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有這樣的人,那程紹澤是怎麽回事?怎麽能讓她住在你們的婚房裡。”聽了好友說道這裡,童歡顏再也忍不住的打斷了她的話,原本柔和的聲音也瞬間拔高了許多。
“歡顏,我剛才已經說了,紹澤是個沒有主見,而且性格軟弱的人。而慕瑤……她是個很有心計的女人,紹澤不在的時候,她就會露出她的真面目來,可是紹澤在的時候,她卻是一副柔弱小百花,被生活所迫而無路可走的可憐女人。”林芷瑜蒼白的嘴角流露出一個淺淺的苦笑,一絲陽光在她的眼圈上停留,那雙眼睛也再也忍受不住的露出一絲嘲諷。
童歡顏無語,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厚臉皮的女人,好友的脾氣她是知道的,最受不得別人激。果然,林芷瑜接下來的話應正了童歡顏的猜測。
慕瑤扮可憐的功夫一流,而且也多次在自己的面前同自己的老公很是親密,這一下林芷瑜怎麽受得了,每每就因為這個原因同慕瑤爭吵起來,而慕瑤立刻搖身一變,變成了自己是那個被欺負的人,而她去成了母夜叉一樣的女人。
晚上的時候程紹澤就會讓她不要同慕瑤爭吵,還說她是因為有了孩子脾氣越來越大,於是林芷瑜總是被他氣的睡不著,然後同他冷戰,白天又繼續看著那兩個人親親我我、和和美美,於是林芷瑜又會忍不住的同慕瑤爭吵。就這樣惡性循環,程紹澤昨日終於站在她的身邊道,如果她再不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他就不會回來了。
林芷瑜聽了自然蒙了,而她再也受不了面對著自己老公的前女友的雙面嘴臉,同童歡顏打了電話,一早就跑了出來。
聽完了好友的話,童歡顏差點把自己的手指甲給掐進了肉裡,看著好友一臉的黯淡,她怎麽也說不出再讓好友傷心的話來。
“芷瑜,你聽我說,事情已經變成這樣,既然你也從哪裡出來了,就先跟我回去,在我哪裡住幾天。你現在心情太差,我也不放心你去住賓館。”童歡顏握著好友冰冷的手,看著她說道。
“可是你們也是剛結婚啊!沒有想到顧奕笙竟然會是顧氏房產的總裁大人。”慘白的嘴角裂了開來,林芷瑜並不想麻煩好友,畢竟他們也是剛結婚,怎麽說也是新婚最濃密的時候,她不想讓自己成為好友兩人之間的橫木,就好像慕瑤那樣的存在。
“芷瑜,聽我的吧!緩一緩你的情緒,也好好想一想你和紹澤之間你們到底是退讓還是能繼續走下去。芷瑜,我不知道紹澤在想些什麽,但是我不得不說的是,即便他再沒有主見,他的心裡也應該是有想法的。”安撫的話童歡顏並不會說,但是既然現在好友變成了這樣,她就要擔起一點替好友拿主意的責任來。
慕瑤昂著頭,滿意的看著那個好似瘋婆子一樣的女人一路跑出小區,坐上出租車走了。伸出手來在自己的手臂上捏了一把,那疼痛讓她的嘴角輕輕的動了動,也狠狠的閉上了眼睛,扭過頭來,那臉上已經是一片蒼白。
裝飾的豪華的客廳裡,坐著一個垂著頭有些喪氣的男人,男人的側臉很年輕,也很帥氣,那深眼窩高鼻梁薄嘴唇無一不彰顯著男人的帥氣。
“紹澤,芷瑜離開了,你……還是去追她吧,畢竟她……懷了孩子。萬一路上出了什麽事情怎麽辦?”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男人的面前,慕瑤蹲跪了下來,抬起頭皺著眉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程紹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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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臉來,程紹澤的眼神有一絲的迷茫,待看清面前的人是慕瑤的時候,他終是搖了搖頭道:“不會的,她在s市有一個朋友,我想她應該是去找她了。”
“可是……”慕瑤還想要勸,可是程紹澤已經又低下頭來不看她,顯然是不想談論這個話題,於是慕瑤也不再勸說,只是緊了緊手上的力道,好似要給他力量一般。
對不起了啊!這一切都將是屬於我的,或許我得到了金錢權勢後,會把這個男人還給你的,林芷瑜。抬起頭來看著頭頂華麗的燈飾,慕瑤蒼白的嘴角悄悄的翹了起來,那原本有著期期艾艾的表情此時卻是開心的無以複加。
她慕瑤已經不再是以往的慕瑤,現在的慕瑤就像她說的那樣是一個被生活所逼到無路可走的可憐女人,當所有的一切情愛消失的時候,能衡量這一切的都不過是錢而已。
她的第一次給了的人是程紹澤,那個時候的她雖然也喜歡錢權,卻也是喜歡程紹澤這個人的,可是時間越長她越是覺得一個百依百順的男人簡直太無聊了,沒有一點的刺激,平淡的好似一潭死水。
於是她毅然決然的離開了程紹澤,看著那個對她好到簡直讓人心虧的男人,慕瑤最後的不忍也被他消磨的沒有了。她要去追求她的新生活,去尋求刺激,而那刺激她最後定性為小二、小三等等,被人包一養,感覺刺激而又有激情,她同樣有人買昂貴的包包、衣服、首飾和鞋子。
跟著形形一色一色的人,看透了世態炎涼,也終於讓她有一絲的懷念她第一個男人,程紹澤。更何況她也沒有被包的條件,因為她有了孩子,一個可愛卻是個私生子的兒子。
有了兒子,她終於成了那個被生活所迫到無路可走的女人,於是她想起了程紹澤,也在第一時間就給他打了電話,果然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條件,立刻就將她帶到了他的家裡,當看到門上、屋內新婚的東西時,她的心在那一刻沉了下去。
當迎來這件房間的女主人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有了能戰勝面前這個女人的法寶,因為這個女人就好像年輕時候的自己,不,或者可以說是自己沒有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時候的自己。既然是這樣,為了錢權也就不得不去撩撥那個容易被挑起脾氣的女人,因為太像以前的自己,她很容易就能挑起她的怒火來,當然是在程紹澤在的時候。
“紹澤,這是你最喜歡吃的西湖醋魚,我之前在杭州的時候,是跟著一個廚師師傅學的,你嘗一嘗吧!”夾了一筷子西湖醋魚送到程紹澤的碗裡,同時很是挑釁的看著那個叫林芷瑜的女人一臉的錯愕。
“嗯,果然很好吃!可是慕瑤,你為什麽跑去杭州跟廚師學這些。”程紹澤低頭嘗了一口之後,很乖的誇了她一句,然後又抬起頭來看著她問道。他完全沒有看到自己再誇她的時候,那個叫林芷瑜的女人臉上的錯愕已經變成了憤怒。
對,就是要讓你憤怒,這樣我才能把你趕出這個家門。
“當然是因為你曾經說過你喜歡吃啊!”說完,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眼神也不再放在他的身上,“還有因為我沒有錢,所以在那裡幫人洗碗賺錢。”
果然,她立刻看到了變了臉色的程紹澤,還有那個女人同樣錯愕的臉。是沒有想到現在的人竟然還會給人洗碗來賺錢嗎?真是想笑啊,怎麽會有這麽單純的兩個人被放在了一起,可不就是給人騙的嗎?
“不說了好嗎,紹澤,快點吃飯吧,一會你幫我來捏一捏肩膀好不好,感覺好累啊!”旁若無人的對著程紹澤吩咐道。
“憑什麽讓紹澤幫你捏肩膀啊!你要是累的話,我給你錢你去找人幫你去捏。”果然,那個叫林芷瑜的女人立刻反駁了出來。
“哦,可是以前都是我幫別人捏,然後別人給我錢的,真的還有些不適應啊!”扯著嘴角笑了笑,臉上也露出了尷尬的神情。
“芷瑜,你怎麽能這麽說,畢竟慕瑤也是幫我們做了飯,不過是捏一下肩膀而已,又沒有什麽?”程紹澤皺著眉頭一臉不滿的看著林芷瑜。
“我怎麽了?只不過做個飯而已,就肩膀酸累啊,我給她錢讓她找人去捏又有什麽錯。紹澤,你別忘記你是我丈夫。”聽了這話,林芷瑜立刻發起火來。
“啊!你們不要這樣,我只是說一說而已,紹澤不用了,不用你幫我捏了,芷瑜說的對,你現在是她的丈夫。”該怎麽來讓這堆火燒的更旺,她很懂得分寸的添油加火。
果然,晚上從兩人的婚房門口經過的時候,就聽到兩人在爭吵的聲音,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啊!
林芷瑜跟著童歡顏去了她和顧奕笙的愛的小窩,那溫暖的房間和好友的勸慰並沒有讓她的心情好很多,現在她滿腦子都是好友的話,紹澤的選擇,紹澤的選擇到底是什麽?是她還是慕瑤,或者說如同那個慕瑤說的那樣,自己不過是她的替身,她不止一次的在自己的面前說著,現在的自己就是她性格的翻版,不過是以前的。
早在回家之前,童歡顏已經將事情告訴了顧奕笙,所以回到家的時候,看到了一臉蒼白如紙的林芷瑜,顧奕笙沒有一點的詫異,不過是多了一副碗筷而已,對這些他倒是不在意。
可是當童歡顏穿著睡衣跑到隔壁林芷瑜的房間的時候,顧奕笙在有了一絲難以明言的感覺,懷裡沒有了溫暖的體溫,手臂和胸膛出也沒有了那讓人心安的重量,一切就好像是空中的泡沫一樣,迅速沒有了。
三天之後,顧奕笙的不滿已經到了極點,任誰這個時候也不會有好心情的吧,畢竟兩人剛新婚過後,以前還能抱著老婆軟軟的身子,偶爾還能親熱一下,能親親那柔軟的小嘴,摸一摸軟軟的小腰(雖然現在已經不細了),可是如今,醒來之後是冷冰冰的枕頭,睜開眼睛來是空空蕩蕩的虛無。
“顧太太,我們談一談吧!”第四天的傍晚,吃完晚飯,看著湊近來要幫他洗碗的童歡顏,顧奕笙抬頭看了一眼客廳裡正在看電視或者是在發呆的林芷瑜,這才對著自家親親老婆說道。
“嗯,好啊!是不是芷瑜的事情。”注意到了顧奕笙的眼神,童歡顏自然一眼看到了他眼睛裡的不滿。
顧奕笙點了點頭,伴隨著嘩嘩的流水聲說道:“顧太太,你讓芷瑜住在這裡我並不反對,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既然那個慕瑤來就是為了要搶她的地位,芷瑜在這裡,不正是給了那個女人和程紹澤一起相處的機會嗎?”
“可是,如果芷瑜回去的話,要面對那個那麽有心計的女人,她又有了寶寶,怎麽受的了啊!”顧奕笙說的這些,兩個小女人也不是沒有討論過,但是就像童歡顏說的這樣,懷有身孕的林芷瑜承受得住承受不住還是一個問題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芷瑜根本不可能跟那個慕瑤爭些什麽了?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說程紹澤心裡有選擇,也會慢慢傾斜的,畢竟那個慕瑤曾經是他深愛的女人。”顧奕笙伸出手來捏了捏童歡顏的手說道。
他是想要讓自己的老婆明白,不管什麽時候,不要離開自己的老公身邊,也要相信自己的老公。
童歡顏沉默了一下,顧奕笙說的話立刻讓她想到了楚逸塵,那個男人也是這樣的嗎?那麽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的,想到這裡,童歡顏歪著頭打量著認真刷洗碗碟的顧奕笙,那脫掉眼鏡的眼睛蒙蒙亮的捂了一層水霧,也讓人看不懂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麽。
“怎麽了?顧太太幹嘛這麽看著我,是不是因為太想我了,顧先生不介意顧太太回來佔有哦。”見她歪著腦袋看著自己,眼睛裡的探究讓顧奕笙有了一絲捉狹的心情。
“你……現在還能說出這樣的話,真是……”聽了他的話,童歡顏立刻紅透了臉頰。
“顧太太,我們可是有很多天沒有……”送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顧奕笙那長長的讓女人都嫉妒的睫毛一眨,好似將所有的話都透過那睫毛送了過來。
童歡顏氣急,扭過身來不理會他,扯過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衝他哼了一聲然後離開。
好似是打擊報復顧奕笙的話,童歡顏連晚安吻也沒有給他,就把客房的門一插,兩個小女人躲在一個被窩裡說起話來,絲毫不理會外面踱著步子,隱忍表情的顧奕笙。