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並不凌厲,但是那話語卻讓宋倩蓮真的感受到了寒意,自己只想著報復顧奕笙和童歡顏,腦子一熱,根本沒有想到後面的事情。
“他……就算是這樣也不一定能查到我們的頭上來。”宋倩蓮死鴨子嘴硬的反駁道。
“呵,你附上的圖片除了林總監知道,還有你我媽,童家的人也全都知道,你當真以為顧奕笙不告訴歡顏這件事,他就想不到是我們做的嗎?”恐怕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有過過節的我們吧,楚逸塵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在桌邊敲動著。
“說到底,一切都是因為童歡顏,你對她還有情。”見他一臉思考的模樣,宋倩蓮也乾脆破罐子破摔。
“如果我說是呢?”楚逸塵的表情很平靜,即便說這話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淡然。
被他反問的怔愣了幾秒,胸口的起伏突然加劇,宋倩蓮張了張嘴,“好,很好!楚逸塵,當我是瞎了眼睛看錯了你。”
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下樓,又是怎麽來到地下車庫,此時宋倩蓮只想要逃離這裡,尋一處能暫時避求的安身一所。不知不覺車子已經駛進了母親宋婉玉的地方,宋倩蓮下車,抬手敲了敲面前的實木雕花門。
“倩蓮!你……怎麽又哭了。”宋婉玉打開門一眼看到女兒臉上滑落的淚水,剛要訓斥的話也被重新吞了回去,歎了口氣,將她拉了進來。
“媽!楚逸塵的心裡還是只有童歡顏,他根本就不愛我。”唯一能讓她掉淚的地方和人也只有母親這裡,宋倩蓮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軟弱,淚水啪嗒啪嗒的掉個不停。
宋婉玉聽了女兒的話,竟然只是搖了搖頭,絲毫沒有勸慰她的意思,直到宋倩蓮發泄完畢,她才將目光轉向她那紅腫的眼睛上。
“這些話,如果你下次再說,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女兒,我都會將你趕出去。”宋婉玉話是這麽說,卻還是抬起手來給她抽了幾張紙巾。
“媽。”拉長帶著鼻音的撒嬌聲音聽的宋婉玉狠不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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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發泄完了就聽我的問題。”城西改建那事已經被傳的風言風語,就算她不想知道也不可能了,當她得知是童歡顏收了那所謂的‘賄一賂’時,她第一反應就是這件事和女兒脫不了乾系。
“如果媽,你是想要知道童歡顏受一賄的事情,我承認是我做的。”打斷了自家老媽的話,宋倩蓮立刻承認了下來。
呆了半響,宋婉玉才終於回過神來,抬手給了女兒一個爆栗子,氣的說不出話來。
被自家老媽突襲,宋倩蓮也沒想到,揉了揉頭上挨揍的地方,宋倩蓮不滿道:“媽,你幹什麽要打我啊!”
“為什麽要打你,我恨不得打醒你。到底是誰給你出的餿主意讓你這麽做,是不是楚逸塵那小子。”宋婉玉可不管自家女兒的委屈,自顧自的說道:“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果被顧奕笙知道,就算是你秦叔叔也保不了你。”
“媽,我知道你是不是想說我得罪了顧家就不會好,可是事情已經出了,你讓我怎麽辦,也已經收不回去了啊!還有,這件事跟逸塵沒有關系,是我一個人做的。”宋倩蓮攪著手裡的紙巾,憤然之色也出現在了臉上。
“什麽?你啊你,行事怎麽這麽魯莽。”宋婉玉伸出纖纖手指在她額頭上點了一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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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修簡單卻不失高雅的辦公室裡,黑色皮質椅上的青年正低頭看著手裡的資料,偶爾有些聲響卻也只是他翻開資料發出的響聲,動作優雅溫吞,從上到下可看飽滿的額頭,纖長的睫毛還有筆挺的鼻梁,就略微瘦削的臉頰還有眼睛來看,這人卻是難得一見的清秀,可是這也不能掩蓋他是男人的象征。
“好一個車禍整容,即便是面貌變了,可性格卻總不能變吧!一個是溫柔嫻淑,一個卻是性格潑辣。”黑色皮椅上的青年翻看到了資料的最後,終於是嘖嘖出奇。
即便是沒有怎麽見過那個所謂的蘇家的大小姐,卻也能聽別人說著她的性格喜好,竟然和家裡那個母老虎一點也對不上號啊!盡管她也很溫柔,可是那掩藏在眼底的可笑偽裝卻還是讓人看著感到有些作嘔啊!
“黑子,那位蘇家大小姐現在在s市在做什麽?”皮椅上清秀的男人是裴家的第三個兒子,裴正韜,作為裴家的人,即便是對一個人很不喜歡,卻也要了解那人的弱點不能讓他威脅到自己。
當然嫁給自己卻也讓自己既不喜歡的蘇晚晴也是,一個家族聯姻的可憐女人,鬧開了就鬧開了,竟然還要在裴家的臉上抹黑,最後得不償失的可不是他。
“少爺,那女人在勾yin顧氏的總裁顧奕笙。”所謂的黑子一點也不黑,相反的他臉相比於正常的男人還白了些,冷冰冰的臉上是那種保鏢大人常有的表情。
“黑子,你的報告太簡單了,能不能在詳細一點。”聽了手下的報告,裴正韜難得給面子的多說了一句。自己這個保鏢總長什麽都好,就是話太簡潔,能少說就少說簡直印證了那句‘沉默是金’的明言。
“調查的資料上已經寫明。”那立在辦公室角落裡的黑子動了動眼皮,面無表情的說道。
裴正韜一滯,暗自捂住了胸口,撇著嘴巴不再逗弄著自己‘老實’的保鏢。資料上寫的很清楚,甚至於就連昨夜怎麽勾yin那位總裁大人,進行到哪一步都寫的清清楚楚。
“黑子,現在跟著蘇晚晴的人是誰,不要忘記多拍些照片,家裡的那群老迂腐,不一次讓他們無話可說,我就不能把資料給他們,真是頭疼啊!”伸出一根手指來撐著臉,裴正韜那纖長的讓人嫉妒的睫毛密密的將眼臉蓋住,遮住了眼裡斂住的精光。
“是!”黑子秉持著我就是不多說的原則,想要將他家略帶玩世不恭的少爺給氣的吐血,雖然實際上這並不是黑子內心真正的心思。
裴正韜覺得他那一句是裡就是包含了這麽多的意思,用以來深深的打擊他這個可憐的少爺。
“黑子,你還真是讓人聊不起天來,跟你說話能被自己給氣死。”裴正韜無奈的將那撐著臉的手改成了揉著太陽穴,一臉甚是苦惱的模樣,“好了,交給你搜集她不是真正的蘇家大小姐的證據搜集的怎麽樣了。”
黑子大人完全沒有看到自家少爺臉上的表情,“蘇家掩蓋的太嚴密。”
“你怎麽不說是因為兩家聯姻,你找機會切磋了一下蘇家的內家保鏢,卻沒有的打過人家,所以才沒有拿到證據。”裴正韜已經是完全的咬牙切齒。
“少爺說的是。”黑子恭敬的同意自家少爺的話,只是那面無表情的模樣是真的同意嗎?
“好了,你接著去找,一定要將證據拿到,還有蘇晚晴在s市做的所有的事情,都要詳細的寫成書面的報告形式。”裴少爺不再逗弄他,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於是黑子連磕巴也沒有一個,無聲無息的離開,如果不是那門有著輕微的響動,裴正韜都在懷疑自己這個保鏢不是人,而是個自由穿梭各個時空的鬼。咧了咧嘴,裴正韜推開面前影響視覺的資料、照片,轉而掏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老婆大人你猜猜我是誰!”裴正韜的智商正直線下降。
“呵呵,韜,別鬧了。”溫柔的女聲從電話另一頭傳了過來,尤其是那清爽的笑聲,立刻將黑子給裴正韜帶來的不快給衝的煙消雲散。
“哎,為什麽這麽容易就猜到了,不是太好玩啊!”裴正韜起身來到窗前,看著面前林林總總的高樓大廈,話語中略帶不滿,臉上卻帶著十足的寵溺。
“那下次就不要叫老婆大人了。”聞晴無奈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的性xi感。
“不!”裴正韜堅定的拒絕,眉色一掃寵溺,絲絲霸氣透了出來,“我要一直叫著,一直!老婆大人,很快我們就能在一起了,我要讓那群老頭子無話可說。”
電話那頭有幾秒鍾的沉默,裴正韜突然覺得慌了,“老婆,你……”
“好,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在乎,我也可以等。”聞晴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可是,韜,不要傷害她好嗎?”
“呵呵,老婆怎麽可以這麽不相信你的老公呢?這一年來我什麽時候傷害過她,可是她卻不止找了你們無數次。”裴正韜笑的歡暢,可臉上卻一點笑意也沒有,倒是因為那偶爾的沒有笑容的表情,可已讓人知道他此時倒是真正的裴家三少爺,一個不該輕易招惹的人。
如果黑子在的話,恐怕也會多打量一下現在的少爺,那天生的霸氣和傲氣才是他心目中少爺該有的樣子。
“韜,我們也沒有被傷害到啊!我只是覺得她也挺可憐的。”聞晴沉默了一會,才再次開口。
“她一點都不可憐,現在你老公我很可憐。”霸氣側漏的臉瞬間變成了可憐兮兮的模樣,那變臉之快,甚至讓黑子都自歎不如(黑子:變臉?【面無表情中……)。
“啊,為什麽?”想來聞晴早已經對他的脾性摸的一清二楚,甚至於很平靜的問出為什麽三個字。
“因為我現在不能看到老婆還有兒子,所以很可憐。大哥把他手上的工作全都扔給我了,老婆……”那最後拖長了的音,充分的表達了現在他裴三少爺心裡的不爽。
電話那頭先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收斂了笑意,聞晴用一種捋平順毛驢的語氣說道:“好好,真的是挺可憐的,那你想讓我怎麽辦啊!”
“親一口吧!”裴正韜搭杆子上架,立刻說道。
“額!”聞晴摸著兒子的小臉,動作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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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某高級酒店。
散亂的衣物扔的到處都是,倒在chuáng上的人,長且柔軟的長發把臉蓋住了,只是那本應該是閉上的眼睛,此時卻能透過發絲看到她大睜的雙眼,帶著仇恨一樣的目光。
突然,chuáng上的人動了,蘇晚晴用手撐起上半身坐了起來,纖長的手指拂過額頭,將礙事的頭髮攏到額頭之後,露出一張蒼白卻依舊驚豔的臉來。
“老天也給我機會,我可不能就這麽浪費了。我倒要看一看那個童歡顏到底有什麽好。”自言自語的說完,蘇晚晴起身下chuáng,來到洗漱間把自己洗的白白嫩嫩,然後把自己打扮的高貴典雅卻不失俏皮的出門去了。
正所謂處處有八卦,蘇晚晴下樓來去吃早餐的時候,就聽到了櫃台邊兩個青澀的小女生在八卦著。
“真的沒想到,顧氏那麽大的公司,竟然也被查了!”服務員一號,聲音很是青澀,同她的身材發育同樣的青澀。
“我也看到報紙了,聽說是因為他老婆借著這一次城西改建的事情,收取一賄一賂被人爆出來了。”服務員二號,有著同她大腦完全成相反比例的身材,簡單來說就是腦子太瘦,身子太肥。
一語中的的戳中了蘇晚晴的心窩,讓她忍不住的支起了耳朵認真聽了起來,可是下面的話卻有些變味了。
“這年頭,什麽樣的事情都會發生,真是見的太多了!”服務員一號搖了搖頭,一臉看破世俗一樣的感慨道。
“是啊!不過這跟我們也沒什麽關系,之前也是因為顧氏的總裁太帥了,我才關注了一下他的事情。”服務員二號隨之附和,“對了,我昨天看你也在看那本書,能不能借給我看一看後續啊!”
“啊,你也喜歡,那不如我們今天約個時間,一起看他們的電視節目吧!”服務員一號張大了嘴巴,好似找到組織一樣的興高采烈。
蘇晚晴眉頭彎了起來,有點聽不懂到底說的是什麽意思,他們有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