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

發佈時間: 2024-09-05 16:0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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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辭有潔癖,別說是在牀上吃東西,把食物帶進臥室這種行為也不能忍,但這樣的事宋黎沒少乾,他每次都好脾氣地順著她。

她暴瘦那段時間,許辭為了哄著她吃一口飯,還在牀上擺了張小桌子。

次日上班出門前,宋黎在門口給他打領帶,他長得高,每次都得低頭。這回還沒開始他就瞥見她赤腳走出來,彎腰先給她拿了雙拖鞋。

“地面涼,下次記得穿鞋再出來。”

昨晚睡前又做了一次,早上起來有點晚,“你走得那麽快,我這不是著急嗎。”

他配合地彎腰低頭,她身高不夠也不用踮腳,動作嫻熟地系好領帶後就開始求表揚,“好看嗎?”

以前英樺中學的製服也需要打領帶。宋黎第一次系的時候學了很久,她手笨,經常系得歪歪扭扭,許辭就是她練手的對象。

時隔多年,他不在她身邊也沒手生,有些肌肉記憶是刻在骨子裡的。

許辭凝在她臉上的眼神變得幽深,宋黎剛撤開手的同時,他的吻就跟著落下來,她被壓得往後倒。

許辭用手撐在她後腦杓,“好看。”

宋黎也對自己手藝很滿意,“你今天上班要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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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都做,很瑣碎,討論案件、遠程提訊、出席法庭或者查看犯罪現場,你應該都不感興趣。”她只喜歡一些刺激性的東西,這些既廢腦力又繁瑣的事情對她來說都有點無聊。

宋黎不高興地嘟嘴,“誰說的?”她拽著他紅褐色的領帶,“我對你的事情都感興趣。你今天要討論什麽案件?”

許辭說:“長豐街那起案件。”

剛發生沒多久,她還記得,“嚴重嗎?”

“嫌疑人被關押,受害者搶救過來了,具體怎麽樣還得繼續審。”她沒睡好,眼底泛著淡青色,許辭吻她眼睛,“更多的不能跟你細說,如果公開審理的話,我帶你去看。”

“才不要看,肯定會無聊,但我希望壞人都能繩之以法。”她又不肯了,只催他,“快去上班吧,你要遲到了。”

許辭捏捏她的指腹,“好。”

他走後沒多久,宋黎也跟著換了衣服出門。

她不知道的是許辭忘了拿一份文件,於是折回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她上了一個男人的車。

很低調的一輛黑色SUV,但是依然看得出很貴。

男人開著車窗,宋黎站在車外和他說了幾句話才上的車,只停了半分鍾就開走,但許辭還是看清了那個人的側臉。

很熟悉,許辭不可能忘記,九年前他在宋黎家樓下見過。

上車後宋禕問她打算什麽時候開工,結果先瞥到她脖子上的那些吻痕。

“大白天的你也不遮一下?”宋禕還想給她配個新助理,但看樣子這一個月她都不打算接通告了,玩都要玩瘋。

宋黎心情很好地冷哼,“你管我?我就算露袒胸露乳你也管不著。”

她對這個大哥沒什麽好脾氣。

同父異母,宋家的八個兄弟姐妹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宋黎不是他的第一個妹妹,但是唯一一個和他同在一個屋簷下住的。宋黎母親和那些女人一樣,都是情人上位,但婚後才生下的宋黎。

至於其他人,宋禕管不著,也見不到。

後來見到了,還不如宋黎。

以前在宋家,宋黎沒少和他當面叫板,兄妹關系水火不容,但沒想到最後肯拉她一把的人,竟然是宋禕。

“你就這麽看不起宋家?竟然去求外人都不知道回來。”

當時宋黎已經判給了女方,李玉貞改嫁後基本上就沒有管過她,何況是宋立國。

宋黎因為甘玕拿她赤果果照威脅的事情孤立無援,宋禕站在她面前罵,“宋立國和李玉貞不管你,但你哥還沒死。”

那時,宋黎第一次覺得他像個哥哥。

甘玕蹲了幾年牢,因為宋禕的緣故,至今還沒出來。

宋禕問她,“你現在和那個檢察官同居?”

“糾正一下,那是你未來妹夫。”

宋禕輕呵一聲,“你去莫斯科那九年他都沒有去看過你,這樣的男人也配做我妹夫?”

宋黎剛要反駁,但他不想聽,話題一轉只冷冰冰地問,“聽說你換律師了,找了誰?”

“張默。”

她把包裡的名片拿給他,紅唇微揚,“不錯的律師,有空你去見見。”

一張燙金的名片,做得大氣又精致,宋禕指腹壓在“張默”兩個字上若有所思地摩挲,忽地喉嚨溢出一聲低笑。

“原來你回國後第一個要開刀的人是他。”

九年前她是因為甘玕那件事離開的,又不全是,可能甘玕只是導火索。因為她的抑鬱症又到了開始暴瘦的程度。

14歲那年,宋黎已經出落得很漂亮。瓜子臉,狐狸眼,靈動又嫵妹。

第一次遭受性騷擾是在姑姑家被姑父摸腳,她告訴媽媽,告訴姑姑,但所有人都罵她是小狐狸精。

他們說家醜不可外揚,沒有受到實質性的親犯,就選擇息事寧人。她永遠記得那時姑姑知道這件事後,還和鄰居嚼舌根,說她和李玉貞一個貨色,年紀這麽小就會發騷。

第二次是甘玕。

英樺中學出了名的變態校霸,那時她跟發小明妤去小舅舅的拳擊館打了一年拳,所以當甘玕偷摸她時,宋黎毫不客氣地反踹了一腳。

但是他比想象中的更難纏。

“你想讓許辭知道你從小就發騷,就盡管去告我。”甘玕威脅她,“他應該還不知道,你和他認識的時候,你還勾飲了你的姑父吧?嘖,老男人的味道是不是比不過年級第一的小男生?”

“也對,許辭多帶勁啊,冷冰冰的不愛搭理人,看著就讓人很想操,難怪你一直倒貼,洗澡還要想著他自慰——”

宋黎學藝不精,但打甘玕綽綽有余,“你再提他試試?”

甘玕趴在地上手軟得撐不起來,揚起嘴角笑,“提他?哪個他?是你那老色鬼姑父,還是我也心心念念的許辭?”

“你最好弄死我。”甘玕陰鷙地開口,“否則,這件事他遲早會知道。”

“我現在就想弄死你。”

但誰想到對方更是個沒臉沒皮的,“你弄死我,我拉你一起下地獄,不然我就一直陰魂不散。”

……

當年把她的赤果果照賣給甘玕的除了一個不認識的男生,還有張默。

他在她常住的酒店裝下針孔攝像頭,拍了無數張她拋在浴缸裡的照片和錄像。

她每一天都被夢魘折磨,九年過去她看到浴缸還是會害怕,可是他再見到她的時候憑什麽什麽都忘了。

“是啊,”宋黎轉過頭看他,紅唇笑起來冷豔無雙,“我回來就是要讓那些得罪過我的人統統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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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老婆們ヾ( ̄▽ ̄)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