤果果體。

美人面若桃李,一雙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彷彿透出了畫紙,在與他對視。

她的玉體瑩白,細腰長腿,兩只乳兒雖小,卻十分挺拔,更何況那兩點被朱砂點得通紅,一下便讓他想到了他極喜愛的那兩團軟肉。

經過一小片鬱鬱叢林,那兩瓣貝肉更是柔軟粉嫩。只可惜中間小洞只露出些許,看得不清。

他心中情動萬分,又因不知是誰為她所畫而酸澀不已。

蔚自閑的手緩緩放上去,掃過她的臉,頸脖,乳燕,腰腹,最後到最中間的紅點。他的指腹輕輕按壓那一處,彷彿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此時就在他身邊。

他眼神隨意瞟開,正看見一行小字:“蔚郎,我的哪裡都想你得緊。你瞧跟我像不像,我的畫技很好吧?”

他喉頭上下滾動,垂下頭看自己早已挺立的分身,無奈地笑。這個姑娘,真是會拿捏她。

他憶起兩人那幾回雲雨,皆是身心舒暢。如今只分離月余,便已十分想她。

少年郎一只修長的手探下身去,慢慢開始動起來。

他最愛詩書,極其重禮,現下卻在書房這樣聖賢的地方做出自瀆的事。

過了許久,他喉間發出一聲悶哼:“呃……阿尋!”

承京的謝珣確實捂嘴笑,想蔚自閑應當十分喜歡她送的這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